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水甜心 第22頁

「昨天晚上被貓抓傷的。」他故意說道。

「貓?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樹音臉色一陣慘白,知道他口中那抓傷他的貓指的就是她。他額頭上的傷一定是她昨天一時激動,拿包包K他所造成的……

慘了,他會找她算賬嗎?一定會的,他看來是有仇必報的人。

這時,電梯抵達二十五樓,門一開,她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一整天,藏人感覺樹音在躲避他的視線。

每當他走出辦公室,她就開始低頭裝忙,但為免山田或是任何人察覺異狀,他又不好貿然接近她或是叫她進辦公室。

難道那笨蛋打算這麼避著他一輩子?他的吻有那麼惡心,教她把他當變態一樣防著?可惡,那是她寶貴的初吻,可也是他睽違三年的吻耶。

昨天他已經發簡訊跟她道歉,她還不肯原諒他情難自禁所犯下的「愛的罪行」嗎?

本來以為等到晚上她一個人留下來用功的時候,可以好好跟她溝通一下。沒想她大概是預料到他可能會有所動作,竟早早就下班了,撲了個空的他只好悻悻然的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終于按捺不住把她叫進了辦公室--

「真木先生,你找我什麼事?」樹音先把頭探進來,像防備有什麼病菌般的看著他。

「找你當然有事,進來!」他莫名火大。

她愣了一下,然後疑怯的走了進來。

發現她竟沒順手將門帶上,他忍不住從辦公室桌後跳起,氣呼呼的朝她走來。

她像受驚的兔子瞪大眼楮,並立刻以雙手搗住自己的嘴。

見狀,他真有點哭笑不得。于是他大步的掠過她身邊將門關上,然後再走回她面前。

「你在做什麼?」他懊惱的瞪著緊緊搗著嘴的她,「要不要干脆發個防毒面具給你戴著?」

她含怨的看著他沒有回話,堅持以雙手搗嘴。

「我是個病菌嗎?」

她搖搖頭。

「既然不是,你干嘛搗著嘴?」他怒視著她。

「以防萬一啊。」她小心的說。

「你是笨蛋嗎?」他濃眉一虯,「如果我要親你,就算把織田信長的盔甲給你穿上也沒用。」

「所以說,我得趕快逃嘍?」她皺起秀眉,語帶埋怨。

「你……」除了他親愛的父親及母親大人,他從沒對誰舉過白旗,而現在他真的有種想對她舉旗投降的念頭。「我已經跟你說對不起了,你想怎樣?」

「難道我可以親了你,再跟你說對不起嗎?」

「我倒是沒意見。」藏人挑挑眉,狡黠一笑。

「什……」她羞惱的漲紅著臉,「你有屁快放,不然我要出去了!」

「你跟我說這是什麼話?」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居然要他有屁快放,伸出手一把攫住她的肩膀,將她像小雞般的拎起,「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別以為我親了你就--」

「我知道!」她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兩只圓滾滾的眼楮羞怒的瞪著他,「我知道那只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吻!」

「什……」什麼都不是的吻?她以為他真木藏人是那種隨便抓了人就親上去的接吻狂嗎?

他是因為喜歡她,因為情不自禁、因為……可惡,她真的把他惹惱了。

「你跟我道歉,又要我別胡思亂想,就是要告訴我,那是個不含任何意義及感情的吻,你是一時喝茫,或是一進好玩才會吻我的,對吧?」

「你……」

「放心吧,我會把那個吻當時被太郎舌忝了一口一樣!」說罷,樹音用力的推開他的手,轉身奪門而去。

當是被她家的太郎舌忝了?喔,這個丫頭實在有夠可惡的,居然把他真木藏人當是她家的瑪爾濟斯犬!

就算他真是條狗,也是杜賓或是狼狗,怎麼會是小不拉幾的瑪爾濟斯。

這麼多年來,不管是面對多麼難纏的客戶或是競爭對手,從沒人真正將他激怒過,但她這回真的把他惹毛了。

山田說的對,她笨是笨,但是有摧毀銅牆鐵壁的超能力。因為他這座銅牆鐵壁已徹底的被她擊垮。

第8章(2)

下班後,他先回家跟父母親一起吃了晚餐。洗完澡後,他搭上出租車,只身前往銀座的天堂鳥,坐在吧台一個人喝著悶酒。

「真木先生,你今天心情好像不怎麼美麗……」酒保Ken給了他一杯威士忌,「今天不順利嗎?」

「嗯,我被一個笨蛋整慘了。」他說著,啜了一口威士忌。

「那笨蛋是個女人嗎?」Ken一笑,了然于胸。

「這麼明顯?」藏人瞥了他一眼苦笑著。

「真木先生忘了我是酒保,察言觀色是我除了調酒之外的強項。」他臉上帶著一抹低調的自滿。

藏人無奈的笑嘆一記,又喝了一口酒。

「知道真木先生也會因為女人而傷神,我真是松了一口氣。」Ken笑說。

「松了一口氣?」聞言他微怔。

「可不是嗎?」Ken挑眉一笑,略帶戲謔,「認識你那麼多年,你從沒從店里帶走任何一個女人,我還以為你有舉的其實是我呢。」

「你這個家伙真是……」雖然知道他只是在開玩笑,藏人還是忍不住輕斥。

「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Ken稍稍斂起笑意。

「是個笨蛋,不折不扣的笨蛋。」他毫不遲疑說道︰「但也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笨蛋。」

「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真木先生,居然也有對付不了的人?」

「因為我從沒遇過笨蛋。」藏人蹙眉笑嘆,「自古以來,大將都是被不起的眼的伏兵劫殺,不是嗎?」

「此話倒是不假……」說著,注意到有幾名客人走了下來。「阿燻,」Ken吩咐著服務生,「有客人,招呼一下。」

「喔。」阿燻點頭,立刻走上前去。

因為是周末,而天堂鳥又是位于小巷里的地下室,因此店里的客人並不算多。店里流泄著優雅慵懶的輕爵士樂,就連酒杯輕輕踫撞的聲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即使是背對著門口,藏人還是清楚听見身後傳來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們先去一下化妝室……樹音,陪我去。」

那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女人聲音,但叫著的卻是令他精神一振的名字。

他倏地回頭,只見兩名年輕女孩已朝著化妝室走去。

盡避只看見背影,藏人卻可以確定其中一人,真的是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笨蛋愛哭鬼。

不會吧?這世界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這時,兩名上班族模樣的男人走到吧台邊--

「嘿,阿剛、安田……」他們雖算不上是常客,記性超強的Ken還是輕輕松松就叫出他們的名字。

「Ken,等一下調兩杯野草莓給我們的新朋友。」安田吩咐道。

野草莓是非常受到女性喜愛的一款雙雞尾酒,作法是將新鮮草莓搗爛,加入糖、檸檬汁及半盎司的琴酒︰雖然是雞尾酒,但對于不勝酒力的女孩來說,後勁倒是挺強的。

「很漂亮的女孩子,哪里認識的?」Ken笑問。

「其中一個是阿剛認識的網友,另一個是她的朋友。」安田說完,轉頭跟阿剛商量著,「ㄟ,那個叫樹音的女孩讓給我,她是我的菜。」

「可惡,我也比較喜歡她耶。」阿剛不情願的說著。

「你先認識那個叫陽子的女生,丟著她不管不太好吧?」

阿剛有點不服氣,但安田說得也不無道理。

「好啦,這次就便宜你了。」于是他悻悻然道。

「那麼就照原訂計劃,你處理一個,我處理一個。」

「嗯……ㄟ,她們回來了。」

說著,兩人離開了吧台,走向服務生為他們安排的四人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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