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治惡男 第5頁

將碗筷放到桌面上,她正巧听見他的低喃。「什麼東西不可能?」

「呃!」鄂楠猛一回神,抬頭正巧對上她穿著圍裙的柔媚身影,不由自主地起了騷動……

「怎麼了?你好象不太舒服的樣子,是菜色不合你的胃口嗎?」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紅又有點綠,瞧得她心里疑心四起。

海鮮焗飯、女乃油蝦球、蛤蜊蒸蛋和吻仔魚羹,一式由海鮮烹煮而成的晚餐,既營養又不至于太油膩,她實在不曉得他的臉色為何驟變?

「不、沒……沒有!」他結巴地脹紅了臉,甚至連耳根子都紅了。

老天爺!他怎會在瞬間看花了眼,誤以為她在圍裙後面可能一絲不掛?!

完蛋了,他是看太多,還是最近太清心寡欲以致欲求不滿?怎會在瞬間有這麼可怕的綺念?

昏了、亂了,也迷惘了──

眨眼再眨眼,石嫫女姑且相信他真的沒事,慢條斯理地月兌掉圍裙。

她只不過稍微關心地問了下,他的臉就紅成這個樣子,萬一她再不識相地追問下去,他的臉會不會燒起來?

罷了罷了,他的臉燒起來是小事,萬一燒了她的房子才是麻煩,她可不想為一棟慘遭焚毀的房子繳房貸。

「唔,你不是不相信我會做飯嗎?嘗嘗看便見真章。」

石嫫女把一份碗筷遞給他,指尖不經意地踫觸到他的指,兩個人的臉竟然都紅了。

鄂楠是因為先前的紅潮未退,石嫫女則是因這不經意的觸踫而赧紅了臉,頓時讓室內的溫度高了好幾個刻度。

拿起筷子嘗了口女乃油蝦球,鄂楠的眼瞠大了起來。

「怎麼樣?好吃嗎?」她有絲緊張地問道。

「嗯。」用力點了下頭,他再配了口海鮮焗飯。「不過你怎麼全煮海鮮?難道你有什麼企圖嗎?」他故意打趣,看能不能讓這稍微緊繃的氣氛冷卻下來。

可惜他講笑話的功力太差,這種笑話在此刻不但產生不了冷凝的效果,反而有種火上澆油的嫌疑,因為石嫫女的臉色更為紅潤了。

她是沒談過真正的戀愛,更沒有任何性事上的經驗,可單純如她,或多或少都可以藉由發達的信息,得知刺激男人高昂「性致」的普遍方式。

這帶點輕薄意味的話是由他口中說出來的,更因為此刻兩人是在她的家,一個密閉式的空間,不像以往偶遇的公共場合,迫使她的羞意不由自主地加倍。

「呃……」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制造了反效果,鄂楠艱澀地吞了口口水,頭皮發麻地低頭扒飯,嘴里除了「好吃」兩字之外,再也不敢多說別的話。

石嫫女不像他那般狼吞虎咽,她一邊細嚼慢咽地吞咽口中的食物,一邊看著他那副唯恐有人跟他搶飯吃的進餐模樣,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勾起。

看他吃飯的樣子好象她煮的飯菜很好吃,這讓她得到無限大的滿足。

記得以前念書時,媽媽每次煮飯就要她在一旁幫忙洗菜,順便觀看媽媽煮食的技巧;當時年紀小的她總覺得很不耐煩,可久而久之竟也覺得頗有一番樂趣。

斑職畢業出社會之後,陸續做了些零散的工作,例如接線生、小會計助理……但是後來全都令她感到無趣,因此往往做沒多久就離職了。

為此她還常被母親叨念,說她一年換二十四個老板呢!

後來她搬離老家一個人住,並且找到這個「相親代打」的工作,由于輕松又有很多空閑時間,她在吃多了單調的自助餐和便當之後,開始喜歡自己開伙,既省時又可消耗多余的無聊時光,何樂而不為?

這一、兩年下來,她有空的時候還會自己研究變化口味,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為另一個人做──而且還是個男人!這讓她莫名地心情蕩漾,卻又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復雜的感覺。

在安靜的氛圍之下,他們似乎還听到了時鐘走動的滴答聲……

最後,鄂楠一個人幾乎就掃光了四分之三的菜色,剩下的四分之一,當然就是由主廚石嫫女包辦,這讓她有絕對滿分的成就感。

「吃飽了嗎?」用過餐後,石嫫女抽了張面紙輕拭嘴角,順手將空碗盤疊在一起,起身欲拿進廚房。

「?,還是我來吧!」一見她起身,鄂楠跟著站了起來,伸手想接過她手上的碗盤。

所謂無功不受祿,既然他已接受了她準備的豐盛餐點,理當得付出一些勞力。

哪有請人到家里吃飯,還讓客人勞動的道理?石嫫女當然不肯了。「不用了,我來就行了。」

「你別客氣,我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做了這頓好吃的晚餐。」搶不到碗盤的結局,就是他繞著她身邊打轉。「還是我來洗碗?」

好不容易在不斷閃躲下將碗盤安全地放到洗碗槽里,石嫫女慶幸自己並沒有因為他刻意的「搗蛋」而將碗盤摔爛。

「拜托!你到客廳去坐好不好?隨便你要看電視還是什麼的,總之別來吵我就行了。」

「不行啦,我怎麼可以白吃你這一頓?」

鄂楠跟她都搶著要拿洗碗精,由于天生氣力上的差距,石嫫女不小心讓他撞了下,一時重心不穩,兩個人就在這一拉一扯之間,全然沒預期地撞在一起──

第三章

錯愕地抬頭看著鄂楠,石嫫女愕然發現他那雙深沉的眼同樣在凝望著她,讓她的心跳嚴重失律。

他干麼用那種眼神看人?像幾百年沒看過女人似的。

她沒有將眼移開的打算,只因不想在這時候示弱;何況他的臉真好看,看久了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似乎隱隱有種上癮的預感──

「可以嗎?」凝著她美麗的雙眸,他突然沒頭沒腦地問。

「什麼?」她的眼微微瞠大,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探出手,彎起指頭以指背輕撫她粉女敕的臉頰。

他看似不經意的舉動摻入一絲的曖昧,黑瞳恍似變得更為深沉了。「妳懂的。」沒來由的,他的聲音低啞幾許。

懂?他是想吻她嗎?

多看他兩秒,她緩緩閉上眼,算是默許了他的邀請。

鄂楠緩緩低下頭,心跳莫名加快。

真是奇怪,雖然他女朋友的位置已經空置一段時日,可應該不至于像個青春期的少年那般毛躁;但吊詭的是,怎麼一遇上她,他的腎上腺素就不正常地分泌,老覺得自己像個沖動的年輕小伙子?

危險!太危險了!

明明心頭不斷發出警訊,他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貼上她的紅唇,並淺淺地喟嘆一口──她的滋味好甜,就跟她的人一樣,嬌美而甜蜜。

其實石嫫女是緊張的,很緊張。

除了招呼式的頰吻之外,她從來不曾嘗試過男女之間的成人之吻。

這個吻像是摻了蜜般甜膩,又似絲綢般柔滑;最最不可思議的,好象會抽走人類的靈魂般令人雙腿無力……她不禁扯緊他的櫬衫領口,以防自己發軟的腿撐不任身體的重量。

鄂楠溫柔的吻逐漸因她的貼靠而變得狂野,他不再滿足于輕淺且浮面的接觸,想不到這麼淺淡的踫觸竟逗勾出更強烈的需索,他貪婪地想要求更多。

將她頂靠在冰箱門上,親吻得更為深入,呼吸也變得濃濁。

石嫫女隱隱察覺他的動機,卻幾乎沒有任何拒絕的念頭。

雖然她獨立自主,雖然她看似堅強,但再怎麼說,她都只是個女人,一個需要強而有力臂膀倚偎的女人。

「到你房里?」他困難地離開她的唇,忍不住一再輕啄。

無語地允諾了,她抱緊他的頸項,任由他抱著自己往房間快步走去。

不是她隨便,也不是她輕浮,她只是孤獨太久,加上有和他談感情的心理準備,所以她首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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