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主恩害羞地看著他壯而不碩的身形,不敢說偶爾她真的也會想要模模他,吃吃他的豆腐,但她沒有勇氣付諸行動,總覺得是真出手,一定會出事。
「反正,這是現實寫風,你不懂了。」她抹了抹臉,強迫自己別開眼,免得一人睡覺不小心,自己就鬼迷心竅的出手了。「不管怎麼樣,堅持這麼做,這是我的夢想,你不可以阻止。」
「要不要我出資弄間出版社,免得你的夢想永遠實現不了。」他撇唇。
「謝謝你,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處理。」說著,又坐回書桌前,大有再與筆電廝殺一場的干勁。
宗廷秀不滿的臭起臉。「已經很晚了,你還不睡?」
「不要,我現在寫得正順。」
「你的手沒有在動。」
「因為你一直站在我身後。」拜托,她正在寫對手戲,正精采絕倫的那一段,他站在後面,她哪寫得下去?
他故意不動。「快點寫,我等著你一道睡。」
「你先去睡。」
「我睡不著。」
「……你很討厭。」
「再說一次。」他眯眼,語正字滑,卻充滿殺傷力。
「……我要睡了。」她關上筆電,決定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是夜,宗廷秀樂得抱愛人一道入睡,而且入睡前,不忘略懲她一番,要讓她身體力行地實踐自己說過的話——愛情不分男女,相愛時,本來就會想要踫觸對方。
就在宗廷秀處理好地下錢莊的事,並聯絡在美國的大哥幫他尋找最具權威的心髒科醫生之後,沒幾天,爆發了一件事,讓拓荒者在另外兩個執行長立刻召來他,開了緊急會議。
「急什麼你們?一大早非得要我到公司報到!」一走進拓荒者在樓的頂樓會議室,宗廷秀隨即不滿地瞪賂兩個損友。
他和主恩正濃情蜜意,壓根不想離開床。
「你自己看這件事要怎麼處理。」拓荒者旗下的觀光體系執行長蕭炫呈,將一本雜志丟到他面前。
他懶懶坐下,拿起雜志,封面上有他的照片,字眼寫得很聳動,說他好像和地下錢莊的人掛勾,甚至牽扯出金錢糾紛,而且與他並購超群有關。
他興致缺缺地翻看一會,才遞給身後的秘書。「這種鬼話你們也信?」難怪他剛才要進公司時,樓下一大票媒體,他還以為是損友們出問題了,豈料出事的竟是自己。
「是不信,但對公司已出現負面形象,今天一早,股票就跌了三個百分點。」
拓荒者集團底下的金融體系執行長花耀今,清楚地分析著這篇沒營養的報導對公司造成多大的傷害。
「是嗎?」宗廷秀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未來呢?」
「吸引媒體前來會造成兩個問題,一個是股票要繼續重挫,第二會引起政府注意這一次並購超群的案子,往後要推動商圈重劃可能有所阻礙,若是三天內不止血,公司必須付出的代價……你可能要自己去跟總裁報備。」花耀今說。
「真是麻煩。」他並購超群雖然和地下錢莊無關,但也的確不是用正規做法,要是引起注意,確實是挺麻煩的,若有人真去扒出這條內幕,要收拾也不是不能,就是麻煩。
「確實是相當麻煩。」蕭炫呈下巴頂在交疊在手背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我挺想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就連花耀今也拭目以待。
「干麼?你們都不用替我想辦法?」
「誰捅的樓子誰處理,是誰說的?」花耀今笑得不懷好意。
「小鼻子小眼楮的男人,小心你的女人受不了你。」宗廷秀冷哼,根本不在意自己必須親自收拾爛攤子。
「小心這件事處理不好,你的女人會離開你。」蕭炫呈開心的落井下石。
「怎麼我覺得自己陷入內憂外患之中了?」他在外被十面埋伏,在內則是四面楚歌,等著唱衰他。
「那就代表你人有欠公允。」
「不對,這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而已。」花耀今笑得戲譴。
宗廷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選擇放棄詢問兩個損友的意見,逕自問向身後的秘書。「克里斯,你認為我要是找個雜志記者,學他們的方式反將他們一軍,效果會有多好?」
他想了下。「只怕會出現反效果,而且說不定矛頭到最後還會循線查到向小姐那邊去,這樣狀況地更糟,畢竟向小姐似乎相當自卑。」
「喔,你怎麼知道?」宗廷秀轉過辦公椅,直睇著他。
「因為我曾經試探過向小姐,暗示她並不適合執行長,她並沒有反駁我。」他毫不避諱地說出自己的作為。
「你太多事了。」
「抱歉。」
「算了。」宗廷秀又看向兩個絲毫不打算伸出援手,總是等著看好戲的損友,笑得勝券在握。「克里斯,張若玲拍攝的那卷帶子還在吧?」
「還在。」
「你想,如果我拿那卷帶威脅蔡總裁,他可以幫我將這次的風波消彌到什麼程度?」
克里斯想了下。「依執行長的手段,非但可以消除所有負面新聞,還可以得到不少好處。」
「听見沒有?」他笑睇兩名損友。「想看我笑話,有得等。」
他做事向來有月復案,總是習慣收集身邊的各種有利資料,以防哪天可以派上用場,瞧,他現不就拿了個天下無敵的法寶替他開路了?
蔡總裁不會希望拍賣會的事被媒體發現,而依他在商場上的份量,和黑白兩道通吃的交情,既替他捂住那家八卦媒體的嘴,還能順便替他把超群和地下錢莊的事一起擺平。
當然,他會拿捏好糖果和鞭子的距離,不會忘了給蔡總裁一點點積甜頭,加深往後的合作可能。
事情,就這麼簡單,想看他笑話?一輩子吧!
他現在可是春風得意,準備回美國請來名醫,解決最後一件小事。
第10章(1)
然而,宗廷秀的想法,絕對不代表向主恩的想法。
「很可怕耶!跑財經的記者幾乎全都堵在拓荒者大樓底下,光是今天一早,拓荒者的股票就重挫了不少。」張若玲中午時帶著剛出爐的雜志,跑到醫院找好友。
「唉,真是的,我都已經離職了,還是不免會注意商業方面的新聞。」
向主恩壓根沒听清楚她後頭到底說了什麼,也沒仔細看雜志內容,光是封面上聳動的大標,就已經教她冒冷汗。
「主恩?」
「完蛋了,都是我害的……」
「嘎?」張若玲腦袋動得快,馬上明白她到底聯想到哪里去。「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胡思亂想。」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地下錢莊是因為我才會到公司去找他的,如果不是我,就不會有這件事,也不會有人用這件事重傷他的公司。」
「那是因為拓荒者風頭正健,所以有新人故意耍弄他而已,這並沒有什麼。」
張若玲趕忙安撫。
「可是,是我給對方機會的,不是嗎?」
「商場上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我相信宗先生絕對可以游刃有余地處理,你根本不用擔心。」
「以後呢?」
「嘎?」
「如果因為我跟他在一起,又有一些無聊的人拿我作文章來攻擊他,那要怎麼辦?」她掐著雜志,掐到十指關節都泛白。
如果因為她,挖出林月霞的事,因而讓老爸又激動,甚至挖出廷秀是怎麼幫助她,甚至因此去並購超群……這世界上喜歡添亂的人太多,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面對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心態。
「主恩,你想太多了。」
「不是不可能吧。」
張若玲沒有辦法反駁,畢竟身為公眾人物,尤其越是意氣風發的對象,越是扒糞者注意的目標,想要從中挖些無聊的小道消息,並不是不可能,她之前做的也就是這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