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的悶妻 第11頁

真吾沒有搭腔,只是斜著眼瞄著她,一臉「你一定在搞鬼」的表情。

「別說了,」她泰然自若地繼續演戲,「你一定餓了,我下去煎牛排。」說著,她掠過他,走出了房間。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他喃喃自語︰「她該不會在牛排里下藥,讓我狂瀉三天吧?」

他越想越不對勁,于是決定下去全程監督——

廚房里,小悠正穿起圍裙,準備做她的賢妻良母。

她把牛排從冰箱里取出,再將平底煎鍋擱在爐子上,然後拎著那塊牛排就往平底鍋里擺……

見狀,真吾差點沒吐血。「喂!」他沖上來。

「你不用幫忙,去等著。」小悠擺出她招牌的天真無邪笑容。

「誰幫忙?」他皺著眉,睇她一眼,「我只是看不下去。」說著,他將那塊牛排取出。

「做什麼?」她一臉納悶。

「油。」他笑嘆一記,「要先放油。」天啊,她連基本常識都沒有,還當什麼賢妻良母呢!

「是嗎?」她眨眨眼楮,繼續裝可愛,但心里已經開始嘀咕了。

她乖乖地將油倒進鍋里,開火。「你去坐著,一會兒就好。」

真吾有點不放心看著她,「你真的行?」對于她欠缺基本常識的廚藝,他實在不敢恭維。

「安啦。」說著,她搶過他捏在手上的牛排就往鍋里丟。

這一丟,鍋里的油啪啪啪地四處飛濺——

「啊!」她不知道會這樣,嚇得哇哇大叫。

真吾下意識地抱住她,將她護在懷里,然後眼明手快地抓起鍋蓋一蓋,再關火。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悠有點不知所措。

她是真的慌了,因為她不曉得那油居然會那麼地不听使喚,她更不曉得的是,他竟然在第一時間保護了她。

他眉心緊蹙地盯著她,神情嚴肅。

她以為他可能會訓她一頓,或是嘲弄她的廚藝,所以她已經有了「挨罵但不還口」的心理準備。

「沒噴到吧?」突然,他輕捧起她的臉,緊張的檢視著。

迎上他關注的目光,她的心咚咚作響。

他是真的緊張她吧?如果不是,他眼底為何充滿著關心、充滿著沒有照顧好她的歉疚?驟地,她的心一緊。

「你嚇傻啦?」他微蹙著眉,溫柔地笑了,「沒事,沒事……」

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溫柔,大多數時候是應付、是為了場面,或為了某種,雄性的目的」,雖不至于不真心,但絕不是像現在這般毫無所求。

不能否認地,他有點震驚。

「你去坐著吧!」他模模她的頭,「我煎給你吃。」

小悠怔愣地望著他,有點回不過神。

不,不該是這樣的。她的目的是引他掉進自己設下的陷阱,可現在怎麼煥她覺得怦然心跳?

他的溫柔讓她幾乎忘了,他娶她只是為了報答稻川敏一郎的養育栽培之思。

甚至,在跟她結婚時,他還跟其他女人有著藕斷絲連的曖昧關系。

九鬼悠,別被他騙了,這種男人一定很擅于擺弄女人的情緒。

她陡地一震,回過了神。

「你真好。」她對著他眨動她的無邪眼楮,一派天真可愛。

他心頭一震,又有種受驚嚇的感覺。

不是她的笑容難看,或是可怕,而是這真的不像是她的個性。

今天的她,可愛天真又無邪得救他好想立刻把她吃下去。

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在賣什麼藥,但他喜歡她這種曖昧昧、忸忸怩怩的嬌態,很……夠味。

「你餓嗎?」他問。

她微頓,搖搖頭。下午阿影女乃女乃才帶了一堆餅乾及糕點過來跟她喝下午茶,撐得她肚皮都快爆了。

他一笑,「那別煎了。」

「咦?」她一怔。「你不餓?」難道他也跟誰一起吃吃喝喝了一下午?

倏地,她腦海中出現豐滿又成熟艷麗的竹田,不覺地竟感到吃味。

「我餓,非常餓……」他說著,兩只眼楮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她。

他的眼楮像火炬般鎮住了她的目光,她感覺到他眼底有種奇異的光芒,帶著熾熱、帶著肆狂,也帶著侵略。

當她反應過來之際,他已經一把摟住了她的縴腰,將她帶向了自己。

低下頭,他的額頭頂著她的,而他的目光筆直地射進她眼底深處。「我餓得可以吃掉你。」

他帶著暗示的話語讓她心頭再度一緊,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不是思心反胃,而是……心動得顫抖。

「不……」當她想躲開,他已經攫住了她的唇。

她陡地一震,兩只眼楮瞪得奇大。

他的吻溫柔而細膩,使她忘了如何反應,只能木然地任由他吮吻著她的唇,挑逗著她。

如此擁抱著她,真吾完全地感受著她美妙的胴體曲線,他的身體里滿溢著對她的渴望及期待,

她一震,「呃?」

她是怎麼了?她的計畫、她的最終目標呢?她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她不能讓他得到她的身體,她的目的是誘惑他,再讓他吃癟啊!

「別這樣……」忖著,她輕推開他,故作嬌態,「不要……」

「為什麼?」他不放開她,兩片渴望的唇直向她耳際迎去。

她覺得癢,強忍著笑,「不要嘛!」

真吾微皺起濃眉,困惑地望著她。「我以為你已經決定當我的妻子了。」

小悠微頓。什麼妻子不妻子的,他是想說「我以為我已經可以上你了」吧?

他娶她的目的是為了報恩,而想跟她發生關系的理由大抵是「花了錢,總得有點好處」,或是「天生的獸性」所致。

「我……」以她過去的習慣,一定會為了這個跟他魯半天。

但現在的她不能那麼做,她要懂得以柔克剛,四兩撥千金。

「人家害羞……」她別過頭,一副嬌羞模樣。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能裝出這副死德性,真是太有天分了。

她嬌羞忸怩的模樣在他眼底是那麼的可愛誘人。

「為什麼害羞?」他隱約覺得她的改變是因為在策畫著什麼。

既然她滿腦子餿主意,他當然要捧捧人場。再怎麼說,她也是他的老婆嘛!

「為什麼?」她微怔,想起古裝劇里有點愚蠢的台辭,然後不假思索地說出,「太亮了嘛。」

她當然察覺到這說辭太過愚笨,但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一樣難收回。

「是嗎?」他挑挑眉毛,笑睇著她。

迎上他深沉的、難以捉模的熾熱目光,她不覺咽了咽口水。

「那我們去一個暗暗的地方。」說著,他地將她攔腰抱起。

「咦?」她陡地一震。那ㄟ按呢?

第六章

事情不該是這樣進行的,這一切根本不在她的計畫之中。

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嗎?她覺得好像掉進了自己挖的坑洞中……

進到了他們臥室那間設備豪華、寬敞舒適的浴室里,真吾將忐忑不安的小悠放下,然後關上了門。

「喂,你……」適應不了光線的驟變,她形同盲人般。「你做什麼?」

隱隱地,她听見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

「你干嘛?不要惡作劇!」真是自掘墳墓,什麼太亮嘛?她怎麼會說出那種蠢話?還以為能擺他一道,現在卻讓自己成了落難小狽!

「喂,你不要鬧喔,我……我會生氣的!」她是真的急了,因為她真的什麼都看不見,有點像是隨時準備讓人宰殺的羔羊。

她試著移動腳步,卻分不清方向,也模不著任何可供作指標的東西。

「該死,沒事搞這樣大的浴室干嘛?」她暗暗咒罵著。

「你在哪里?」她聲調里透露著不安及惶惑,「我警告你,別……別鬧了喔!」一時心急,「警告」性的用辭又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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