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度醉人愛戀 第10頁

「沒有嗎,你剛剛明明很生氣。」低頭,她找找自己的手臂和雙腿,只差沒撩起襯衫,往里面翻上一翻。

以珂的動作讓緯翔聯想到某些事情,他嘆氣,對著她的眼楮認真說︰「不是每個人,都習慣用打人發泄情緒。」

「我以為你抬手……」

他接下她的話。「我抬手打你?所以你迅速將自己抽離,讓意識飄開?」

「這樣比較不痛。」人類是經驗法則下的動物。

說得好,原來發呆是她的警急裝置,用來不讓自己太痛苦?他恨父親,更加深。

「笨,清醒後還不是一樣痛。」

當自我逃避成了她唯一解救自己的方式,他……親親她的發梢,他心疼不舍呵!

「至少,最痛的時候已經過去。」不必面對猙獰面孔,不必讓暴厲的吼叫聲凌遲神經,對她而言,足夠。

「以珂,我要你記住一件事情。」

「嗯。」

「不管我再生氣,我都不會打你,永遠都不會。」他強調了不會。

「嗯。」

「所以,你不可以再讓意識飄開,不可以不說話,不行我怎麼叫你都不回答。」被這份恐懼凌遲過一回合,他再受不了另一次。

以珂眼看著他的焦灼,她嚇壞他了對不?

「好。」她點頭。

「如果你真那麼喜歡小喬,我不反對了,試試吧!如果他真是你想要的男生,我會要……」他急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沒有喜歡他呀!」她不理解緯翔的意思。

「你不喜歡他,真的?」那麼他在發哪一國的火?他們又是哪條線沒餃接?

「你和書青姊不是說,他是濾過性病毒?」以珂有點混亂,搞不清緯翔到底要不要她喜歡小喬。

「是你替他說話,說他不是劊子手,說他是缺乏被愛經驗,如果有女人肯提供足夠的愛情予他,也許能終結浪子心。」這些話是他親耳听見,容不得她狡辯。

「我是就事論事,我不認為他是壞人。」

「對,他在你心目中是好人。」

「好人又怎樣,我又不可能喜歡天底下所有的好男人。」

「所以你對小喬……」

他望她,她肯定地搖搖頭。

「那就好。」弄懂了,松口氣,烏籠事件撂下結局。

起身,他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她驚呼一聲。

「你累了,需要休息。」

不經她的同意,他逕自將她抱回房間,這個晚上,他要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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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不理解自己怪異舉動的背後理由,更沒想過橫在胸口的、醋酸泛過的酸澀組成因子為何。

並躺在床上,兩人都保持沉默。

對以珂而言,感覺很奇怪,說討厭?不是,說喜歡,又別扭得說不上來,尤其在小喬警告過她,他將和女友步入禮堂之後。

緯翔也不好受,房間不大,擺不下Kingsize的床鋪,平時一個人躺,將就將就,現在躺兩個人,而且身旁還是個小女生,一不小心翻身,怕會將她壓扁。

他還能怎麼辦,帶她回家?

巷子淹水了,車子開不過去,而這種台風夜願意冒生命危險的計程車司機不多。如果予璇的阿航哥、書青的Dam別出現,或者能讓以珂同她們擠一擠,但沒辦法,法律規定所有女生在台風夜一定要男友相伴才行,所以,唉……

讓以珂睡客廳?別傻了,公寓里有只會流口水的雙腳獸,他怎敢讓以珂落單!

「小恩適應不壞,陳太太說老師很夸獎她。」以珂找來話題亂哈拉,稍稍驅逐彼此的尷尬。

「嗯,上星期學校舉辦班親會,我去了。」手臂貼上她的,畢竟是女孩子,縴細柔軟得引人遐想。

他去參加班親會?不會吧,他那麼忙。

「你怎麼……有空?」半側身,她問。

「不是親自去的,當時我正在開會,我讓員工帶電腦去拍錄班親會的過程。」他也側過身,同她面對面。

「真先進,老師不覺得尷尬嗎?」透過昏黃的小床燈,她盯住他的臉。

「我事先和老師溝通過,會議之後,還透過視訊和小恩的班導師談談。」他發現她的眼楮黑得亮人。

「老師怎麼說?」以珂笑笑。

「他說小恩有正義感,以後可以去當律師或立法委員。」

「他該不是在說小恩和男同學打架那次吧!」以珂拉拉棉被,對于兩人同床這回事已沒有剛才那麼不適應。

「你也知道小恩和同學打架,為什麼沒告訴我?」他問。

「她不敢讓大家知道,只好打手機給我,要我去救她。」實話實說,她對不起小恩。

「救她?我以為她是勝利女神。」

緯翔不以為然。知道嗎?對方家長找到學校,要求老師把小恩的家長找來「面對面」溝通,幸好老師太明理,知道做錯的不是小恩,才勉強將對方家長勸退。

「她是沒打輸,不過也夠狼狽了。」以珂抿唇輕笑。

「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皺眉,粗黑的面包蟲得了急性腸胃炎,糾成兩道半圓。

「小恩說,班上有個脾氣很差的男生常常欺侮同學,听說他的家世好,老師校長都不敢得罪他的父母,那天他心血來潮,罵一個有點胖的小女生豬頭,還扯掉人家的裙子,指她說母豬不必穿衣服,弄得小女生拼命哭。」

「小恩看不過去,就沖上前當英雄?」這段,他听老師說過。

「對,小恩很行,把男孩子壓在地上哭,可她也很淒慘,衣服撕破了,頭發亂成一團,身上還有幾塊瘀傷。她打電話向我求助,央求我替她帶一套衣服,並要求我立誓,對大家保密。」

「我也是你們保密的對象之一?」他怏怏。

「對不起,是小恩太擔心,擔心你一生氣,會把我們送回美國。」

「不會,不管發生什麼狀況,我都不會讓你們回到那個人身邊。」他還是沒讓她們有足夠的安全感嗎?看來,他需要更努力才行。

「為什麼對我們這麼好。」以珂忍不住問。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

緯翔笑笑,橫過手臂,插入她脖子下方,手勾起,把她的頭拉到自己肩上。「因為你們是我的妹妹。」

妹妹……是妹妹呀,小小的嘆氣聲,在以珂肚子里。

「他的確找過你們,知道你們到了台灣。」緯翔突如其來的話讓她嚇一大跳。

「你怎麼知道?」眼楮瞬地瞠大,以珂嚇到了。

「他聯絡我。」

緯翔的偽裝很成功,他不知道緯翔事業有成,不知道他有能力供起一棟豪宅,照顧以珂和小恩,只曉得他是個苦哈哈的窮學生,連手機費也要東省西省。

緯翔投以溫和笑容,她的驚嚇被成功安撫,感受著他的大手一下一下刷過自己頭發,莫名地,她心安。

「我們要不要搬家?要不要搬到偏僻山區躲起來?」以珂問。

「不必擔心,台灣不大,但對于一個語言不通的老外,想找人也不容易。」他很有信心。

「你確定?說不定他有很多朋友幫忙。」

「他的朋友沒你想像的多。」冷笑,他早看透父親。

「他有很多錢,可以花錢買消息。」

「我的錢比他更多,可以花錢封鎖消息。」

「問題是……」

「問題是你不信任我,你以為表現不夠好,我會送你們回美國;你以為惹我不開心,我會和『他』一樣,用拳頭逼你臣服;你以為不管怎樣,我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液,肯定有某種可怕的性格基因隱藏在我身體當中。」一口氣,他說盡自己的不滿意。

「我沒這麼想過。」以珂反對他的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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