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漢勇出擊 第2頁

瘦質婷婷的她,看起來純純的、靜靜的、雅雅地,眉目如畫,清秀得就像一幅仕女留,也宛如琉璃般細致,有一段我見猶憐的韻致。

這樣動人的女孩是很難抗拒的,像現在就是,她旁邊的年輕男子正無法自主地被她給吸引著,眸光一直沒有離開她臉上。

「高大哥,這句的文法我不但。」芷丞把厚厚的參考書推到高馭面前,手中的紅筆點到她不懂之處。

斑馭驀然回神,一陣臊熱爬上他的耳根子,希望生丞沒發現他剛剛直盯著她看的失態。

「這句嗎?好,我看看。」高馭趕緊靠過去,把眼光端端正正地放在參考書上,命令自己把心收回來。不知道為了什麼,芷丞開始變得用功了起來,過去她對課業一直是散漫的,甚至只求六十分可以過關就好,而大家也都因為她自小的體質縴弱不忍對她有太多要求。

她喜歡涂涂畫畫、喜歡拉小提琴。喜歡看古今中外的小說、喜歡詩詞歌賦,就是不喜歡坐下來好好的背教科書。

可是自從上個月的某一天開始,她突然像變了個人

她開心地笑了……按了桌旁的金色小鈴,對著通話裝置說話,「徐師傅,我是芷丞,麻煩您幫我準備兩人份的點心,謝謝。」

看著她以一貫輕柔的語氣吩咐廚房準備點心之後,高馭極其自然地牽起她的小手,兩人一同到沙發坐下。

一坐下她就歉然地一笑,好抱歉好抱歉地看著高馭。「高大哥,我一定耽誤

了你不少時間,方姊姊不會生你的氣吧?」

「不,不會,她也很忙。」提到方茵,他就不自然了起來。

方茵是高馭系上的同班同學,很亮眼的一個女孩,是她主動來追求他的,為了掩飾他對芷丞那份特殊的感情以及讓他母親放心,他無可無不可他接受了。

他與方茵之間一直是淡淡的,他帶她來過紀宅一次,那次是因為紀家的男主人紀淇泰生日,他帶方茵來,無非是為了讓紀淇泰知道他對芷丞只是單純的兄妹情誼罷了,沒想到芷丞從此之後就認定了方茵是他的親密女友,這實在令高馭有點懊惱。

「那就好。」芷丞揚起睫毛,放心了。「高大哥,等我考完了,你再帶方姊姊來家里玩好嗎?我要好好招待她,感謝她那麼大方把你借給我。」

「恩一一這個——再說吧!」高馭敷衍地說。

以方茵精明的個性,如果她再來一次,難保她不會看出他對芷丞的感情。

這份感情他不希望芷丞知道,他只想單純地守著她就夠了,縱然自己對她有一份熱烈的渴望,也會放在心底,如果要追求芷丞,那也必然是等到他步入社會,憑自己打出一片天下之後,屆時他不會放開她,他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叩門聲響起,女佣送來了點心。

「哇!巧克力醬香蕉塔!」芷丞高興地歡呼一聲「徐師傅真是太了解我了。」

徐師傅曾是法國大飯店的主廚,到紀家已有五年多,他做的點心向來爽口又不膩,深得每個人的心。

「高大哥,你不介意我看電視吧?」她笑容可掬地問。

「當然不介意。」高馭體貼地把遙控器遞給她。

打開頻道,芷丞毫不猶豫地轉到新聞台,她一邊吃著巧克力醬香蕉塔,眼楮專注地盯著熒幕。

斑馭眉心皺了起來。奇怪,芷丞喜歡看新聞的嗎?他怎麼不知道?他記得她對那些社會寫實新聞縣沒有興趣了,看電視一定選唯美的影片和動人的日本劇看,怎麼現在卻……

芷丞正衷心地期盼能再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自從兩個禮拜前她無意中在新聞里驚鴻一瞥「怒」的影子後,她就養成了有空就看新聞的習慣,期待能再次看到偵破的案件當中能有他的出現。

在M醫院掛號處昏倒的那次,他知道是「怒」抱她到診察室的,原因無他,他把自己的學生證粗心地掉在她身上了。

那張從「聖柏亞」發出的學生證上清楚地寫著他的名字——嚴怒。

從背後的戳印來看,他即將升上三年級,換言之如果想在校園中認識他,那麼她就必須在今年順利進入「聖柏亞。

可是老天!「聖柏亞」對她來說真是個嚴厲的考驗,自己的功課向來不怎麼樣,要她的成績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變好除非有奇跡。

芷丞從來沒有對什麼有過太深的渴望,但這一次,她真的希望奇跡能降臨在自己身上,她想認識嚴怒,想了解那樣膘悍粗獷的人,想與他說說話,想感受握住他大手的感覺。

想起來芷丞都會臉紅,連怎麼跟嚴怒接觸她都想好了,她要去找他,把學生證還給他,並且落落大方地謝謝他在M醫院的幫忙,如果他方便的話,她想請他吃個便飯,就在家里吃,請徐師傅做一桌他喜歡的菜,帶他參觀她的家,讓他知道她的成長環境…

警方日前在大竹查獲一宗販毒案,主嫌分別是二十四歲的吳姓男子與十八歲的劉姓少年,全案正在深入調查中,請看本台的深入報導。

芷丞的眼楮驀地一亮,是怒!

熒幕里的他正站在普車旁邊,那天被他稱為大哥的男子正在接受記者的訪問,他則一身不馴的牛仔裝,神情不耐地眺望著遠方,眼中傳達的訊息很明顯地是希望這群無聊的記者趕快滾開。

她笑咪咪地望著熒幕里的地,這太像他會有的表情了,雖然彼此未曾說過話,她卻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了解他了。

「芷丞,你怎麼了?」盯著她,高馭實在不解她那突如其來的欣喜從何而來。

「沒什麼。」她笑著搖頭,但一片嫣紅卻染上了她面頰。

芷丞到底有什麼事瞞著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的高馭更疑惑了。

潔淨清爽的大廳內,一名年約四十的婦人正在閱報,她雖步入了中年,但仍然在秀麗的臉蛋上化著淡而又不失禮的妝,身著鵝黃及膝旗袍,挽著低轡,耳垂上是保守的碧綠玉耳環。

此時她背脊自然地挺直著,雙膝、雙腳都並攏,坐姿優美,流露出自信優雅的儀態,渾身散發著高貴的氣質。

門鈴乍然響起時,她蹙了蹙眉心。

「三姊,開門。」她輕輕揚聲,聲音不大不小,縴細又有韻味。

兩分鐘後,見沒有人答聲,她緩緩將報紙擱在茶幾上,站起身,收小骯,臀部收緊,腳尖朝前,筆直地前玄關大門的方向走去。

熬人的步履從容和緩,眼光平視著前方,雙手自然地垂在兩側,隨著腳步輕輕擺動,一派貴婦風範。

門扉一開,立即同時沖進來兩張疲累已極的臉。

‘媽,搞什麼鬼?開個門開那麼久?」嚴怒手撐著牆,連鞋帶都沒松綁就不耐煩地月兌掉沾了泥的球鞋。

「這怎麼能怪我?」嚴怒的母親一一樓家芳一臉無辜。地望著兒子。「那幾個佣人又不知道去哪里偷懶了,改天我會叫老爺好好訓訓他們。」

嚴怒皺著眉頭看他母親,不曉得是第幾千次、幾萬次開口糾正了。「媽,我們家沒有佣人。」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而且老爸也不叫‘老爺’。」嚴喜把手搭在弟弟的肩膀上,隨後似笑非笑地補上一句。

「別說那些了,快進來吧!」樓家芳罔若未聞前面的話,繼而招呼著兩個兒子。「你們一定很累了吧?我讓三姊炖了些冰糖燕窩,那燕窩是你們在大陸開紡織廠的大舅舅寄來的,很昂貴。」

嚴喜與嚴怒交換了一個眼神,很無奈地隨著母親走進客廳,他們都知道母親家里只有三個姊妹,所以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在大陸開紡織廠的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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