佞情煞火 第17頁

黑轎車跟得寸步不離,居然又狠狠的對他們開了一槍,射歪白賓士的一只照後鏡。

妄二索性指揮她,「往渡輪碼頭去。」

烙桐白了他一眼。「我怎麼知道渡輪碼頭在哪里。」他當她是路神嗎?走到哪一國都知道路。

「你開得太差了,我來!」他橫過一只手去握住方向盤,毫不留情的批評她的駕駛技術。

烙桐不服氣又無法爭辯,這里又不是她的地盤,路不熟,她怎麼可能開得好,真是欺人太甚。

「你沒槍嗎?」她忽然問他,她的槍法雖然不行,他應該會用槍吧?

事實上,一年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黑幫幫主,若非情勢所逼,現在的她還在大學里做研究,因此她從未受過任何武術訓練,要亂槍打死她太簡單了,她連逃都沒有章法。

不過她也深信,要帶領好鐵烙幫不一定要靠刀動槍,用智慧也一樣可以引領鐵烙幫往前走。

「我從不帶那種俗氣的東西出門。」這也是他自負的一點,不需用到槍,他相信沒有人可以傷得了他。

「俗氣?」她微掀起居,像他這種不同于她半路出家的真正黑幫人,不都是槍不離身的嗎?

到達碼頭,他們棄車就船,碼頭到處都是人,黑轎車里的不明殺手拿他們莫可奈何,只能干瞪眼看著他們消失在視線之中。

船開動了,烙桐奇怪的發現船上除了舵手之外,只有他們兩個人,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很冷門呵,沒什麼觀光客想去,他會不會把她騙到什麼奇怪的小島上去,然後迷奸她……

「小心!」他拉住只顧猜疑差點跌落海面的她。

不意微微生銹的船身卻劃破他的指節,留下一道傷口。

「你受傷了。」她揚起眉梢,說得不痛不癢。

「你一定要說得這麼冷血嗎?好歹這傷是為你挨的。」他皺起眉,師師果真一語成讖,血光之災。

看來下次他得把師師的話當話,別太藐視女人的第六感。

「不過是小傷口而已。」她根本不當一回事,仍舊四處觀望。

船旗有傲獅圖騰,她忽而福至心靈,莫非——「我們去哪里?」她懷疑不已的問。

「渡秦島。」妄二眼光落于遠處海面上,輕慢的口吻,看也不看她一眼。

「那是什麼島?」她不明所以,環繞新加坡有五十多座小島,是其中一座吧。

他抬眉掃了她一眼,還在記恨她對他的傷口不聞不問,用冷淡得嚇死人的聲音回答——

「我的島。」

***

暗黑的大海中聳立一座孤島,汽船送他們到達島上後就折回去了,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島。

烙桐皺著眉頭,她干麼大費周章跟他到這座渺無人煙的島上來,她還以為會是什麼觀光度假島嶼,如果早知這樣,她寧可留在陸上被人狙擊也好過在這里跟他相對兩無言。

「這里沒你想象的那麼荒涼。」妄二嘲弄地走在前頭,想想她人生地不熟,終究回身執起她的手,與她並肩而行。

烙桐原想掙月兌他的手,但想想現在他們可是「情人」身份,若她掙月兌,搞不好他明天又一束花送到雪桐手中,那她就前功盡棄,她的手還是犧牲點,姑且讓他一握好了。

兩人在白色細沙的沙灘上慢行,不遠處,一棟洋房聳立于遠山近水之中。

「看到沒有?那叫別墅,真正的荒島是不會有別墅的。」他再度嘲弄她的孤陋寡聞。

到了別墅後,妄二率先推門而人,大門沒有落鎖,顯示了島嶼的完全私有化,不鎖,也不必擔心宵小來訪,因為這是東方家的物業,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啟開總電源,屋內霎時燈火通明。

烙桐欣賞著屋內的擺設,這真是棟漂亮的維多利亞風格洋房,雙層結構,裝潢摩登,頂樓還有玻璃花房,整體的感覺優雅而古典。

他帶她上樓,二樓有間舒適的起居室,他沒駐足,直接往大臥房走,烙桐不置可否的跟著。

「招待客人到臥房不好吧。」她說得不經意,一邊著眼打量這間面海的臥房,想必窗簾之後是落地玻璃窗,推出去有一座白色露台,可以觀星、望海、賞夕陽。

「想到哪里去了?這里有急救箱。」妄二睨她一眼。「況且別忘了,你也不是客人,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女人。」她撇了撇唇,最恨他提起這個,教她不由得又憂心起雪桐……真是棘手。

他打開櫥櫃拿出急救箱,很利落的在傷痕上處理起來。

烙桐看著他,處理得那麼熟練,不知道受過幾百次傷了吧?像他這種天生就注定要在黑幫里翻雲覆雨的男子,究竟有一副怎樣的鐵石心腸?

她不解,雖然她父親也是黑幫中人,但他的作風向來是溫和的,不似他這般沉略,因此她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殘佞從何而來,從他可以無故捏斃她的彩球開始,她就對他的作為百思無解。

「喝杯紅酒壓驚,順道慶賀我們安全月兌險。」他把急救箱歸位,倒了杯紅酒遞給她。

「壓驚?」她哂笑。「你以為我是小孩子。」

不過,說起來還真有點渴,新市氣候燥熱,即使夜晚也不見涼爽,紅酒上頭飄浮著冰塊,看來清涼潤口。

她一仰而盡。

「你真的不知道追狙我們的那些人是誰?」見她喝得干脆,他又為她斟一杯,自己也啜完杯中酒。

「不知道。」烙桐搖頭,隱隱約約之中,她心頭竟掠過程皓煒說過的話。

懊死,真的會是她那些急欲奪權的叔父們嗎?好歹她是他們的佷女啊,他們何至如此狠心?

「你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他研判地盯著她。

「那不重要。」她一語帶過。「我們還是談談雪桐吧,這才是我今晚約你見面的重點。」

「這也不重要。」他學她,隨即惡意地笑。「我說過,只要你表現得好,我自然會停止對她的玩弄。」

「表現得好?東方盟主,我還真不知道你的標準在哪里……」

她驀然覺得有點頭暈,而且意識飄飄然,不是酒醉,像是……她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猛一抬頭,接觸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中倏然警鈴大作。

「你不會在酒里下藥吧?」她蹙著眉心問,但願答案是否定的,她好不容易才對他產生一點好感。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帶你到這座島上來?」妄二好整以暇的啜酒,一點都沒有中毒的不適。

她不滿的瞪著他,以為經過被莫名狙擊後,他們可以算得上是朋友了,沒想到……不愧是東方妄二,他還是這麼卑鄙。

但是兩人喝同樣一瓶酒,為何他就沒事?

「別看了,藥粉涂抹在杯中,與酒無關。」他大方的為待宰羔羊解惑。

「你若踫我,我會恨你一輩子。」老天,她的頭愈來愈暈了,她真的是太輕敵,竟錯把敵人當朋友。

「悉听尊便。」他根本不在乎多一個女人恨他,反正恨他的女人滿坑滿谷,添她一個也不嫌多。

與其緩慢的等她愛上他,不如多與她發展幾次肌膚之親,他相信女人也會因性而產生愛,因為迷戀男子身體而無法離開。

他有這個自信要她迷戀上他的身體,繼而對他死心塌地。

他輕易的把身體漸軟的她抱上床,將她壓在身下,俊目熠熠對望著她。

雖然兩次都藉用了點手段,但起碼這次他認為她會比較熱情,原因無他,他在迷藥中摻了點藥。

「我好熱……」她幾乎恨起自己對他求救,談判不成卻變如此,她的體熱需要他來解放。

他輕笑一記,解開她的衣物,輕撫著她圓潤雙峰,情熾地含住她的櫻桃舌忝舐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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