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君 第18頁

「我是她在公司最好的朋友。」摹地,藍昊落寞的笑了笑。「可是她死得那麼慘,我竟無法替她報仇。」

「你知道墨泳怎麼死的?’她激動起來。

「我當然知道!」藍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天我也在場,我親眼目睹她死亡的過程。」

也不管腳傷,闕墨穹倏然跳起。‘告訴我!墨泳是怎麼死的?」她激動的大聲問他。

「在這里談話不方便,這里是衛天頤的地盤,衛天頤的地盤等于姓丁的地盤。」藍昊眼眸乍現一絲不著痕跡的恨意,半晌,他頓了頓道︰「到我家去吧,那里比較隱密。」

她的防衛心頓起,畢竟藍昊只是個陌生人,口說無憑,她怎好隨隨便便跟一個陌生男子走?更何況馬盧叫她在這里等他,若她走了沒一聲交代,他一定會很擔心。

「不相信我?」藍昊看出她的猶豫,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項墜來。「認得這個東西吧?這是屬于墨泳的。」

闕墨穹的防衛心剎時瓦解了,那枚項墜是墨泳的沒錯,那是墨泳二十二歲生日時,她在巴黎拚命打工買給墨泳的生日禮物,她怎麼會不認得?化成灰她都認得!澎湃的情緒排山倒海向她席卷,她毅然決然的起身。「好!我跟你走!」她無法管那麼多了,也無法等馬盧回來跟他交代一聲,她要揭開墨泳的死亡之謎,她就要揭開了。

第八章

藍昊的住所位于內華達大學後,在一棟陳舊五樓公寓的第三樓,約莫只有二十坪大小,雜物堆得到處都是。

闕墨穹打量這個單身漢的住處,發現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貧脊。

確實,室內根荒涼,什麼都沒有,冷氣、暖氣、冰箱都沒有,只有一張單人床及一台十六寸的電視機,衣物隨便的塞在塑膠箱子中,咖啡壺里有涼掉的一半咖啡,茶幾上有一些不知道過期沒有的三明治和速食面。

闕墨穹開始懷疑起來,墨泳可能會有這種「好朋友」嗎?他們的生活水準根本是天壤之別。

「很髒、很亂是不是?」藍昊再度看穿了她的疑惑,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原本也不是過這種生活。」

「你說你知道墨泳是怎麼死的,請你告訴我,我要知道真相。」她不想跟他客套了,也沒精力跟他寒暄,況且待在這里令她很不舒服,她只想立即得到答案,快點離開這個空氣污濁的地方。

「坐下吧,這個故事很長,你腳受傷了,站著不方便。」藍昊體貼的搬了張椅子到她身後,示意她坐下。

他的聲音是那樣好听,不疾不徐的,悅耳極了,他的舉止是那麼溫柔,從容不迫,如果他的處境不是那麼落魄,相信有許多女人會傾心于他。

闕墨穹听話的坐下了,她的腳傷確實令她很不舒服,坐在椅子上是好得多,減輕腳的負荷。

她深吸了口氣,對藍昊道︰「我準備好了,你可以說了。」

她不知道自己將會听到一個怎麼樣的故事,但她有心理準備,這個故事將會很糟,可能會糟得令她後悔跟他來這個鬼地方。

筆事雖可能很糟,但她還是要听,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忘記墨泳的死直接與丁維岩最有關系,若今後她想與丁維岩之間毫無介蒂,她就必須知道事情的真相,否則她永遠難以釋懷。

藍昊坐在室內推一的一張棗紅色單人沙發椅中,沙發椅擺在窗戶下,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更顯得他面色蒼白俊秀。他點起一根煙緩緩抽著,眼光忽地放柔,停在闕墨穹身上,他一柔聲說道︰「太像了,跟墨泳太像了。」。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象憶起了什麼,然而又抓不住什麼,驀然,他眼中又出現一抹苦澀,表情忽狂忽怨。「我與墨泳是在丁氏認識的,當時她是丁維岩的秘書,我則是

丁維岩的得力助手。」他緩緩開口敘說,解開了闕墨穹的第一個疑

問。她一直奇怪墨泳是在哪里識得藍昊這名怪人,原來他們都曾

在丁維岩身邊工作,這樣一來關系就合理了,她實在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胡亂懷疑人家才是。藍昊吐出一口煙霧繼續道︰「丁維岩和墨泳的感情一直很好,’在我進入了丁氏之前,他們已經是公開的一對,經常出雙人對。」

闕墨穹立即問道︰「繆塔斯你知道吧?他告訴我,墨泳和丁維岩已經準備結婚?」

「確實,他們確實已經準備要結婚。」他的嘴角出現一絲扭曲。「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墨泳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子,也一定會是個最溫柔的好母親。」

她驚奇的睜大眼。「你也知道墨泳懷孕之事?」看來墨泳和這個藍昊真是很好的朋友,連這麼私密的事情都告訴他。

藍昊揚起嘴角,浮現一抹怪笑。「我當然知道她懷了孕,如果連我都不知道,那就沒有人會知道。」

闕墨穹暨眉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覺得他話中有話,而且若有所指?

「沒什麼。」他笑了笑,淡淡的道,「我的意思是,墨泳懷孕的事,與她比較親近的朋友都知道,其中也包括我在內。」

她急道︰「既然墨泳已經懷了孩子,丁維岩又有心娶她,為什麼墨泳會死?為什麼丁維岩對她的死因總是吞吞吐吐?」

「問題就出在她月復中孩子的身上。」藍昊冷笑道,「你不知道嗎?丁維岩並不喜歡孩子,他要墨泳打掉那個孩子。」

「‘不!」她太驚訝了,丁維岩居然不喜歡孩子,他居然要墨泳打掉他們共有的孩子,這太殘忍了。

「由不得你不信。」他眼光森冷,但依然炯炯有神。「這件事他們已經爭吵很久了,墨泳深愛小生命,她不願拿掉她的親骨肉,丁維岩卻很堅持。」

因墨穹喃喃失神的緊緊握住拳頭,「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墨泳……」

老天,可憐的墨泳,她何其不幸,遇到了丁維岩那冷酷的男子。

藍昊點了第二根煙,依然緩聲的,不疾不徐的說︰「丁維岩之所以不要那個孩子還有一個原因,為了他那個俄羅斯情婦。」

她得了,呆了。「俄羅斯情婦?」這消息恍如另一個青天霹靂,對她當頭淋了盆冰水。

原來那個女人真是他的情婦,而且還人盡皆知,丁維岩,該死的混球,你到底把墨泳屈辱到什麼地步?

同時間,她也為自己感到深深悲哀,她竟這麼傻的步上墨泳的後路,她竟也愛上了丁維岩,她原是來復仇的,再回首,情竟已這麼深,深不可拔。

「沒錯,一個中俄混血的漂美女人。」藍昊斜揚眉梢。「那個女人不許墨泳孕育丁維岩的孩子,丁維岩不想令她不快,因此更加堅持要墨泳拿掉孩子。」

「該死!」闕墨穹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了,丁維岩,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馬盧還說他重情重義最長情,根本是謊言、笑話!

「別這麼激動。」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丁維岩做的丑事很多,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你是說……」她的手顫抖著,幾乎已經沒有勇氣听下去了,她的思考能力在慚漸退化,退化得不能運轉,只能一直重復丁維岩犯下的罪狀。

「墨泳的死才是罪惡的關鍵是不是?」藍昊噴出一大口煙,煙草鎮定了他的神經,否則他看起來也是極度不穩定。

「告訴我!」闕墨穹的聲音驟然提高,且用了命令的語氣,她討厭這個男人用這種是疑劇的方法,她想知道想得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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