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的悶妻 第10頁

「阿影女乃女乃,別那樣看我,我好得很。」她可以確定自己沒問題,因為她有「反應」。

「那到底是……」一心企盼著小悠能快快為稻川家傳宗接代的阿影很堅張。

「呃……」她沉吟了一下,「他不喜歡我,所以我們什麼都沒做。」

阿影怔了怔,疑惑地、難以置信地望著她,「真吾少爺不喜歡你?」

她點點頭,「對,他說他娶我純粹是為了報答他父親。」不知怎地,說到這個,她競覺悵然。

「怎麼可能?」阿影搖搖頭,十分不解。

在真吾從她朋友家將她拎回來的那一天晚上,他還告訴她說,他找到了一個有趣的、可能可以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膩的女孩呀!

真吾當時的神情及語氣都非常認真篤定,她可以判定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那樣的他,怎麼可能跟小悠說什麼「他不喜歡她」的鬼話呢?

「小悠少夫人,」她望著小悠,「你是不是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惹他生氣?」

「阿影女乃女乃,我跟他的婚姻形同買賣,而且他可能還詐婚。」她不甘心地控訴著。

「詐婚?你在說什麼?」阿影真有點迷糊了。

「沒錯。」她氣憤地道,「他騙我說,他父親跟我老爸有協議,如果我不嫁給他,我老爸可能要坐牢。」

阿影听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麼好騙?」

她羞紅著臉,不服氣地道︰「我孝順啊,我……我一時不察。」

「那你怎麼不跑?」阿影注視著她,眼神幽深得彷似能穿透人心,「既然他是騙你的,而你們又沒有發生關系,你就索性跑嘛!」

知道真吾編出那樣的謊話騙她結婚,她就不難想像他是多麼真心的想娶小悠為妻。

不過說也奇怪,那個游戲人間、玩世不恭的小子,怎麼會對一個初見面的女孩如此用心用情?

經阿影提醒,小悠也覺有理。不過,他們已經結了婚,她要是跑掉,豈不是換她要吃上官司?

「小悠少夫人,」見小悠神情茫惑而苦惱,阿影試探著問她,「你喜歡真吾少爺嗎?」

小悠先漲紅著臉,遲疑了幾秒鐘,這才嬌羞地道︰「誰喜歡他啊?!」

就在她急急忙忙澄清的同時,吃過的鹽巴比她吃過的飯還多的阿影,已經瞧出了她的真正心情。

她自信她那雙眼楮從沒看錯過什麼,她知道,這滿嘴抱怨的女孩其實對真吾是有好感的。女孩子臉皮薄,當然是死都不會承認。為免她惱羞成怒,阿影並沒有當場戳破她。

「像他那種在婚宴上還跟那個竹田卿卿我我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啊?」提起那件事,她仍覺忿忿不平、十分吃味。

「他跟竹田已經結束了。」阿影笑嘆著。

「結束了?」那就是說他們之前真的有什麼?

「您又沒親眼看見,怎麼知道他們結束了?」

「真吾少爺決定跟你結婚的同時,就已經跟他所有的女朋友斷絕來往了。」

「所有的女朋友?」小悠臉色驟變,「您是說,他有很多女朋友?」

「哪個男人年輕時不是那樣的?」阿影倒是習以為常,一臉的若無其事,「只要他結婚後對你忠心,你管他婚前多風流放浪。」

「話不能那麼說啊,他……」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在阿影女乃女乃面前很能暢所欲言,雖然她們才剛認識兩天。

「小悠少夫人,」阿影突然打斷了她,興味一笑,「你又不喜歡他,怎麼還計較那些?」

迎上她的眼楮,小悠才赫然發現自己掉進了她設下的陷阱里!

完了,中計了。她一臉尷尬,不知所措。

睇見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阿影幾乎要笑出聲來。她終于知道為什麼真吾說,跟小悠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會無聊了。

她拍拍小悠的手背,「我這身老骨頭再活個三、五年應該沒問題,我一定會等到你們兩個生下寶寶的。」說罷,她旋身走了出去。

目送著她,小悠陷入了無邊無境的茫惑里。

苞他生小寶寶?這……可能嗎?

趴在床上,她無聊地翻著雜志。「女人與權力?」看見這個標題,她的精神一振。

「他讓你舒服,他就取得了權力……」她喃喃地念著,「但若是你在他箭在弦上之際拒絕了他,那權力就歸你!?」

她歪著頭,忖了一下。

這意思是說,女人可以誘惑、勾引男人,然後又不給他嘗到甜頭,對吧?這樣就能由女方掌控所謂的權力嗎?

「好像挺好玩的。」她跟稻川真吾一天到晚斗法,不是裝冷酷就是張開舞爪,而且最後都落得自己落寞難歡。

也許,她該換方法跟他斗。

不要生氣、不要惡斗、不要給臉色、不要頑抗︰而是迎向他、順服他、討好他,讓他覺得好愛好愛她、覺得虧欠她。然後當他想對她示愛,甚至已經漸漸愛上她之後,她再來個相應不理、抵死不從。

「哈哈!」她忍不住大笑兩聲,「妙計,妙計!」雖然攻略還沒啟用,她已經開始自得其樂起來。

「你干嘛?」正當她陶醉在自己的春秋大夢時,房門口傳來真吾不悅的聲音。

當了幾天的新婚夫妻,他們非但沒有度蜜月,還過著無性生活。

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也就罷了,她連一點點妻子該做的事都做不到,例如,到門口迎接他。

「每天回來都看見你癱在床上,偶爾也下來迎接我一下行嗎?」

「不……」不要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只做我想做的。這是她原本想回敬他的話,但話到嘴邊,卻教她給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她決定不再跟他斗氣,從今天開始,她要做個好妻子。

忖著,她擱下了雜志,乖乖地下床來,「對不起,我沒發現時間已經晚了。」說著,她接手他早已拎在手上的西裝外套。

真吾一怔,將西裝外套交給了她,然後直看著行徑詭異的她。

這太奇怪了,她非但沒有頂嘴,甚至連一點不悅、不馴的表情都沒有。

而最不可思議的是,她還幫他掛西裝外套!?

「冰箱里好像還有牛排,我去煎,你要幾分熟?」瞧見他驚奇的表情,她暗自得意。

突然問,她發現當他的乖巧妻子,比跟他作對要來得有趣多了。

「ㄟ……」在她翩翩經過他身邊的同時,他拉住了她,一臉疑惑地望著她。

她眨眨眼楮,佯裝天真無辜的模樣。「什麼?」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以他大大的手掌輕覆住她光潔的額頭。他皺皺眉,「你沒發燒?」

她心頭一震。當他溫暖又厚實的掌心覆在她額頭上時,一種不曾有過的溫暖,侵襲著她固執而又倔強的心靈,她覺得心里有某一部分融化了……

猛回神,她警覺到戲必須演下去,而她的計畫也不能因而中斷。

「我當然沒發燒。」她微笑著將他的手拿開。

真吾眉心緊鎖,「如果沒發燒,你為什麼這樣……乖?」

「我只是覺得我該盡好妻子的本分。」她說。

「怪了,」他狐疑地睇著她,好像她有什麼不想讓人發現的陰謀似的,「今天早上我出門時,你還沒有想通呢!」

她眨眨天真的大眼楮,「我听了阿影女乃女乃的話,決定做一個乖巧又溫馴的妻子。」

「噢?」不是他多疑,而是他實在很難相信,打從相遇起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的她,竟會一夕之間改變。

看他一副「你在搞什麼鬼」的懷疑表情,她鎮定地道︰「阿影女乃女乃說得對,我們已經結婚了,每天板著臉過日子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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