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毛少東愛耍酷 第14頁

但再怎麼說,一個大男人被念了足足一個小時也該夠了吧?再這麼念下去,大墩哥多沒面子?因此她才會奉上烏龍茶一壺,緩緩她男人的火氣,順便解救大墩哥于無形,多貼心哪!

望著她的笑臉,項岳軍無奈地淺嘆一口。「喝茶。」

大墩喜出望外,沒敢多做遲疑,忙一坐下來享用好茶。

「那件事你查得怎麼樣了?」幾口茶的時間,項岳軍想到什麼似地問道。

「蔡大業手下的確養了幾個小混混,帶頭的那個大家都叫他『牛仔』。」大墩連忙報告所得到的資訊,宣示自己這次真的沒有打混。「不過其中有個有趣的環節,恐怕連蔡大業都不知道。」

項岳軍沒好氣地巴了下大墩的頭。「搞什麼神秘?一次說清楚,」他要知道的是,什麼樣的利益條件能讓那些孩子甘願為蔡大業賣命?而他們又願意涉險到什麼樣的程度?唯有知己知彼,他才好安排對策。

「痛!」大墩抱頭痛叫了聲,連忙往下說︰「我在查那個『牛仔』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他竟是蔡大業年輕風流時留下的私生子。」

項岳軍居心一蹙。「蔡大業不知道嗎?」

「應該是不知道,因為『牛仔』的媽死很久了,他是由他的外婆養大,直到前幾年他外婆也死了,他才混到蔡大業身邊。」

「太夸張了吧?!自己有孩子流落在外,他怎麼會不知道?」一直在一旁听著卻未發表意見的葉雅竺,感到不可思議地喊道。

「會啊,或許是露水姻緣、一夜春宵什麼的,說不定連『牛仔』都不知道蔡大業是他老爸,這沒什麼稀奇的啦!」這種事時有耳聞,大墩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喔。」吶吶地應了聲,單純如她,一點都無法理解。

「那孩子有前科嗎?」這倒是值得注意,畢竟那孩子心態末明,項岳軍很難預料他會闖出什麼禍,只是心頭隱隱感到不安,好象就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偷竊、傷人,目前就這樣!」換句話說,未來的發展難以預知。

「特別注意那孩子,我擔心……」

「神龍見首不見尾,你這家伙死到哪去了?跟你約個時間喝酒,怎麼就找不到人?」項岳軍還來不及交代大墩注意事項,一個挺拔的男子忽然沒預警地闖進書房,一開口就沒好話。

「允堯?」項岳軍驚訝地揚了揚唇。「我最近是忙了點,怎麼突然想約我喝酒?」

「最近有點問,找不到酒伴更悶。」搔搔發,屈允堯看起來還真像只煩躁的熊。「一句話,來不來?」

「過幾天吧,等我手上這件案子忙完才有空。」酒隨時能喝,雅竺的安全可不能輕忽,他得衡量事情的輕重才行。

「好,就過幾天,到時候你再撥個電話給我!」不滿意但可以接受,屈允堯撇撇唇,用力拍了下他的肩。「那你忙,我就不打擾……咦?」

陡地,他咦了好大一聲,讓大墩和雅竺都嚇一大跳。

「干麼?」項岳軍狐疑問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的保全公司開始收女員工了?」真新鮮耶,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女人在項岳軍身邊方圓五十公尺內出沒,更遑論在他的書房里,簡直是奇跡!「還是水當當的女生耶,真教人羨慕。」

「沒的事,她是我同學的妹妹葉雅竺。」他暫時沒打算讓人知道他和雅竺之間的關系,畢竟勁升的事還沒解決,為了她的安全,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的委托人之一,留在身邊安全點。」

他的介紹詞讓葉雅竺無可避免的感到受傷。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在兩人之間有過那麼親密的關系之後,對他而言,她仍只是委托人之一?僅此而已嗎?

一陣來勢洶洶的強酸在心底漾開,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大聲質問他嗎?

不,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驕傲如她,不可能做出這般失態的事。

那等這些人離去之後呢?

老實說,她很清楚自己還是問不出口。

兩人會進展到這一步,她太清楚是自己的主動佔了大部分理由,畢竟男人是容易沖動的物種,怎禁得起女人蓄意撩撥?或許他對自己僅是一時激情……她閉了閉眼,沒敢再想下去,只能任由胸口那抹酸味四溢

「是喔?可憐喔——」屈允堯愛逗弄女孩子的天性作祟,他涎著笑踱到雅竺面前,嘴賤地逗起她來。「干麼委托那沒啥情緒的死人頭保護你咧?允堯哥哥也可以……」

「喂!控制一點,別看到女孩子就發作。」一把揪住屈允堯的領子,項岳軍的臉色陰騖得嚇人。

他太清楚允堯對女人的影響力,尤其他那雙老愛亂放電的桃花眼……總之,他就是不準屈允堯太接近雅竺。

「哎喲,好玩嘛!那麼認真干麼?」

喲呵!這家伙怎麼搞的?平常不管在他面前怎麼玩,他都不會有太大反應,怎麼今天才剛開始要玩,他就有點變臉了?不會是另有文章吧?!

「我做任何事都很認真。」這句話,其實是說給葉雅竺听的。

他不是沒注意到她愀變的臉色,但在這敏感的時刻,她的安全才是他最在乎的事。

在不清楚對方會不會因為動不了「勁升電子」,轉而將全部矛頭針對她的情況下,兩人的關系最好在競標案截止之前能完全保密,因為他承擔不起任何陷她入險的可能。

她應該能體諒他的難處才是。

「既然項哥有朋友來,那我想先回家做我的工作了。」可惜,葉雅竺沒接收到他的心意,心頭的酸楚幾乎將她溺斃,她需要找個地方好好療傷,而家,是她所能想到最令她安心的地方。

「嘿,別這樣嘛!我一來你就要走了喔?」瞧她的反應,屈允堯玩心一起,便想觀察個清楚明白,高大的身影不由分說地擋在書房門前,留人意圖濃厚。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帶著歉意向屈允堯頷首,葉雅竺轉身拉了拉大墩的手臂。「大墩哥,麻煩你送我回家。」

「喔好。」敦厚的大墩絲毫沒察覺其中異狀,呆愣的向項岳軍報備。「那我送雅竺回家喔。」

項岳軍凝了眼去意甚堅的葉雅竺,沉重地點了下頭。

于是,大墩便偕同葉雅竺一起離開,書房里的氣溫陡地因這轉變而下降十度,感覺一陣冷颼颼。

「大熱天的,怎麼突然冷了起來?」屈允堯搓搓手臂,莫名感到惡寒。

「我看你是在女人堆里玩出問題了吧?回去記得找個性病醫生診治診治,順便叫屈媽媽給你補一補。」項岳軍瞧都不瞧他一眼,心里還掛念著雅竺離去前那哀愁的神韻。

哎,看來她是誤會了,該怎麼向她解釋才好?

「我的身體壯得很,補個屁啦!」屈允堯沒好氣地低吼。

漂亮美眉走了,他留在這兒也沒趣,誰要跟個便秘臉的男人待在同一個空間啊?他又不是同性戀。

「記得到時找我喝酒嘿,沒啥事我先回去嘍,掰!」

麻煩精走了,項岳軍的心情卻好不起來,腦子無法停頓地快速運轉——

三天,再三天,只要再忍個三天,一切終將雨過天晴。

第七章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葉雅竺這一離開便失去了蹤影,而護送她的大墩則進了醫院急診室,鼻梁被打斷了,肋骨也斷了兩根,身上多處刀傷、內出血,傷勢頗為淒慘。

顯見對方狗急跳牆,手段較之前凶殘許多,而且準確地抓住葉勁升致命的弱點——他唯一的妹妹葉雅竺,並快一步將她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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