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洗澡很好,里面的浴白很大,泡起來舒服極了,泡完澡心情暢快,他就不會老憋著一臉大便。
哦!對,下午服務小姐給她送進來一大籃玫瑰花瓣,她用掉一半,剩下另一半……
孟穗匆匆跑回房間,把自己擱在化妝台上的花瓣提起,忘記敲門,直接走進浴室。
「你要不要洗這個,很……」下面的話自動消音,在她見識到男人與女人的不同時,瞠目結舌。
這、這要用什麼形容?雄偉?壯碩?豐厚……天!好嚇人的場景,救命、救命,那麼一大團肉卡在褲子當中,難怪他不舒服、難怪他一臉屎。
原來不是憋了大便,而是大便始終卡在中間,換了她,也會整天不爽。
孟穗大剌剌的眼光直盯著他的下半部看,他敢保證,那種眼光絕對不是垂涎。他沒遮掩,直聲問她︰「妳進來做什麼?」
「我、我……哦!這個,用這個泡、泡澡,很舒……服……」一句話切了幾段,吞幾次口水,總算把話說完。
接過籃子,順手倒下,籃子空了,隨手一丟,回身,他發現孟穗還站在原地。
「還有事?」這回,連他的聲音都沾上大便。
「沒、沒事。」
回身,她走得很猶豫,一步比一步緩慢,老牛拖車也不過如此。
突然問,睪丸癌三個字浮上她腦海。曾經,她和大姊臆測過他患有隱疾,沒想到胡亂猜猜,居然讓她們蒙中,而且除了睪丸肥大,他的鳥鳥也大只得不象話,她是不曉得有沒有鳥鳥癌這種毛病,不過,她敢肯定他不正常。
懊不該提醒他?
他很凶、很愛吼人,可是不提醒他,很對不起吶!人家花了兩千萬買她,她多少有責任義務。
好吧、好吧,勇敢一點,不要介意他的壞脾氣。回身,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他的「龐大」上面。
洗個澡都不得安寧,名揚大大喘氣,她、該、死、了!
孟穗很笨,但不至于白目,火山噴火前的危急狀況她很清楚,沖上前,兩只手搶先搗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她搶在前面說︰「你不要生氣,我是為你好,只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孟穗沒想過自己已經用廢話,浪費掉許多的二下下」。
不過,他果然停止噴火,怒焰在她軟軟的身子欺上來時,平息。
她的兩只手沒離開他的嘴巴,幾天沒刮的胡渣在她的掌心刺扎著,有些些騷癢、有些些悸動。
「我想你應該去看醫生,有病不要拖著,雖然病在隱密處也不應該害怕看醫生,如果你會害羞的話,我可以陪你去看醫生,幫你回答醫生的問題,你說好不好?」她講得誠心誠意。
「我有什麼病?」拉下她的手,他的冷酷維持得很痛苦。
「你那個、那個……太肥大,里面可能長了不好的癌細胞,听說長那種細胞要切片作檢查,就算你真的沒有壞細胞,切掉一些也是好的,太大負擔很重,走路也會不舒服。」
她說得亂七八糟,厲害的是,他居然听懂了!
「誰告訴妳,我的太肥大?」
「不用誰來告訴我啊,用比的就知道。」
「妳拿我和誰比?」
她的經驗豐富?名揚憋氣,火山預備爆發。
「宜璋啊、志凱啊、友平啊,你和他們有明顯的不同。」
「他們那麼大方,開放參觀?」
冷哼一聲,他誤會了她的純潔,那個爛理論居然正確——台灣已經找不到年滿二十歲的處女。
「不是、不是,他們沒有開放參觀,是我幫他們換褲子時,不小心看見的。」她用不小心來強調友平、宜璋、志凱的潔身自愛。
孟穗的話讓他很錯愕,但不到半秒鐘,他找到問題癥結點。
「告訴我,他們幾歲?」
「友平最大,他五歲……」
賓果!他猜對方向,火山自動滅火,名揚站直,耐心等她把一大堆無聊廢話說完。
「你……要不要去看醫生?」下了結論,她仰頭觀察對方有沒有被自己說動。
「該看醫生的是妳的腦袋!」
語畢,他一把拖住孟穗,往那池據說泡了會很舒服的熱水中躺去。
第四章
「孟姜,我口渴。」
擠擠擠,她把自己擠進一片寬寬大大的平原里,這片平原寸草不生,光滑得像雞蛋。
平原動了動,不是九二一那種劇烈動搖,是溫溫和和的蠕動,在經過蠕動之後,孟穗的口渴獲得紓解。
今天的孟姜好溫柔,喝過水,圈住她的大平原,孟穗進入另一個夢鄉,夢鄉里,濕濕的吻貼上她的額間,小小的溫暖一簇簇燃上火焰,溫暖加烈,增添醉人香醇……
小小的新娘摟在懷里,名揚有了新婚甜蜜,第一次,他認同自己的已婚身分,這個新娘,他很滿意。
親親她,他喜歡兩人間的契合,仿佛幾千幾萬年來,他尋找的人就是她。
他做事一向果決,既然是認定的事,他便不再遲疑。
悄悄抽開自己的手,名揚走到客廳,拿起電話。
「馥湘,馬上找個導游過來。」
「做什麼?難不成董事長想輕松輕松,來個美東五日游?不好吧,瑞秋小姐的事情還沒解決。」
想起瑞秋對楊名揚的死纏爛打,馥湘偷笑,厚臉皮的女人很多,但瑞秋絕對可以登上排行榜前三名。
「閉嘴,我要導游陪董事長夫人四處逛逛,晚上再把她送回飯店。」名揚道,嘴角多了層溫暖。
「哇塞,了不起,我們家董事長記得身邊有個夫人隨行,想來昨夜夫人讓你很滿意。」她語帶曖昧。
「我花錢請妳來說廢話的嗎?」要听廢話,他的耐心只用在孟穗身上。
「臨時要找人談何容易。」
擺譜是馥湘擅長的拿手好戲,反正把老板弄火,被Fire掉後,下次再回籠又可以調高兩千塊薪水。
「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好,妳會做什麼?」
他口氣明顯不耐,反應夠快的馥湘知道該適可而止。「是,馬上為你辦到。」
「叫他兩個小時之內來報到,記得,找個會說中文的。」
「遵命,兩個小時、導游、會說中文,馬上辦。」
幣上電話,他看不到馥湘的作怪鬼臉。
名揚走回房間,推推床上孟穗。
睜開迷蒙雙眼,兔子紅消失,孟穗視線落在床前的高大身影,突地,兩片粉頰緋紅,昨夜……他不像重癥病患……
咬咬下唇,她喃喃自語︰「孟姜會被你的身高活活嚇出兩桶淚。」
又在自言自語?不過他不想多問,反正都是廢話,多听無益,經過昨天一夜的「溝通」,他知道自己受林太太欺騙,孟穗非但不聰明,還笨得可以。
不過回想馥湘的聰明,他認命了,錯娶就錯娶,誰曉得要是娶到一個像馥湘那樣的女人,他的日子會不會好過。
他為自己的錯誤行為合理化。
「起床。」面無表情是他的特色,可是看在孟穗眼里,那就叫作生氣。
「一大早起床不要難過,這樣子會影響你一整天的心情,工作失去效率。」她笨歸笨,說起世界大同的人生哲理可是一等一。
「我沒有難過。」碎碎念一大堆,念的全是沒建設性的事。
「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難過。」跳下床,孟穗生龍活虎,一點都不像被操了一整夜。
孟穗把他拉到鏡子旁,對著鏡子說︰「你看,你的眉毛扭來扭去,像被寄生的毛毛蟲,滿肚子都是蛔蟲,痛得哀哀叫,丑不丑?還有你的嘴巴往下垂,像不像魚鉤上面的蚯蚓,肚子勾破,又快被大魚吃掉,好難過的樣子?所以你說謊,你根本在生氣。」
太好了,聰明女人玩他,笨女人嫌他,他的惡臉對她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