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姿態嬌嬈地步出去,錢欽洲不覺又是一嘆。說維琛敗家?她才是真正的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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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琛在這家私立醫院里擔任義工已經有一個月了,當初之所以選擇這家私人醫院,就是因為知道這家醫院是一家非常有「良心」的醫院。
醫院的創辦人是巨展集團的總裁高文牧,他創辦這家醫院是為了幫助一些中下階層的人和低收入戶,不只照顧那些沒錢卻急需就醫的可憐人,就連無家可歸的貧苦老人也在醫院的照顧範圍之內。
沖著這一點,維深思想也不想地就進了這家醫院擔任義工。
「維琛,你來啦?」和藹可親的護士長笑盈盈地迎面而來。
「今天有沒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維琛總是自動自發地自願幫忙。
護士長想了一下,「今天呀……不然你就推著書架到各病房,去看看有沒有人需要書籍吧!」
「嗯。」她點點頭,立刻挽起袖子。
護士長睇著她,滿月復疑竇地問︰「維琛,你幾乎每天都來,難道你沒有在上班?」
「啊?」她微怔,旋即嫣然一笑,「我現在就是在上班呀!」
「你沒有工作?」護士長一震,「那你吃什麼?」
「我有老爸養。」她天真地說。
護士長在這里工作也近十年了,她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奇事。「你爸爸都不說話嗎?」
她搖頭一笑,「我又不是在做壞事。」話落,她逕自推著活動書架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她也知道別人對她的行徑非常好奇且不解,但她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別人的了解與認同,因為她知道做什麼事,才能教她得到心靈上的快樂及滿足。
維琛將活動書架推上了最頂樓,卻發現這里半個人也沒有,可是走道盡頭卻有一間門外擺著鮮花的病房。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緩緩地將活動書架推了過去。
她停在門外,有點疑惑。
她該敲門進去嗎?會是誰一個人住在這層樓呢?嗯……會不會是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是特殊病癥的病患?
正思索著,房里突然傳來一聲什麼東西倒下的聲音。
她一怔,反射動作似的推門而入,「怎麼了?」還沒見到里面是什麼情形,她就急著詢問。
定楮一看,只見一名膝蓋以下打了石膏,身形高大有如籃球球員似的男人,姿勢狼狽地半倒在浴室門前,而一旁的點滴架已倒在地上。
她想他一定是想上廁所,才會那麼可憐地倒在門口。
「我扶你。」她自告奮勇地趨前,有點不自量力地硬要扶起這魁梧男子。
男人抬起臉,又難堪又驚訝地望著她。「你是……」
「我是醫院的義工。」她恬淡一笑,如春風般怡人。
這麼狼狽的時候居然讓自己醫院里的義工撞見,高天宇直有一種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沖動。
他就是不想在做這種「私人行為」的時候讓別人幫忙,才會冒險一拐一拐地跳下床,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然還是被外人撞見了。
維琛一眼就覷出他滿月復的羞惱為難,「別不好意思,就算是英國女皇也是要上廁所的。」她打趣地說道。
斑天宇一點都笑不出來,眉頭越擰越緊。
她以為他是「急了」才會擰緊眉頭,立刻自作聰明地扶起他,「快,千萬別憋著……」說著,她突然若有其事地問︰「你是要尿尿沒錯吧?」
他硬著頭皮點點頭。
維琛替他推起點滴架,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手臂。
「你能自己月兌褲子吧?」她仿若無事地問。
斑天宇眉丘一皺,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好個沒神經的女人!居然當著一個陌生男人的面這麼問……
「不行的話,我幫你……」見他不回答,維琛以為他需要「幫忙」。
「不!我自己來就行了。」
老天!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從工地的樓梯跌下來已經夠倒楣了,現在居然還這樣沒尊嚴的……噢!天啊!
他動作緩慢而警戒地拉下褲頭,還不時覷著一旁推點滴架的維琛。
好漂亮的女孩!她大概只有二十二、三歲吧?像她這麼年輕又美麗的女孩子,怎麼會到醫院來當義工?
看他戰戰兢兢的模樣,維琛體貼地補上一句,「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他蹙起眉心,又是一臉無奈。
解放完,他拉上褲頭,快速地洗了洗手。「好了。」他說。
「小心……」維琛將點滴架推出廁所,不疾不徐地托著他的手臂往床邊走。
「狀況解除」,高天宇這才定下心來仔細地覷清了她的容貌。
她有一張巴掌大的俏臉,舒展的雙眉秀麗且濃淡適中,直挺小巧的鼻梁不偏不倚的擺在中間,一雙水盈盈的大眼楮像是黑珍珠似的動人,還有那張小嘴……那是一張紅潤且誘人的嘴巴,就像草莓果凍般教人想舌忝上一口。
她的發絲烏黑亮麗,沒吹沒燙地扎在頸後,自然樸素卻又恬靜動人。
他見過的美女沒有一千,也有一百,但從沒有一個女孩子,能像她這樣撼動他,她甚至不必跟他有什麼接觸或關系,就能輕而易舉地擄獲他的心——真不可思議,「一見鐘情」這種不理智的事,竟然會發生在他高天宇身上。
她,引起了他的性……不,「興」趣,非常深濃的興趣。
維琛扶他躺上床,然後熟稔地將點滴架擺好。同一際,她也瞧清了他的長相。
這男人不只身形引入注意,連那張臉都是迷死人不償命的。
他約莫三十出頭,有一對長又濃密的三角眉,看起來尊貴而驕傲的高挺鼻子,憂郁中帶了點邪氣的電人眼眸,豐盈飽滿的唇片微微右撇,看起來更添幾分桀驚不馴及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讓她不能自持地將目光停留在他那俊朗英挺的臉龐上……
說真的,她還從沒遇到過這種讓她一見就忍不住「想入非非」的男人。
不曉得這麼一號人物究竟是什麼身分,居然能一個人獨自住在這一層樓?
「謝謝。」他淡淡地道了謝。
「別客氣。」她淺淺一笑,「對了,你想不想看書?」
看書?他現在哪有什麼心情看書?「不必了。」
「噢……」她也不勉強他,「那我走羅!」話罷,她旋身就要步出這間高極又豪華的病房。
「喂!」高天宇突然喚住了她,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叫住她。
她回過頭,「你又想尿尿?」
他皺起眉,「我又不是膀胱失禁。」說著,自己都覺得好笑。
維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那……你要做什麼?」
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眼楮仿佛能射出電波似的凝睇著她,「我只是想問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聊天?」
「聊天?」她微怔。
他點點頭,「你不是義工嗎?義工應該也要陪病患聊天解愁的,不是嗎?」
維琛蹙眉沉吟著,「解愁?你……你想聊什麼?」
「聊什麼都好,不如……」他頓了頓,「不如聊你為什麼來當義工吧?」
她想了想,旋即點了點頭。「也好。」說著,她在他床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用那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直望著她,像是在欣賞什麼藝術品似的專注。
被他那麼盯著,維琛覺得自己身—上仿佛被蟲咬似的麻癢難受。不是說要聊天嗎?怎麼他卻一聲不吭地盯著她瞧呢?
驀地,她靈光乍現。呵!他根本不是想跟她聊天。
瞧他那不規矩的眼楮在她臉上、身上不斷流轉,擺明了就是想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