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咧,不會吧」「這家伙怎麼這樣對付他的老婆?」姜季昀戴著耳機,滿臉不可思議外加臉紅地坐在樹林外的另一輛車內。
「沒錯啊,女人不乖就要好好地「修理修理」這樣以後就會听話了。」易靖神經線特大條,他倒是更加崇拜宋于濤了,他心目中像神一樣的偶像。
柴邵淳心浮氣躁地抹了抹臉,索性扯掉耳朵里的隱藏式耳機。「我可沒你想的那麼樂觀。」
「咳。」清清喉嚨,正經到不行的韓牧允又有話說了。「我實在無法不提醒你們,各位的行為已經構成侵犯他人隱私的罪狀,當心于濤告死你們。」
其余三個男人同時轉頭瞪他。「別忘了,你也是共犯。」
因為是死黨所以關心,太過關心的下場就會做出一些超乎常人所能想象的蠹事,例如現在。
四個大男人擠在私家轎車里,每個人耳上都有一副隱藏式的耳機;問他們在做什麼?答案是「竊听」。
原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想將「把馬社」社長把馬子的經過拿來當作「範例」,以備將來搞不定女人時可以拿來解決麻煩,他們因而在宋于濤的車里偷偷安裝了竊听器。
料不到那個原創者用了一套最差勁的方式對待他的女人,這下倒成了「失敗範本」,他們除了大嘆失望之外,無不暗自警惕自己不得重蹈覆轍。
看來那家伙還有很多苦得受了,如果他一直沒辦法像他自己所說的豁達,放手讓人家自由的話……
可惜四個死黨們全不抱持樂觀的態度,一點都不認為他做得到。
其實整個事件上木于濤從頭到尾都是理虧的一方,到現在還用那連他們都無法苟同的方式,來對待受盡委屈的詩虹雨,連他們都忍不住想為詩虹雨討公道了。
所謂旁觀者清,他們從沒見過宋于濤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對待女人,可見他在乎詩虹雨的程度,已經到了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範圍了.他們實在很懷疑宋于濤真能做到放手讓她自由的承諾。
問題是,接下來他要怎麼做?.
人家被他傷害得這麼深.他又要如何才能奪回她的心?
車內四個男人陡地神秘兮兮交換著旁人看不懂的曖昧眸光,可見心里想的全是同一件事,
真令人期待,期待得想發抖吶!
在取消了婚禮之後上,宋濤當真以為自已做得到將那女人由心頭抹去,如果沒有那些碎嘴男人們在他面前嚼舌根的話──
「第三號參賽者加入角逐的行列,詩小姐行情無限看漲。」
難得的休假日,一堆死黨不由分說地齊聚宋于濤的住所,易靖夸張地拿著筆記本,像在研究賭馬般報告「戰況」,至于是不是實際情形……就自由心證嘍!
「哇昵上還次是她們學校的助理教授?!」吹了聲口哨,姜季昀不怕死地繼續加油添醋。召沮位參賽者的條件好得不得了,比較起來上間面兩個根本不夠看。」
要說起擾亂人心的功力,柴勘淳也不落人後。「說得也是,一個智能不足的大男孩和區公所里的同事,當然比不上這個助理教授的條件優秀。」
「話可不能這麼說。」頂了頂鼻梁上的眼鏡,韓牧允可不認同柴邵淳的說法。「女人這種動物,感覺可比實際重要。或許智能不足的那個,可以讓詩小姐發擇母性的光輝,更或者匡公所的那個同事,可以給詩小姐足夠的安全感,我認為那三個人還有得拚。」
幾個男人旁若無人地用話語廝殺,卻個個不著痕跡地偷觀著倚在窗邊、面向窗外的高碩男子.扼腕的發覺他根本不為所動。
好吧,既然如此.藥就再下得猛一點喟!
「听說詩家已經發出「武林帖」昭告天下,說是他們詩家要開始物婿了。」柴邵淳佯裝不經意地提起。
易靖嘲諷地頂他一句。「你以為在演武俠劇啊?.還廣發武林帖咧!」
「那個人肯花時間看武俠小說已經不錯了,你就別再損他了吧!」姜季昀實在想不透這麼有文學素養的自己.怎會全和一些「面目可憎」的朋友交往?
一堆畢業後,八百年不曾踫過書的家伙!
「別扯到我,我每天要看的文字跟山一樣多。」韓牧允連忙撇清。
姜季昀那雙美得過火的眸睞了他一眼。「那是你的工作需要.不算。」
「別扯那些五四三的,我覺得助理教授的勝算最大,我賭他五千!」男人好賭的本性,在四肢發達的易靖身上表露無遺。
「我賭智能不足的那個!詩小姐心太軟,而那家伙佔盡讓她心軟的絕佳條「那我就區公所同事嘍。」
不曉得哪個不怕死的家伙又喊了句。「喂.于濤.你要不要參一腳?」
只見窗邊那尊不動如山的「雕像」猛地震了下,一瞬間讓其它男人忘了斗嘴,不約而同地將饒富興味的眼定在宋于濤的背脊上。
「你們不會太無聊了嗎?」沒有人看得到他痛苦扭曲的俊顏,因為他堅持不肯轉過身來面對所有好友。「別人的事也拿來討論得這麼高興?.你們全都吃撐了。」
「是嗎?我可不覺得詩小姐是別人,至少我對她還挺感興趣的。」姜季昀露出欣賞的微笑,單就詩虹雨敢對抗宋于濤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在評量表上加滿星星!
「那你要不要成為第四號參賽者?」易靖異想天開地天外飛來一筆。
姜季昀挑眉,不懷好意地睞了宋于濤一眼。「有何不可?.」
「夠了!」宋于濤握緊雙拳.失控地大吼一聲,猛一回頭,察覺四雙眼同時凝在自已身上,他煩躁地抹了抹臉。「你們隨便玩,我想進房休息一下。」
待他跛艙地逃回自己的房間,客廳里的四個男人愉快地低聲歡呼。
「他還是放不下吧?」
「死愛面子的大豬頭!」
「承認愛上一個女人是這麼困難的事嗎?我很懷疑?。」
「誰曉得?我又沒試過。」
幾個無聊的男人,幾句沒有意義的牢騷話,被頑皮的愛神丘比特偷听了去,馳歡愉地揚起弓箭,悄悄地將愛情的箭逐一射進他們心里,準備讓他們一一體驗難以言喻的愛情──
第九章
重疊的家世背景、交集的社交圈子,窄路相逢似乎是再必然不過的事.但情況卻遠遠出乎了詩虹雨的預料。
為了將詩氏和宋氏的產業合作關系昭告世人,並同時慶賀詩虹雨大學畢業,詩文淵和林欣怡大手筆地在五星級飯店舉辦了一場宴會,參加者幾乎全是商界人士,當然,也包括宋于濤的父母。
由于宋氏是資助詩氏最直接的資助者,所以詩虹雨對宋家兩老的出現並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上宋濤竟然也一同到場了。
摘掉那副可笑的厚黑框眼鏡,以往刻意梳理得呆娃的發式隨意抓出輕松的線條,襯上俊挺的高級西裝上宋濤根本不需要有太特別的動作,便足以讓所有在場的女士們,感興趣地對他指指點點外加竊竊私語。
詩虹雨是唯一對他視而不見的女人。
她不想探究他之所以出現的理由,也不想知道他為何要撤除以前那可笑到不行的裝扮,她只知道要保護自已,不讓自己再受到他的傷害。
宋于濤一走進會場就看到她了。
美麗的發高高綰起,露出弧形優美的白?頸項;粉紅色的小禮服將她白女敕的肌膚襯托得吹彈可破上尚腰式的剪裁令她完美的胸形更加飽滿,他甚至可以瞥見她胸口微微展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