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來的情人 第17頁

餐後,車身駛離內華達州邊界,中文音樂在車廂內流泄,尚龍與司機在前座,衛天頤忽地將她護進寬闊胸膛,吻住她嫣唇。

他的吻,總是能教她天旋地轉,現在也不例外。他挑逗地、凶猛地嘗著她的唇,每次舌尖的侵入都是魔力,他吻得慵懶,吻得恣意,已足夠燃燒起她。

像本能的,甯甯的手圈住了他的頸項,顫動中,她閉上了眼,輕輕地、柔柔地回吻起他來。

她的回應令他悸動無比,原以為吻罷即可驅散的激情,一下子蔓延開來。

前座與後座是相隔的,有物阻擋,而他也知道距離下一個目的地還有一段時間,那足夠他要她。唇未分,將她抱上腿。

她驚喘,他眼中的清楚地傳達給了她,紅霞倏然染上耳根。「可以嗎?在這種地方?」可是車子耶?

「無妨。」衛天頤給了她回答,手臂牢牢地抱住她,分開她的唇,再度誘惑地深吻了她。

扯開彼此束縛的衣物,他主導了一切,在她不確定的驚疑中,他已專制地讓兩人身體緊緊結合在一起,他身軀的熱力溫暖著她,燃起了他未承認過的強烈佔有欲,戀著一名女子。

激情過後,他親吻著她胸前每一寸屬于他才可以挑逗的光滑肌膚,聲音有絲低啞,「你是我的。」

甯甯還在喘息,剛才的火熱和衛天頤無數的吻都教她透不過氣來。

「我……我們以後會常在這里……」她困難地潤了潤唇,有點難啟齒,「常在這里這樣嗎?」

「不會了。」他笑著吻她耳廊,知道這太劇烈了,不適合小女孩,「我會給你一張舒適的床。」他誘哄道。

甯甯放心了,「我們現在去哪里?」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他答。

這一個月以來,甯甯幾乎隨衛天頤玩遍了拉斯維加斯每一處可玩的地方,他的排揚及陣仗往往教她咋舌。

衛天頤帶她到一千一百四十九尺高的飯店去欣賞賭城耀眼的夜景、去最狂里的夜間俱樂部放縱、去費瑞蒙街看數百萬燈泡的霓虹燈秀、去賭場大道的高爾夫球場教她打高爾夫球,當然,教她各種賭技是在所難免。

罷開始時,對于他在賭桌上的神乎其技,也驚嘆無比。「你怎麼會?」總是要問上這麼一句。

他也總是懶洋洋地笑一笑,「我是賭王。」

久了,她知道他在賭城的地位,衛天頤不止是「黑子大飯店」的負責人,更是賭城里唯一能呼風喚雨的人,他的權利很大,至于有多大?連州長都來拜托過他,對他唯唯喏喏的。

他的背景神秘,來自台灣,卻在俄羅斯長大,這是她僅知的,多的,沒人知道,就連廚房里那些愛說故事的大廚們也不知道。

「想什麼?」他強橫的大手伸過來,控制了她的下顎,眼眸轉瞬已移近距她嘰尺處。

他們正坐在小飛機里游大峽谷,欣賞著氣勢磅礡的岩石氣象,其鬼斧神工的杰作令任何一處自然景觀都望塵莫及,雄偉的場面和奇突的景色教人由衷贊嘆不已,這是生物演化二十億年的最佳記錄。

甯甯收回目光,燦爛一笑,「這里好高。」如果沒有和殿下走散,她還真不知道世界上有這種氣象萬千的峽谷風光。

「怕嗎?」改為執她的手,交纏著,眸光盯著她,

「如果掉下去,我們就會同年同月同日死。」

在火焰中被救起後,他曾恨自己沒與親人共亡,獨留世上的感覺是殘酷的,如果沒有遇到他的義父葛羅素博士,他的生命將枯竭到底,而更加滄桑。是義父給了他新的家庭和家人,雖從未說出,他的感激全放在心底。但,沒人知曉的,淡然慣常的黑子也會渴望屬于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結發妻,自己的骨血。

羅甯甯是第一個完全屬于他的女人,她天性的樂觀、自在、迷糊,常在不自覺間掃除他沉郁的心,她的不解世事和單純構築成他想佔有她的,不止于,連靈魂也要一並佔有,他會把她留在身邊。一直。

在窗外千變萬化的雲彩追逐中,他封住她巧美唇瓣,熨燙地運用唇齒,將她吻得密密實實。

甯甯久違了快兩個月的廚房,在她好玩地從衛天頤房中要來一罐茶葉之後,立即就不迭地想跑到廚房去找那些個喜歡中國茶的大廚、二廚、三廚們分享茶葉香。抱著那罐茶葉,她興匆匆地往廚房走。

「小寶!」她驚喜地跳近,古寶瑜正靠在走廊上抽煙,頭發有點亂,看來心情不是很好。

睥睨地瞧她一眼,「你來做什麼?」相較于甯甯的熱情,古寶瑜並不起勁。

「我來找大廚他們呀。」她心無城府地揚揚手中的茶葉,「你看,我帶茶葉來了。」

冷哼一聲,「以你現在的身份,真虧你還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他一直以為她單純,不意她卻甘願做衛天頤的情婦。

「我當然記得你們。」甯甯笑了笑,沒听出他語氣中的怪異和尖酸,「對了,告訴你哦,我昨天去撞球場,突然想到你說過你是撞球王子,改天我們可以一起去較量、較量……」

「媽的!」驀然,古寶瑜惱怒地丟掉煙蒂,瞬間將她拉進懷里,「你一定要這樣刺激我嗎?」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衛天頤帶她去的。于是,氣忿、思念,他偏下頭想強吻她。

「放開我!」她掙扎著想離開陌生懷抱。不!她不要和古寶瑜做這種事,太恐怖了!

「為什麼不要?」他扣住她手腕,不善地逼近她踉蹌的身軀,「你不是和衛天頤上床了嗎?還會怕區區一個吻?」

說完,古寶瑜喪失理智的唇再度侵犯了她,在強吻中,他竟無心地咬傷了她的唇。

血腥的味道沁出,迷惆與恐懼交加,太陌生了,她一直以為是她好朋友的小寶,居然會對她如此猙獰?

她的表情刺痛了他。「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古寶瑜神經質地咆哮低吼,驟然甩開她的手臂,頹然拔腿而去。

虛月兌了似地回到房中,甯甯立即將房門反鎖,她先胡亂把唇止了血,再喝一大杯冰茶壓壓驚。

太離譜了,小寶怎麼會想吻她?這不是只有衛天頤才可以對她做的事嗎?小寶他怎麼也會懂這個?難道,只要是男人,都會?一大串的疑問在腦中徘徊不去,也得不到解答,而唯一確定的是,除了衛天頤,她真的不想和別人以唇踫唇,那感覺太不舒服了。

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她腦中想的不是古寶瑜,而是衛天頤。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好會對衛天頤的觸踫感到安心?

衛天頤吻她,在她身上做些奇怪的事,動不動就摟她入懷,這些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反抗,反而接受的自然又直接。

她對他似乎有點不同,這種感情有別她對堡主夫人的敬愛,也有別于她對殿下和男爵的服從。

有時,她覺得自己像衛天頤的僕人,有時又不全然是。他寵她、溺愛她,給她高尚的物質享受,但他也同時神秘又莫測高深,同時與她沒什麼未來。

她從來就不懂他在想些什麼,或許該說,這些日子以來,她已有了一份對衛天頤極為特殊的感情,卻不知該如何理清歸向。她很迷惑,不知道天天想看到一個人的感覺是什麼?

天呀,殿下,幫幫甯甯吧!您這樣消失如風也不是辦法呀,可知您忠肝赤膽的小僕正在為一個男人煩惱著。

神奇的,一她腕上的表在此際閃起了紅燈。

「不會吧!」甯甯驚喜地翻身坐起,上帝听到她的要求了,小女子連忙急匆匆打開表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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