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喜歡。」殷邪看著他,不疾不徐地道,「不過,朋友妻不可戲。」
「去你的!」他撞段邪一記,這家伙就是會咬文嚼字,故作神秘。
殷邪笑了笑地看著伍惡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你是我的朋友嗎?」
「也是去你的!」
這場球賽結束時,已經是天色微暗,將近六點了。
「要不要去我姑姑的店坐坐?」殷耶噙著薄薄的笑意問大家。
提議一致通過,無人反對。
「你呢?要不要一起去?」殷邪微微笑著,問著曉冽。「你是今天的主將,讓我們好好請你喝杯咖啡。」
「謝謝,可是我還有事。」她提起樹蔭下的書包和外套,朝他們頜首︰「先走了,再見。」
「可惜!有人要失望了。」章狂故意對著嚴怒,眼角卻一直瞄著伍惡。
「他媽的關我什麼事?」嚴怒叫。
曉冽泛起一抹笑意,她知道章狂在干麼,她不介意他們的起哄。
她還沒走遠,就有一團火似的影子朝他們這里席卷了過來,影子來勢洶洶,不容小覷。
「完了!」伍惡用簡單的兩個字代表他待會的麻煩和倒楣,當然,他那些伙伴們也都很能理解的露出同情的眼光。
「鐵娘子。」章狂的同情中還包含著幸災樂禍。
「伍惡!’金聖穎大喊,跳腳而來。
曉冽沒有止住腳步,但她認得耶個女生,那是她第一天認識伍惡時,與他糾纏不休的女生。看樣子他們關系很密切,否則學生會的人不會有那種見怪不怪的了解表情。
她笑了笑繼續往前走,她想這些做什麼呢?這不是她該想的範圍,晚上家里還有個宴會呢。
***
一個小時,他在這里等曉冽已經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了,該死的!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今生他的耐心都將耗盡在曉冽身上,她比那些世故成熟的女子更加難對付,她雖年輕,但絕不會幼稚,相反的,她的直接和某方面的拒絕常令他頭疼極了。
就拿接吻來說吧!他們在一起都三年了,他卻連她的唇都沒沾上。她十四歲時,她的天真爛漫令他無從吻起,她十五歲,他興起吻她的興趣,她卻用她那雙純潔無比的眼楮望著他,令他硬生生地止住了沖動。
她十六歲時,他精心布置了一個浪漫的生日派對送給她,想借機得到她的初吻,可是他失敗了,她技巧性地回避掉了。直到今年,她已經十七歲了,發育良好的身子是那麼的迷人,柔軟可人的紅唇每一刻都像在對他做邀請,他想吻她,強烈地想擁有她。
最遲曉冽高中畢業他們就得結婚,否則就這樣放她去上大學實在太危險了,大學生的甜言蜜語是最可怕的毒藥,他的曉冽不能接觸那些丑陋的男人。
或許他該先佔有她的身體,那麼他將可以牢牢地栓住她,不必再去擔心她會逃離的問題。
一陣輕叩車窗的聲音打擾了他,曉冽出現了。他換上一張臉,連忙將車門打開。
「你去了哪里?怎麼這麼久?」接過她書包放到後座,發現她在沁汗。「你流汗?剛運動過?」
「我好像沒有請你今天來接我哦!」曉冽頗為禮貌地笑了笑,系上安全帶,沒正面回答顧湛庭的問題。
他永遠不明白,一個少女的成熟度並不會亞于他。
「芳姨說你早上沒騎單車出門,所以我才來接你,不過你放心吧!來接你不會耽誤我的公事。」接著他發動引擎,說出了重點。「況且晚上你家還有宴會,你身為主人的一分子,也不好遲到。」她家的宴會,即是他結識權貴的好地盤。
「謝謝你的體貼,我原本打算搭公車,或者散步。」沒錯,那些優閑的計劃都被他的自以為是給中斷了。
「我知道我來的正是時候。」他愉悅地說,語氣是從容不迫的自信。
對他來說,女人都是容易收買的,只要一點點感動,她們就會對你死心塌地,雖然他一直模不透曉冽的性格,但也應該相去不遠才對。
曉冽沒興趣搭理旁邊那個自大的處女座男人,她看著前方的擋風玻璃,借由欣賞景物免除與顧湛庭談話的無趣,車身滑出校門之際,她看到伍惡和那個女生打打鬧鬧地出來了。
咻地一聲,伍惡已月兌離了她的視線,車子穩穩地在公路上疾馳,顧湛庭開得很快,顯然他很重視今天的晚宴,並且不願遲到。
「剛才那家伙是個危險人物,如果在校內踫到的話,最好不要跟他接近。」顧湛庭雙手操控著方向盤,神態帶點不屑。
「你指的是伍惡嗎?」剛才在校門口的就只有兩個人,不是伍惡就是那個女生,而顧湛庭通常對男生的語氣會苛刻許多,認為他們都是想叼走她的癩蝦模,除了他自己之外。
彼湛庭的劍眉挑了挑,掃了曉冽一眼。
「你認識他?」認識那種卑下的人不會有什麼好處,除了他之外,其余男人都不配利用曉冽,她是他苦心經營的甜美,絕不容許旁人來沾蜜。
「認識他也不奇怪呀。」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伍惡是學生會的成員,不止我,全校的師生幾乎都認得他。」
「憑他的身分也配進入學生會?」顧湛庭冷哼一聲;「你們學校的學生會是怎麼把關的?簡直胡鬧,我看我必須找一天去家長會投訴才可以,以免他在學校惹出大禍。」
「听你這麼說,伍惡似乎有什麼不名譽的身分?」她莞爾地問,顧湛庭的語氣彷佛伍惡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不止不名譽,正確地來說,是見不得人。」他撇撇唇說。
「听起來好像很嚴重。」曉冽唇際浮起了笑容。
她非常了解,通常顧湛庭在攻擊一個人的時候,往往都是他遠遠不如那個人的時候,因此——
「他出生在黑道,在黑道長大,將來是黑虎幫的首位繼承人,平時好斗逞勇,這種社會敗類早該將他關起來,以免他出了社會去害人,我們國家就是被這種下等人給玷污的。」
莫怪伍惡身上的大傷小傷那麼多,看來顧湛庭對伍惡的成見相當深。
「他的出生或許不好,不過那不是他可以選擇的。」她微微一笑,想起那天伍惡以一敵十的勇猛樣子。「就如同你吧!你的出身良好,但那也不是你自己努力所得來的。」
「你這是在護著他?」顧湛庭皺起眉宇,十分不悅。曉冽竟為了個小流氓跟他頂嘴?
「我只是告訴你事實。」她知道他的不悅會持續一整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不想听的話,我們換個話題。」
「我希望你跟伍惡保持距離,他不是好東西。」他悻悻然地說,事實上他是希望她跟所有的男人都保持距離。
「湛庭,我跟伍惡是同校同學,偶爾踫面不能避免,誰也不能保證我們不會有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淡淡地說,「就如同我不會要求你與你的女職員保持距離一樣,因為那是沒有道理的。」
「原來你在吃醋。」他笑了,先前的不悅忽而飛逝。「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沒有人能代替你的地位,曉冽。」
听著顧湛庭那些富有感情的台詞,她照例的沒有感動,只覺得好笑。
好吧!如果他要那麼想的話,她也不會介意,這是一種禮貌,一種維持友好關系的禮貌。
金聖穎的纏功若不破金氏紀錄,也可以上電視冠軍去奪魁了!他想,她還真是不屈不撓耶!
「你家在隔壁。」伍惡眼楮眯了起來,不懂為什麼金聖穎可以對他死纏爛打得那麼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