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與最愛的人結合是這麼美妙,直到現在,他心里的悸動還不能平復,他身上沾染了她的香氣和溫度,她身上也烙著他的氣息,從此以後,他肯定無法一個人度過漫漫長夜了。
凝視她良久,辜永奇忍不住低首攫住她唇瓣,花一般柔軟的唇瓣引得他重現,他級低的吻她,一吻再吻。
奏兒模模糊糊的被他吻醒了,一睜開眼就看見他不安分的偷襲著她雪白的胸,他的手正扣著她的腰,令她完全依偎在他的懷中。
「天亮了嗎?」她簡直不敢逼視他的柔情,他在被單下對她做的事,簡直讓她的心快跳出胸口了。
他對她寵溺的一笑,溫存的說︰「還沒有,你可以再睡一會。」
她潤了潤唇,輕輕的躲開他的觸踫。
奔永奇一下子將她樓了回來,嚴肅的盯著她,「為什麼躲開我?你又想躲得遠遠的嗎?」
她低嘆了一聲,苦惱的說︰「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
如果他是為了同情她,那麼他已經安慰她了,初夜的記憶會讓她永遠懷念,她不會忘記他的唇、他的和他灼熱滾燙的體溫。
「你以為我在安慰你?」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問。
她的眼眸變得深黑而黝黯起來,她猶豫的咬咬嘴唇,「難道你想告訴我,你不是?
「我當然不是!」他肯定的回答。
「別騙我了。」奏兒眼底有著深切的無奈。她不要他因為同情而愛她,這種被局勢脅迫的愛太悲哀。
「我一點都沒騙你!」他摟緊了她的身子,再度斬釘截鐵的告訴她。
她搖搖頭,」如果你愛我.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可以接受我了沒必要等到今天我有了殘缺才來愛我,我……對不起,我實在無法相信你!」
奔永奇深探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會那麼想,因為連我都痛恨自己對愛的怯懦。」
她悸動了一下,「永……」
他苦笑道︰「奏兒,我一直恨著你母親,所以我也很你,我又愛又恨你,這份復雜的情緒讓我痛苦了二十年,也讓你痛苦了二十年,更讓我們白白浪費了二十年的時間。」
這是她第一從辜永奇口中那麼清楚的听到他承認自己對她母親的恨,過去他總是避而不談,那一直是他們兩個之間的禁忌,似乎誰開了口,誰就得先承擔那沉重的恨與愛。
「奏兒,你一直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他眼光幽幽,深深的停在她臉上,「第一次看見你時,你躲在你母親身後,我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我自己,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小女生。你嬌柔得像玻璃女圭女圭,睜著好奇的大眼楮一直看著我,我想自己大概那時候就已經愛上你了。」
奏兒動容的看著他。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初見她的觀感,她一直以為他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很她到老了。
奔永奇繼續認真、坦白的道︰「後來你慢慢長大,像花朵一樣的吸引我對你靠近,盡避我一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愛上你,卻還是無法抑止對你的渴望,我愛上了你、深深的愛著你、愛你讓我覺得自己背叛了愛我至深的母親,對你的愛和,讓我掉進了地獄里。」
「愛我,真的讓你那麼痛苦嗎?」她輕揚著睫毛,凝視著他。
他點點頭,「真的很痛苦。」
「其實你可以告訴我,讓我們一起來克服這道痛苦的城牆。」她憐惜的說,憐他愛她之深及他內心所遭受的煎熬。
「三年前我想嘗試,可是我失敗了。」他的唇滑向她耳邊,自責又深情的道,「對不起,我吻了你又拋棄你,這三年來,讓你一直過得很痛苦,你肯原諒我這個沒有勇氣坦然面對愛情的男人嗎?」
奏兒不敢相信她耳朵所听到的,喜悅沖進她眼里,頓時令她淚如泉涌。
「別哭呵,回答我!」辜永奇溫柔的吻去她的淚水,將她擁得更緊。
她把滿是淚痕的面須緊緊緊緊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滿溢激動之情的低訴,「如果你這次不再棄我于不顧,我為什麼不原諒你呢?」她便咽的續道︰「永,如果早知道我受傷的手臂能讓你表達真愛,我情願雙臂俱殘!」
如果,有太多如果了,古今中外,錯過情緣的故事太多了,而今他們能坦白面對對方,相知相許,她真要感謝上蒼的安排,雖然來得晚了一點,又太過捉弄她,這段情緣總比永遠不來得好。
「奏兒!」他用後熱烈的堵住她的唇,火熱的舌竄進她唇齒間,他磨蹭著她的唇瓣與她位戲。
驀然間,不識趣的電話鈴聲打擾了他們的纏綿,辜永奇暫時放開她的唇,不滿意的瞪著電話看。‘
「這麼早會是什麼人?」他心中揚起一陣醋意。難道奏兒有別的追求者?或是那個連國奉還沒死心?
奏兒臉頰紅撲撲的,嫣然一笑的搖搖頭,「不知道。」
「我來接。」他橫過她拿起听筒,專橫的剔除別人接近她的機會,「喂!」他的語氣可粗了。
「永?」對方疑惑的聲音傳來。
「我是。」他放心的笑了,「全真?」這個人心系茉優島,不是他的情敵,不必掛慮。
褚全真僵硬的道︰「我打的是奏兒房里的電話。」
奔永奇輕輕揚了揚眉,笑意頓時泛濫而出,「我知道,你沒有打錯。」
「那麼你……」褚全真沒繼續問下去,然後,他破天荒的傳來笑意,「你們終于在一起了?」
這個完美的結局是他們十方烈焰等待多時的,他們這一對糾纏得比他和茉優還久,久得一度讓他們大伙都以為一定沒希望了,尤其在永莫名其妙弄了個未婚妻之後,大家都對他們放棄了,可是沒想到現在卻敗部復、起死回生,真是世紀末最後一個好消息。
「對,我們終于在一起了。」他很爽快的回答了話全真,「你可以先告訴雅浦,然後不必費吹灰之力,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全球。」
「我相信。」褚全真淡淡一笑,接著,他嚴肅、不滿的問︰「為什麼奏兒受傷之事不告訴大家?」
奔永奇基然沉吟。這件事他還沒向十方烈焰任何一人透露,他怕大家群起飛來開羅,巨大的關切會給奏兒太大壓力。
「全真,你怎麼會知道?」他不解。
褚全真一哼,聲音繃著,「奏兒的主治醫生杰夫是我醫學院的同學,我和茉優剛剛度假回來茉優島就看見他留下的傳真。」
「原來如此。」
褚全真撇撇唇,「幸好杰夫聰明的保留了奏兒的斷臂,否則不管你是不是兄弟,我都不饒你!」
「你是說……」辜永奇靈光乍現,難道奏兒有救?
褚全真自負的道︰「我當然可以替奏兒接回斷臂,否則我稱什麼神醫?」
「謝謝你,全真!」他由衷、感激的說。
褚全真不習慣地這般真情流露,于是死板的道︰「我和茉化很快就過去,等我們。」
幣上電話,辜永奇緊緊的將奏兒擁在懷里,耐人尋味的笑著。
「怎麼了?你好像很興奮?」她納悶的望著他。全真對他說了什麼?她很好奇。
「當然興奮。」他吻了吻她面頰,又吻了吻她耳鬢,愛意滿懷的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全真他要接回你的手臂,你將會和從前一樣完美!」
她無法置信的揚眼睫,「真的?你沒有騙我?」
他一笑,「如果全真不想讓他的神醫名號浪得虛名,他非治好東不可!」
听到他的話,她也放心的笑了,但是歡喜之中,她突然擔心了區來。
「會不會……」奏兒潤了潤唇,輕聲,嘆息的問︰「會不會我的手臂好了以後你又要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