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敢奪愛 第19頁

資料交還給她之後,伍惡嘴角勾勒著一抹又玩味又戲謔的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顏同學,要做什麼之前,最好先關上門窗!」

被誤解的屈辱把她給整個吞噬了,她幾乎想給他一個耳光,但她硬生生地壓制住了自己。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記住。」曉冽的聲音比他的鄙睨眼光更冷,桌上那盒原本溫熱的點心似乎也結冰了。

***

寒假在聖誕節過後的不久來臨,一放寒假顧湛庭就真的遵守諾言帶著曉冽飛到日本,他說要為自己一時的沖動與冒犯贖罪,而曉冽不置可否地答應了,難得他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她從善如流。

他們從東京羽田機場飛往千歲,再坐上直達滑雪場的巴士,一路上馬路寬闊整齊,行道樹和街燈規格統一,舉目望去,潔白純淨的雪花是一片與台灣全然不同的北國景色。

「好美!」凝視窗外,她不由得贊詠。當然,如果身旁的人不是顧湛庭的話,那會更完美。

「明年我帶你去希臘,那里的小島更美。」顧湛庭微笑接口,看到曉冽投入的模樣,他認為自己這次真是做對了,女人是需要哄的,哄哄她就沒事了,曉冽也不例外。

「再說吧!」她還是看著窗外,那皓皓雪景顯然比她的男伴有吸引力。

到達滑雪場敖設的國民旅舍之後,北海道的風情很快吸引了曉冽的注意,游客很多,由語言可以辨認得出來是來自哪里,來自台灣的游客幾乎佔了四分之一,雖然比例偏高,但在異鄉听著同樣的語言也別有一番親切感。

彼湛庭正在櫃台辦理人房手續,曉冽四處張望著,突然之間,她定住了。不會那麼巧吧!在日本也能遇到他們?

那正要人門的為首斯文男子是江忍,他手里牽著的嬌小女生,毋庸置疑的那是紗紗。緊跟在江忍與紗紗身後的是正在嚼口香糖的章狂,他手臂輕松地拖著一名個子高高的短發少女,那少女穿一件紅夾克搭配著黑色牛仔褲和短靴,神情非常的不以為

然,也非常的不馴。

最後壓陣的分別是三名年輕男子,中間是長發俊美,神情愜意的殷邪,左邊是把眉毛挑得老高的嚴怒,右邊則是嘻皮笑臉的——伍惡。

「他媽的!這是什麼見鬼的鬼地方!」嚴怒一路上已經不知道咒罵幾千次了,因為那該死的感冒好像又找上他了。

「你再忍忍,我待會馬上煮碗姜湯給你喝。」紗紗連忙回頭安撫嚴怒那即將控制不住的怒火。

「怒哥,你就再忍忍吧!」伍惡笑嘻嘻地摟住嚴怒的腰。「反正你也沒在日本感冒過,這麼一來不是很好嗎?在日本感冒耶!多神氣呀!」

嚴怒瞪了那不識相的討厭鬼一眼,怒氣騰騰地咆哮著︰「你他媽的在廢話什麼?」

他就是這樣,最好不要讓他生病,他一生起病來就沒好氣,那直打噴嚏的感覺簡直會把人給搞瘋!

「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咧?」伍惡不怕死地又開口了,「反正習慣成自然,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是你的就是你的,最後感冒終究會屬于你,伙伴,不要再作無謂的……掙扎……」

句尾說得零零落落,他雙手環胸,眉梢挑了起來,不認為自己該在這個地方看到玻璃門內的那個人。

這里不是北海道嗎?怎麼她也會出現在北海道?而跟她同來的是——他眼楮危險地眯起,瞄向曉冽旁邊——該死的!她還和那匹在一起嗎?那男人竟攙住她肩頭上樓去了!

***

柄民旅舍附設的小酒吧里氣氛一流,但人卻不多,大概是因為白天滑雪太累了,游客們已無多余的精力進行別的活動,一個個都躺平睡覺去了。

「給我一杯白蘭地蛋酒。」顧湛庭頗有度假閑情地對服務生吩咐,他已經單方面把這趟旅行當成預支蜜月了。

「一杯熱咖啡。」曉冽合上Menu。

「怎麼不喝點酒呢?怕醉嗎?」顧湛庭溫柔款款地看著她。「放心,你若醉了,我會照顧你。」

曉冽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鑰匙圈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嗎?就是怕被他照顧才不喝酒的,如果他沒殺風景地跟來,她或許真會在這里小酌一番。

白蘭地蛋酒和咖啡送來了,還附著一張傳真。

「是顧先生嗎?」旅舍服務人員以英語交談。「這是剛剛傳來的傳真,請您過目。」

來了,曉冽微微一笑。

只見顧湛庭的眉頭擰了起來,每看完一行就陰郁了幾分,等看完全部的傳真內容之後,他的臉色已經難看極了。

「什麼事?」曉冽淡淡地問,其實她知道無論是什麼事,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必須趕回去。

「菲律賓居然發生暴動了。」他氣急敗壞地說。

「哦?」想不到他這麼關心別的國家存亡。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才在那里投資了一大筆錢!」顧湛庭懊惱地快上吊了,大意!他太大意了,幾千萬的資金……

「那現在怎麼辦?」她在咖啡里加了點糖,淺嘗一口。嗯,味道還不錯,日本的咖啡,她知道台灣有一家連鎖日式咖啡非常有名……呀,窗外下雪了……

「听著,曉冽,我很抱歉,但我必須立即趕回去。」他一臉嚴肅地說。

「我明白。」其實在出發前她就明白了,顧湛庭是那種永不放松自己的人,無論什麼事,擺在首位的永遠是工作及金錢,並且以獲得更多的金錢為目標,因而他必須犧牲掉一些什麼,例如——私人的感情。

「那你……」他已經站起身了。

「我?」她笑了笑,不認為他的意思是希望她能陪他回去。「都已經來了,我想留下來滑雪。」

彼湛庭松了口氣,為她的識大體而感到滿意。」這樣也好,別讓我掃了你的興,如果事情處理完了,我會盡快趕回來。」她要求留下來是對的,這種非常時刻,他可無暇分心照顧她。

「你好運。」她微微一笑,禮貌地說。

「我正需要你的祝福,謝謝!」

彼湛庭急匆匆地走了,連買單這種事都沒想到,那樣子就像在這里多待一秒都是浪費似的。

「他先回去幫你溫床嗎?」

飄在她頭頂上方的聲音顯得那麼譏誚和調侃,她抬眼,伍惡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

她看了他一眼,很驚訝他會過來與她交談。他的挑釁令她自衛性地揚起一抹不見波的淡然笑意,並且抗拒內心對他那份復雜的感情。

「這好像與你無關吧!」曉冽回答。

他們不是早就形同陌路了嗎?即使在異國踫巧相遇,縱然有同校之誼,他也沒有義務過來與她敘舊,如果真的只是敘舊的話。她記得非常清楚,他明明白白地拒絕過她,那調侃的一幕,她記憶猶新。

「太早跟男人上床不是件好事。」他冷冷地看著她。

「你在為我擔心嗎?」她的氣息梗在喉間,他的語氣和姿態就像個吃醋的丈夫。

「不,不是擔心,我是嫉妒。」伍惡突然玩世不恭地笑了,炯亮的雙眼在她周身溜了一圈,停在她曲線姣好的胸圍上。「你身材還不錯,這種下雪天,誰都會想抱著女人睡覺。」

懊死極了,他是個對自己不誠實的家伙!一想到顏曉冽會被別的男人給佔有,他就莫名其妙的幾乎要喪失理智,還對她嘴硬。

「你可以要點特別服務,相信旅舍方面不會拒絕。」她硬邦邦地說,他的輕佻令她想掉頭而走。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伍惡慢條斯理地回答她,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笑容性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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