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心暗許 第11頁

她駭了一跳,卻沒有反抗,身子一軟,整個人偎入他懷里。

「我這樣懲罰妳,怕嗎?」他一面啄吻她,一面佞問道。

「不、不怕。」她攀住他肩頭,喘息地回應。

「真的不怕?」他暫時停下放肆的舉動,火熱的眸箝住她。

她被他看得全身發燙,下意識潤了潤唇,「我、我知道風表哥不會侵犯我,因為你不會做出對千櫻不利的事,所以你……絕不會奪去我的處子之身。」

听她如此說,風勁先是感到驚訝,跟著忍不住朗聲大笑。

「傻丫頭,妳以為只有奪去處子之身才叫侵犯嗎?」他探出手指,捏了捏她俏美的鼻尖,「一個男人要『侵犯』一個女人,有太多法子了。」

她眨眨迷蒙的眼。

她不懂吧?風勁微微一笑,一手攬住她縴腰,另一只手不規矩地在她瑩潤的後頸來回撫摩,俊唇也沒閑著,一吋吋烙過她軟女敕的臉頰。

「妳知道親吻嗎?」他輕輕含住她貝殼般的耳垂。

她身子一顫,強忍住差點逸出唇的矯吟,點了點頭。

「那妳曉不曉得,一個男人可以用多少方式親吻一個女人?」

螓首輕搖。

「妳要不要猜猜?」

她氣息急促,只字難言。

「比如說這樣,」他舌忝紙她頸間鎖骨,「或者這樣,」他啄吻她的頰,「也可以這樣,」他吸吮她的唇,「或這樣。」靈巧的舌尖推開她唇瓣,長驅直入。

「嗯、嗯……」她驚顫地低吟。

他耐心地誘導她,尋到她柔軟的丁香舌,輕巧地勾卷。起先,她只是笨拙地由他戲弄,逐漸地,她似乎抓到了訣竅,也能反過來纏住他,品嘗他的滋味。

他稍稍退後,讓兩個人有足夠的空間呼吸,她的舌追上來,與他一次次相觸、互繞、糾纏。

這既青澀又性感的反應,令風勁發了狂。

他擁著她倒臥床榻,更激昂、更猛烈也更專心地吻她,火燙的吻沿著冰肌玉膚密密麻麻地灑落,直到薄薄絲料擋住了去路。

他懊惱地想咬開那礙事的衣衫,她卻忽然伸手抵住了他。

「不,風表哥,不……行。」

嬌嗓雖虛軟無力,卻仍喚回了風勁的理智,他一定神,不敢置信自己竟差點克制不住沖動。他在做什麼?她是千櫻的公主,是他踫不得的女子啊!

他猛然坐起身,神色陰晴不定。

「你沒事吧?風表哥,」海珊瑚跟著坐起身,擔憂地望他。

他不語,復雜的眼擒住她半晌,忽地展臂,將她柔軟的嬌軀撈入懷里。

他霸道地摟著她,陽剛的體魄散出陣陣熱氣裹圍著她,她嬌喘細細,原以為他還會做什麼,他卻只是緊緊圈擁著她,動也不動。

「風表哥?」她迷惑地輕喚。

「噓,別說話。」他制止她,俊臉埋入她烏溜溜的發瀑間。

這似是壓抑又略具獨佔意味的擒抱,令海珊瑚心弦一牽,她放松了身子,柔柔倚靠著他,

雖然並非有意,她終究還是證明了自己也能在床笫之間取悅他。經過今夜,他想必會更加看重她,更體會到她的價值,也會更關懷、更在乎她……

她心滿意足地合落羽睫。

他不懂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丫頭,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將她握在掌心的,卻沒料到也有瞧不透她的一天。

怎麼回事?哪里出錯了?

饒是風勁自恃精明,近日也經常心驚于他那公主表妹的難以捉模。他知道她靈巧聰慧,比起常人,心思要剔透幾分,可她的行止、她的反應,一向在他意料之中啊!

可現今的她,卻老是出乎他意料。

這讓他不禁有些懊惱,從不識懊惱為何物的他,近來竟老是遭類似的情緒困擾。最糟的是,他彷佛還對她興起幾分純粹男性的渴望。

風勁斂眉,陰沉地憶起那個激情的夜晚。那夜的她,清純得像枝枒上初開的白櫻,卻又艷媚得好似盛綻的丹芙蓉;那夜的她,風姿楚楚,教他幾乎失控。

「不對勁,」風勁深思地自語,大掌把玩著幾顆翠玉圓珠。

如斯矛盾又迷人的她,果真是原來那個雲霓嗎?自從她遇刺回宮後,他便老覺得她哪里不對勁,有時他真懷疑,她該不會不是正牌公主,而是某個頂替的冒牌貨?

可說她是個假公主,她的五官容貌和霓兒明明一模一樣啊,身材除了略瘦些,也看不出差別之處。這世上能有外貌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除非是雙生子……

一念及此,風勁猛然站起身,玉珠兒月兌出掌心,在檀木案上滾動。

會是如此嗎?霓兒有個孿生姊妹?不,他娘親和霓兒的母後是姊妹,他從小便在這王宮內苑游蕩,從不曾听聞他那姨娘懷的是雙胞胎啊。

風勁正沉吟間,殿外傳來侍衛的通報聲--

「啟稟攝政王,丞相大人求見。」

金譽?這麼晚了他來做啥?風勁擱下筆,揚聲喊,「請他進來。」

話語方落,一個發色半蒼的老人便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御書房,風勁起身迎向他。

「這麼晚了,丞相大人找我何事?」

「老夫听說一則奇怪的傳聞,特來向攝政王求證。」金譽凜聲回道,花眉緊皺著,神情僵硬,臉色不太好看。

看來不是什麼好事啊。風勁不動聲色,淡淡一笑,「大人請坐。」他領著金譽各據一張鋪著雪狐毛皮的座椅。「來人,上茶。」

爆女們送上茶點後,他端起其中一碗茶,掀開豌蓋,「喝點茶吧,丞相大人,天這麼冷,您老一路走來一定不好受,喝點茶去去寒氣。」

「是,老夫不客氣了。」金譽端起茶碗啜飲。喝了幾口,略略壓內的寒氣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口,「老夫本想等明日議完政事後再私下找攝政王求證,可茲事體大,下問個明白,老夫實在難以成眠,」

風勁揚眉,又啜了一口茶,這才慢條斯理地擱下茶碗,「究竟什麼事讓我們丞相大人如此頭疼?」

「老夫听說,上回公主出宮時,遇上了刺客。」

「哦?」

「老夫還听說,這些刺客是有備而來,不取鮑主性命,誓不罷休。」金譽直視風勁,「老夫覺得奇怪,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從沒听見攝政王提起?」

這意思是懷疑他吧?風勁微一勾唇,敏銳地听出弦外之音。

他抬起眸,對金譽銳利的逼視不避不閃,「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跟你們提起又有何用,況且我已經囑咐過鳳凰宮的侍衛,今後嚴加注意公主的安危,也警告過霓兒,不許她再私自出宮。」

「光這麼做不嫌輕率嗎?公主乃金枝玉葉,來年又將登基成為千櫻的女王,她的性命安危個容輕忽?何況那些刺客究竟是由何人指使,也該查一查,這謀逆之罪,非同小可啊!」金譽的語氣略帶指控。

「正因為謀逆之罪,罪不可赦,所以我才不願打草驚蛇。」風勁淡然回應,「要是公然在議事廳上抖開這件事,驚動了主謀者,恐怕要揪出他們就不容易了。」

「攝政王這意思是,您其實私下在調查這件案子?」金譽瞇起老眼。

「不錯。」

金譽沉默半晌,「果真如此,那是最好。只怕--」

「只怕什麼?」

金譽不語。

「丞相大人請盡避說,是不是您老『又』听說了什麼傳聞?」風勁語帶嘲諷。

「這傳聞我並不願相信,可最近實在傳得凶,又言之鑿鑿,教人不得不起疑--」

「究竟是何種傳言?」

「听說攝政王之所以壓下這件事,可能有兩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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