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出手富滿門 第30頁

孟淼淼真疼了,柳眉倒豎,面浮痛色。

「瞧瞧,我給你上藥。」他取出御賜的玉容膏,以指沾了紅豆大小,準備抹在傷上。

「不抹。」她使性子的把頭轉開。

「乖乖听話,不然傷不會消腫。」自個兒作的孽他得好聲好氣的哄著,眼露好笑又無奈。

「不要。」她又扭頭。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祖父為大舅兄爭取一個入學名額,他八月就能進國子監上課。」

祖父與國子監祭酒是多年好友,他一句話就成了。

「真的?」孟淼淼驚喜的轉頭,一抹輕涼的氣味點在唇上,她頓時感覺不再熱辣辣的發疼。

「嗯!我本來是要知會大舅兄一聲,教他準備一下,誰知一見到你就什麼都忘了。」美色誤人。

瞧他一臉不正經的眯眼笑,她猜他又要往歪處上想。「自個兒看迷了眼別掰扯,你可以當作沒瞧見我。」

「做不到,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他一口拒絕。

听著直白的情話,老靈魂也動容,心中泛起一陣歡喜,「說得這麼溜,誰知道你跟幾個人說過這話。」

「一個。」

「誰?」她心里泛酸。

「你。」唯她而已。

女人很好哄的,就連資深學霸也心笙蕩漾。

「對了,你爹年底前會升遷,自從五品侍讀學士升從四品侍進學士。」吏部透出來的考績評選,不會有假。

「你——」她想問他是否居中插手,不然她爹被壓了好多年的職位怎麼會調動,還往好的方向發展。

突地,一聲尖叫打斷未竟的話。

第九章  上香惹上大麻煩(1)

「這池荷花開得真好看……」

荷花正當季節,有紅的、黃的、白的、紫的,還有幾朵粉中帶紫的,或出水面,或浮水上,朵朵雅逸潔清,不爭妍麗,只求淡雅,開放在靜靜的池中。

七月還帶有夏日殘留的余熱,但站在池邊不覺熱,反而有股初秋的涼意吹來,徐徐的風拂過池面,出水而立的荷花搖晃著,漣漪一圈一圈的外處蕩漾,喚醒游魚,一只只透出水面張嘴吐水泡。

「二小姐,您看這枝是紅色的,花開多漂亮……」紅梅指著較遠的荷花,想用手去勾。

「別呀!小心掉下水,這花是寺里的,不能亂摘。」看著姿態不一的水中仙子,顧清蓮心里頗為懊惱,忘了帶畫具來,好將這一池荷花畫下來。

「二小姐,這里的荷花真多,咱們就摘一朵,寺里的和尚不會怪罪的。」愛玩的紅梅只想著摘荷花,沒注意池邊的石頭長了青苔,她一腳踩上去,上身搖搖晃晃地往前傾。

「不行,太危險了,快下來,別給人家添麻煩。」聲音細細柔柔的顧清蓮急紅了臉,不想在寺廟中胡鬧。

可是她軟和的個性根本管不住丫頭,孟淼淼在時紅梅、杏兒還會低眉順眼的听從,但此時人不在,她們活潑的性子就全放開了,看到什麼有趣的就要玩一下,不听制止。

她們當然知道誰是主子,只是服侍的小姐脾氣好,好說話,不會對人頤指氣使,于是她們也大起膽子,不把主子當主子看,當能一起玩樂的姊妹。

也就是尊卑不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嘻嘻!二小姐來嘛!這水很涼,不知哪流來的活泉,您看水清澈見底,下面的小魚都看得一清二楚,游過來、游過去,一點也不怕人。」啊!還吃她的手,好有趣。

「真的不怕人嗎?」顧清蓮低頭一看,有不少巴掌大的小魚在荷睫間游動,時快時慢拍打著尾巴。

「喏!她咬我呢!二小姐要不要試試?」

紅梅朝她潑水,她嚇得連忙往後退,杏兒在後頭扶著她。

「紅梅姊,別玩了,一會兒三小姐回來瞧見了,咱們可沒好果子吃。」哎呀!裙角濕了一塊,真要挨罵了。

提到三小姐,紅梅的玩興也沒了,「掃興。」

一回身,紅梅準備離開池邊,可她的鞋子是濕的,踩到的青苔是滑的,照理來說她應該整個跌入池中,誰知她竟然倒著往後劃手,要掉不掉地朝顧清蓮撞去,見狀杏兒只好把顧清蓮拉開。

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杏兒使出的力道太大,竟把身子輕盈的顧清蓮甩出去。

彼清蓮驚恐的閉上眼楮,以為會撞到池邊不遠處的石磚,她等著痛的感覺,心中祈禱不要撞到頭。

等了許久她都不覺得痛,反而發現有什麼在臉上爬,順著脖頸向下來到鎖骨,竟又要往下滑……

她一驚,倏地睜開眼。

入目是一張男子放大的臉孔,離她的臉很近很近,近到似要親到她。

親?

臉色地發白的顧清蓮放聲大叫。

「叫什麼叫,身子都還沒踫到你,看你縴細如柳的模樣,哪來的嗓門震得本皇子耳鳴陣陣,留著在床上輕吟婉啼才教人銷魂……」嘖!多細致的玉膚,細膩滑手。

「你……你放開我……」他……他想干什麼?一股龍涎香味離她越來越近,她好害怕。

心慌的顧清蓮不知如何掙月兌,那一句「本皇子」驚得她全身抖顫,沒法思索,她只知陰錯陽差在摔倒前有人接住她,而那人卻不肯放開她,兩眼似狼發著綠光。

「放開你?」錦衣上繡著四爪龍紋的男子放聲大笑,不時以指調戲,輕撫她如玉臉龐。

「我……我是錦陽侯府四房之女,我爹是翰林院侍讀學士,你不可以欺……辱臣子之女……」抖著唇,她想離開他的禁錮,可是虛軟的身子沒力氣。

他哈哈笑著,眼中流露對敗落世家的蔑視,「不過是個小小學士,能耐我何?本皇子看上你了,他就得乖乖地將你送上本皇子的大床,看你頗為惹人憐惜,就讓你當個侍妾。」

「侍妾?」她一听,差點昏過去。

錦陽侯府雖然今不如昔,一代不如一代,但是若被許配皇家子嗣,正妃扯不上,卻起碼是側妃相待,以示被皇權看重,畢竟侯爵之名乃先帝所賜不可怠慢。

彼清蓮沒料到堂堂皇子竟以「侍妾」之名羞辱,完全將臣子顏面踩在地上,她既羞且慌,只想著不如一死,如落入皇子府為妾,她爹還怎麼在朝廷當官?根本抬不起頭見人。

「太高興了吧!瞧你歡喜得如一只溫馴的貓兒,乖乖的依偎在本皇子懷中,本皇子今兒個就收了你……」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教人想一把撕開她的衣物,吃了她。

「我不……」她開始知道慌了,扭動身子想掙月兌。

「再動本皇子就辦了你。」他的被挑起了。

少見世面的深閨閨秀哪知男子的本能,她沒法想到太多,只想快點逃離,殊不知自己掙扎得越劇烈,越能勾動男子體內的邪火,把原本逗弄的玩興變成獸性的。

彼清蓮淚流滿面,無法擺月兌魔掌,大半個身子掌控在對方手中,而一旁的紅梅、杏兒嚇傻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她們嚇得不敢動,軟了雙腿跪在地上。

「佛門聖地,三皇兄還是別妄動色欲,你府上的女人夠多了,不差她一人……」忽地,清潤溫雅的聲音響起,如春風般拂過清澈湖面,慌到想以死明志的顧清蓮哭得更凶了,淚流不止。

她嬌柔似水的縴弱更讓人有種想擁她入懷呵護的心疼,彷佛不護著她她便會化為白水,如飛煙般湮滅在塵世間。

「老七,你想和我作對?」三皇子西陵崖沉下聲。

被稱老七的七皇子西陵風行眉頭一顰,「奉勸三皇兄還是收斂點,定一大師今日開壇講道,來了不少皇室中人,相信他們不會樂于見到有人在神佛面前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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