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來的情人 第18頁

「玩得很高興吧?」殿下的聲音親切無比,帶點鼓勵的意味。

殿下的愉快,連帶著令甯甯也愉快了起來,「嗯!很高興,這里好靡爛哦……」

「這樣呀。」殿下依然不慍不火的口氣,「甯甯,你找到方雅浦沒有?」

慚愧霎時蒙上心頭,你垂著頭,「還……還沒。」

「還沒呀。甯甯,你知不知道,男爵就在你身邊耶?」

甯甯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楮,「您怎麼知道?」殿下真是神通廣大呀,連男爵已來了拉斯維加斯都瞞不過。

「這麼說來,你也知道嘍?」殿下語氣不是太責怪啦,只是有一點點上揚而已。

甯甯再度羞愧地低下頭,「我……我不小心遇到的。」

「騙誰呀?」殿下嗓音一下子逆轉,「男爵去堵你的對不對?」這才是正常的情緒嘛。

「對……對啦。」不承認也不行了,人家是孿生兄弟,脾性當然互相清楚得很。

「甯甯,你不是第一天認識男爵的,對吧?」殿下問得極度開通。

「嗯……認識好久了。」好恐怖,殿下這樣的問法通常都是沒好話。

其實說起了解,她自認為也是頗為了解殿下的。像現在,想也知道殿下快抓狂了,反正只要杠上男爵,任何事,輸了就是奇恥大辱。

「甯甯,你也知道那個人,小器、卑鄙、下流、狡猾,無所不用其極,對吧P」拐彎抹角地欲取得共鳴。

「嗯……」人家手足都在自相殘殺了,她能說什麼?

「都知道?」聲音有點難听了,可以想像嘴臉,

「那你還眼睜睜讓男爵從你指縫中溜走?」

「人要走,我也沒辦法哇!」更何況男爵也不是從她指縫中溜走的,人家是大搖大擺從她面前走掉的。

「我覺得——」有點斟酌斟酌的意味出現了,「甯甯,你好像不是十分想回來哦?」

「哪有呀!」她真是含冤莫辯,當初是誰害她流落到這里來的?

「好吧,我就暫時相信你一次。」殿下氣定神困地扮演寬宏大量的白臉,「再給你三十天的時間,若你沒將古墜找到,或者是讓男爵捷足先登了的話,你的床鋪我會把它送給鄰鎮的愛瑪。」

「愛——愛瑪?」她傻眼了,「可是愛瑪……愛瑪它是一條狗呀。」一條狗睡在人的床墊上,這像話嗎?

「就因為它是狗,這才足以證明你的主人我屆時鄙棄你的心有多堅決,懂嗎?」

瞧,說得多麼大義滅親。

第八章

斑大挺拔的身子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皓月星空,嚴然一片燈火輝煌,室內則滿溢柔和氣息。

「又被狙擊了?」執著听筒,衛天頤冷峻的面容上,此時眉宇微微地揚起,一派戲誰笑意,「永,看來你很受聯邦調查局的青睞。」

在埃及受到槍傷的「日珥」辜永奇心情可沒那麼好。「最近這里暴動頻傳,死傷不少觀光客,那些個美國佬不過是藉機趁火打劫罷了,偽裝恐怖分子進入我的領地,要的,就是義父的資料。」

「但你一向身手佳。」他對辜永奇的解釋不置可否,「這次意外受傷,不會別有內情吧?」

「什麼內情都沒有。」辜永奇也笑了,「如果想當福爾摩斯的話,歡迎你來作客,不過現在埃及已被列為高危險地群,要來,多帶幾發子彈再上路。」

「你確定不要援助?」畢竟辜水奇身邊還有他們的義父及義妹康奏兒,牽絆多了兩重。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辜永奇微笑,「不與你說了,奏兒進來要我吃藥,要是見我沒好好休息,你也知道她的個性,會念個沒完。」

「她倒是很關心你。」衛天頤有一點莫測高深的笑意。

「奏兒是大家的妹妹,她關心每一個人。」辜永奇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下次我若受傷,也接奏兒來照顧我。」衛天頤打趣地道。

奔永奇微笑,「她會義不容辭。」

結束通話之後,衛天頤踅回矮桌旁,甯甯正整個人蜷曲在沙發里看一本星座書,看得入迷。

他不客氣地抽走她的書,坐落在她身邊,「你怠慢我了。」

「我的書……」眼巴巴地看著書被搶走,垂涎地希望他能書歸原主,她正看到最有趣的地方。

「陪我聊天。」淺酌伏特加,衛天頤蠻橫地下達旨意。再不濟,他怎可輸給一本書?

「你不是在打電話嗎?」她一臉的熱切。

「打完了。」衛天頤簡單地駁回她的渴盼。

甯甯委屈地嘀咕︰「可是我還沒看完……」

他饒富興味地托起她的面孔,對上她意猶未盡的臉龐,忽地發現她唇上有異樣,遂擒小雞似地扣住她下額,端凝過去。

「怎麼回事?自己咬的?」那小小痕跡分時是人齒造成。

「哎……是……是呀……」甯甯硬著頭皮,「刷牙的時候太認真,一個不小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還真是整齊清潔。」衛天頤挑高眉,表情十分疑竇。

「哎……哪里。」她挺謙虛的。他若發現她是被人強吻,還吻成這副德行,不曉得會如何宰割她?

「痛嗎?」她拇指移動著,緩緩摩挲那道小痕跡。

「當然……」說謊的人答得有點有氣無力。

苞著,他的拇指撬開了她的唇,伸了進去,踫觸到她的舌尖,逗弄似地停留著不肯出來。

「沒傷到舌頭吧?」他問得關切。

「大概沒有。」回答的聲音有點走調,唔……他這樣教她怎麼講話呀?

「大概?」他凝重地搖搖頭,「這樣不行,為了確保安全,還是由我來檢驗一下比較好。」

酒精的氣息竄進她口內,綿密的吻隨之而來,吮著、挑著,昂藏猛烈,這股兩性相吸的灼熱,她根本無所遁形。

她一任衛天頤的挑逗,直到他甘願為止,反正他根本是在懲罰她,聰明如他當然看得出來她在說謊。

「還好,沒傷到舌頭。」

離開她唇瓣,銳利的眼楮仍盯著她,唇邊浮起一個溢滿警告的笑,順手解開她絲綢睡袍的衣帶,扯掉薄衫,抱起一絲不掛的她往里走。

她嬌羞的手平貼在他的胸膛,心跳紊亂不已,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像這樣抱著她走,還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

「要……要睡了嗎?」甯甯問得結巴,今夜好像睡得有點早,才十一點而已。

唉,待會她伺候完了他的「需要」之後,又得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里去,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床那麼大,卻總是很小器地不分給別人睡呢?不管多晚,老是要她再走回去。

「嗯。」他幾乎是嚴峻的,「記住,除了我,你的唇,不準沾上別的氣味。」

是夜,凝視著臂彎里睡得正熟的人兒,眸光掩上深思,留女人過夜,這是他二十八年來第一回。

當幾個小時之前懲罰過她的唇上被人留下的痕跡,再狂妄地佔有了她的身體之後,她睡眼惺松卻很識趣地要回她自己房間去睡,是他留下了她。

一個輕勾,他將她納入羽翼,擁著她入睡,感受她溫暖體溫。她的馨香像有安定作用,這晚他一覺到天明,往常夢中不時來打擾的熊熊大火缺席了,夢中的他惡夜的黑子,不再是攏著眉宇,也不再迷失烈焰中。

無夢的感覺太美好了,從那天起,他養成了擁她入睡的習慣,雙人床上,也不一再浪費那大半空間。

因為人主寢宮,甯甯的身份在衛天頤的領地重新得到定義,連桑卡嘉都傷心的辭演主秀,遠離賭城舌忝舐傷口去了。

盡避日夜相處,可是甯甯還是沒找到方雅浦,關于這點,她是打死也不敢再開口詢問衛天頤,他總是會以睥睨的神態,淡淡地問她認識方雅浦的由來,如此如此,又該她支支吾吾的了,誰讓她根本就不構成認識方雅浦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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