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度微醺愛戀 第17頁

五分鐘後,他們並肩躺在帳篷中央,茉莉花香盈滿小小的空間,手電筒的光影相互追逐,二剛一後,畫圈圈、繞方形,那清清脆脆的,不單是雨聲,還有男女喜悅的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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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禹在半夜,從書槐的房問偷渡到書青房間睡覺。

他了解這種行為很不正常,書槐的床是Kingsize,而她的是正常的床,會讓他的腿在床外懸空,不經意翻身就摔落地。

但,他喜歡在她身邊入睡,仿佛她是個人形捕夢網,能將他的好夢、惡夢一並捕抓。

所以他來了,小心翼翼,怕擾醒她。

他坐在床沿,欣賞書青的睡姿,她摟著棉被,一條腿跨在棉被上方,短褲往上掀,長長的白腿盡在眼前,庚禹笑笑,她連睡覺都不安分。

他側躺在她身邊,把她的身體擺正,拉過棉被將兩人蓋住,下一秒,她的腿又伸過來,不過這回她橫跨的不是棉被,而是他的腰問。

「若我不是正人君子,你的貞操將岌岌可危。」說著,他將手伸進她頸後,她順勢整個人趴到他胸口。

他感到有些壓迫,但他甘願,摟緊她,細聞她發問的茉莉花香,親親她的額,五分鐘後,他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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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禹先醒來,在滿室陽光中欣賞她微微顫動的睫毛。

她很漂亮,眉宇間流露著英氣;她很聰明,總能在傾听之間引導你找到問題,難道是她念心理系的關系?庚禹很難想像她穿起白袍,成為口Doctor夏的模樣。

食指劃過她的唇,她的唇很柔軟,這是他的經驗談。上回在菩提樹下吻了她,空空洞洞的心補起一個小小角落,若是多吻幾個回合,是不是心會漲滿,再尋不著空洞?

褒禹又想吻她了,沒多考慮,低下頭,他封住她的粉紅雙唇。

甜的,她半夜肯定起床偷喝蜜;軟的,和她全身肌膚一樣柔軟;濕濕潤潤的,她一定擦了不少頂級護唇膏,保養她的雙唇。

他吻上癮,閉起眼楮,他在她的唇間輾轉流連。

吻了多久,他沒帶表,不是太清楚,但睜開眼楮後,發現書青醒了,正睜大眼楮盯住他。

他退開,但他的手沒打算讓她離開,于是她還在他的勢力範圍。

「為什麼你在這里?」她很努力,努力控制失速的呼吸頻率。

「我作惡夢。」

很白爛的借口,他知道,她又不是他母親,他作惡夢與她何干。

「作什麼惡夢?」伸出手,她為他拂順滿頭亂發。

「我夢見我在前面跑,一大堆記者和歌迷在後面追,我跑得很快,四處找你,跑到幾乎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擔心這幾天沒和經紀人連絡,會出什麼事情?」她為他焦慮。

「不會出什麼事,演唱會之後我有十五天假期。」

他隨口唬爛,事實上他的工作多到不行,他一鬧失蹤,經紀人肯定焦頭爛額,但顧不得了,他想和小青在一起,誰都不能阻止他的決心。

用力,他將她的頭壓在胸問。

「要不要我去買幾份報紙,看看有沒有什麼關於你的新聞?」她在他陶前講話,不曉得他怎會突然那麼激動。

「不要。」他不讓任何事打斷他和書青的相處,更不想听經紀人的尖叫,要求他立刻趕上工作進度。

「不然,你打個電話給經紀人,這樣貿然出走不是好事。」

「我不想。」

「這個不想、那個不做,把事情壓在心底,實在笨得可以。」書青把頭抬起,對他說教。

「你怎麼樣?」他突地轉移話題。

「我很好啊!」他的問話很奇怪。

「你和夏爸爸相處的怎樣?」他抓出她最不願意和人討論的部分。

「你又想起什麼?」她反問。

「想到你每次和夏爸爸吵架,就跑過來找我。你不哭,倔強地瞠大眼楮,什麼都說沒關系,其實對你而言都有關系。」他想起的舊事越積越多,多到從畫面變成故事,有了因、有了果。

那時,她說︰「沒關系,我和書槐早就大到不需要爸爸。」

但他知道,她在意,在意另一個女人瓜分父親的感情。

她說︰「沒關系,我媽媽有菩薩洗滌心靈,早把婚姻關系看淡,有沒有丈夫都不要緊。」

但他曉得,夏媽媽把關系看得再淡,還是期待圓滿家庭。

她說︰「把那個偉大的公司、把他的財產全送給狐狸精也沒關系,反正我和書槐有足夠的能力養活自己。」

但他明白,公司、財產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對他們的重視是否超過外面的女人。

褒禹知道她重視父親,卻句句沒關系,他了解她好驕傲,驕傲到不去要求父親施舍親情。他懂她,一直都懂。

「你在說什麼?」

翻過身,她不想談,卻讓庚禹抓住,他環過她的腰,轉回他胸前,他的長手長腳當繩子,把書青圈在他的範圍里。

「杜庚禹,你做什麼?」

「我很高興。」

他的邏輯肯定有問題,她問他做什麼,他居然回答很高興?!包扯的是,她居然順著他的回答回應!?

「你高興什麼?」書青問。

「我高興當大家都認為我是Dam的時候,你叫我杜庚禹,我高興你看見的是我的本質,而不是我外在的亮麗光環。」

「對我來講,你本來就是杜庚禹,有什麼好懷疑?倒是你,不要叫我小青可不可以?」

「你又不演白蛇傳,我干嘛喊你小青?」他回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她對他說的話語。

「你記起來了!」

「嗯,我記起很多事,你是我的鑰匙,替我打開塵封回憶。」

「這是贊美?」

「不,這是交情,沒有這種特殊交情,誰都幫不了忙。說吧,你和夏爸爸處得怎麼樣?你答應過我,不和夏爸爸對峙、不讓自己受傷,說!你有沒有做到?」

「你想知道什麼?」她沒好氣的說。

「全部。」

「什麼全部?」

「你父親外遇那件事怎樣了?他們還在一起?」

「何謂外遇?在外面不小心遇到的兩個男女,既沒婚姻約束、也沒有小孩子牽絆,有的只是經濟供需,你認為這樣的兩人能維持多久的愛情?」

「他們散了?」

「對,我父親面對外遇的外遇時,居然驚慌失措,當他目睹第三者的英挺帥氣、年輕活力後,徹底打垮他的自信心,尤其他發現,女人拿他的金卡給小白臉買名牌的時候,表情更是精采絕倫。後來,他居然回家尋求我母親的支持,好笑吧?」

後來,書青才曉得,那次狐狸精找上門,目的是逼父親幫她買一棟房子,好送給那位喝粥男子(粥,軟飯是也。),父親不願意,避開幾次後,躲回家里,她忍耐不住才上門找人。

「夏媽媽還好嗎?」

「我母親問他,是不是可以體會她的感受了?」

「之後呢?」

「爸爸不動聲色,收回給那個女人的所有東西,珠寶、金卡、房子等等,那個女人氣瘋了,上門挑釁,被我用掃把趕出去。我把她對我母親說過的話,送還給她。」

「你說了什麼?」

「我說,有本事就栓好自己的男人,不要到別人家里鬧,誰知道是不是你人老珠黃,我老爸看上更新鮮的小女生,我建議她去第四者家里,把該她的珠寶黃金搶回來。」

「她有沒有暴跳如雷?」夏家上下,只有書青有本事讓人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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