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神奇阿拉丁 第7頁

她吸了口氣,凝著他的眼清澈明亮。「說實在話,錯並不在我大嫂,只是她倒楣有個爬牆的老公,但她卻能不怕事的挺身而出,即使被打得遍體鱗傷,我都沒听她抱怨過一聲。」

刁秉威有點想笑,可是他不敢。通常男人只會說是偷腥或出軌,從沒听說有人拿「出牆」來形容男人的外遇,可她用得好順,表情又很嚴肅,他只得憋在胸口沒敢笑出聲。

「所以我相信她的韌性確實比我哥強上許多。」她最後下了個結語,作為這段想法的結論。

「我有沒有說過你哥很笨?」他勾起唇角,稍稍發泄一下憋得難受的笑意,聊勝于無。

懿梅輕蹙眉頭。「說了,你第一天就說過了。」她也覺得老哥很笨,但老哥總是自家人,听他這麼說,她難免覺得有點小不爽。

「那不就得了?說真的,什麼鍋配什麼蓋,我要是你大嫂,早就包袱款款落跑了,誰還笨笨的留在那邊被人打得半死?」

「你真無情。」她瞪她。

「不是我無情,無情的是你哥。」掏出煙,他帥氣的點上火,緩緩的吐出一口煙圈。「要是你哥對你大嫂還有情,就不會背著她在外頭亂來。」

「我相信我哥是愛我大嫂的……」她該理更直、氣更壯,畢竟他們總是夫妻,可不曉得為什麼,她虛軟的聲音顯得極為心虛。

「不無可能,但我保證,你哥對那女人的情比對你大嫂更多,否則他不會一犯再犯!」他犀利的直指重心。「如果你還有一點腦袋,應該知道我說的都是事實。」

她張開小嘴,卻啞口無言。

雖然自己也曾這麼揣測過,但當另一個人也這麼認為時,她實在無法為老哥找到任何解釋的藉口。

「當然啦,外遇的男人多如過江之鯽,你哥絕對不會是唯一一個。」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幽遠,教人猜不出他的想法。「不過,即使外遇的理由千百種,對我來說全是屁!那都只是他們為自己背叛感情所不得不硬拗的理由跟藉口,懂嗎?」

屁?虧他說得出口,她不滿的輕哼了聲。「你就不能文雅一點嗎?」

他陡地咧開嘴笑。「抱歉,我講話就是這樣,你得習慣才行。」

劉懿梅只能扁起嘴瞪他。

「別瞪了,女人這樣瞪人不好看。」女人就該柔柔順順才得人疼,不過她這樣子挺可愛,尤其是她那對發紅的耳——生氣的時候泛紅,害羞的時候也紅,就不曉得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紅?

他一愣,不意自己竟想到那方面去了,不禁微惱的蹙起濃眉。

「我本來就不是美女啊!」她只想發泄自己的不滿,才不介意好不好看呢。

「不是嗎?」他叼著煙,有趣的反問。

「本來就不是。」像要證明給他看似的,她故意鼓起雙頰,像只生氣的小河豚。

他笑,然後樂極生悲——他被自個兒叼著的煙給嗆到,猛地嗆咳了起來。

「厚!再抽啊!抽死你算了!」奪下他仍叼在唇上的煙,她出氣似的猛拍他的背,差點沒將他拍駝了。

「你這女人……咳咳!小力一點會死喔?」背上傳來一陣熱辣,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活該啦你!」她罵道,手勁明顯變小。「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叼在嘴里耍帥啊?這里就我一個人,要耍帥到外頭去。」她忿忿的叨念著。

「小姐,這里好像是我家欸!」怎麼听起來有點像老婆在念老公那般流利?一股淡淡的滿足在他胸口泛濫,他忍不住調侃道。

「那又怎樣?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耶,比起你在家的時間,我一天待在這的時間搞不好比你長,所以現在是我當家。」她難得霸道的宣告。

「好好好,男主外、女主內,就由你當家。」沒想到他竟然全盤接受,半點抗議都沒有。

突地感到這種話題過于曖昧,她停下拍打他的動作,不著痕跡的退一大步。「誰跟你男主外、女主內了?再亂講話,當心我拿針線把你的嘴給縫起來!」她佯裝凶狠的恫嚇。

「OK啊,不過家里沒針線,改明兒個你到市場記得買回來。」他聳聳肩,完全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里。

「你——不理你了,我還一大堆資料沒打完呢!」羞惱的躲到電腦螢幕後面,很快的,急促敲打鍵盤的聲音在客廳間揚起。

「不急,慢慢來也無所謂。」他踱到沙發前坐下。

說來奇怪,原本他急著將那些資料全建檔到電腦里,但現在有了她來幫忙,他反倒不急了。

「你不急我急。」專注的視線在資料和螢幕之間來回,她沒空分心賞他白眼。「我要工作、要生活的,總不能一直耗在你這。」

突然,敲鍵盤的聲音戛然而止,停頓了約莫十秒,才又飛快的敲打出聲。

刁秉威沒有出聲,因為他徹底的呆傻了,腦子里除了她最後說的那句話之外,只剩一片空白。

是啊,她不能一直耗在他這里,她也得工作,至少要能養活自己不是?那麼她還能待在這里多久呢?

這個問題困住除了電腦再沒任何麻煩解決不了的萬能刁秉威,久久找不到標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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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要的車幫你搞定了,就停在外面。」將車鑰匙丟到桌上,在滑出桌面之前,穩當的停在桌上那杯龍舌蘭旁邊。

漂亮!

游宏達滿意的揚唇一笑,陡地發現眼前的男人一臉矬樣,一看就知道心魂不曉得飛到哪兒神游去了。

「喂喂,回魂了!」不客氣的敲敲桌面,一向被小弟扶扶捧捧的他,可不習慣被人忽略哪!

終于,眼前的矬男微震了下,眼神恢復正常。「你來啦?車呢?」

「剛不是說了,停在外頭。」嘖!什麼毛病?一句話要人講好幾次,一點禮貌都沒有!「你干麼?失戀喔?」

刁秉威吊詭的橫他一眼。「你忘了,我當和尚快兩年了。」

「那你搞什麼陰陽怪氣?」游宏達彈了下指,召來服務生要了杯威七忌。「你可是無所不能的刁爺捏,哪來美國時間發呆?」一開口就猛虧,實因機會難得;這可是他頭一回見習秉威的呆樣,不虧可惜。

「發呆有益身體健康。」刁秉威不置可否的應了句。

游宏達是和他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友兼死黨,兩個人的性子都直,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加修飾,反正兩人都習慣對方這調調,自在得很。

「才怪!」啐他一口,游宏達想起另一件事來。「你電腦搞定沒?」

說來刁秉威的「缺陷」,也只有他這從小一起混到大的死黨知道,偏偏他也幫不上忙,除了電腦之外,他們為對方兩肋插刀都沒問題。

「差不多了吧。」那女人的動作算快的了,前前後後弄了一個多月,應該差不多了。

這也表示她快「抵債」完了是不?

混蛋!他就是為了這事兒煩,煩得莫名其妙!

「怎麼可能?!」游宏達差點跳了起來,所幸服務生適時送上酒,才讓他沒因錯愕而失態。「我們兩個同一掛的耶,你怎麼可能搞得定?」意思就是他也是電腦白痴一枚。

「蠢啊你!我不會找幫手喔?」

瞪他一眼,刁秉威將劉懿梅的出現簡單說了一遍。「……她應該快弄完了,所以我說差不多了。」

迸怪的覷著他,游宏達敏感的聞嗅出些許不尋常的氣味。

「你干麼那樣看我?別跟我說你要出櫃了,我可不奉陪!」察覺他怪異的神情,刁秉威沒好氣的賞他一顆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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