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動心(下) 第10頁

這些事困擾她許久,後來她想開了,與其在這些迷團里模糊自己,倒不如平平順順過日子,畢竟,身為談家的一分子,是件挺愉快的事。

她編的劇情太荒謬,想哄他相信是笑話!不過,他樂意陪她玩。

站定身,猛地回頭,他抓起她的手,準備攻得她不及還手。

毅爵厲聲問︰「說!你認不認識穆溱汸?」

「什麼?」她愣住,傻傻的,做不出合宜反應。

這樣就被嚇到了?臨場反應太差,扣五分!想成為正式演員她還得再勤加磨練。

「我說——穆、溱、汸!」他向她逼近,一個字一個字說得緩慢,凌厲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瞪住她。

「我、我沒听過。」她回得結結巴巴,心里隱隱感覺這名字好熟悉,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她會不會和失憶前的自己有關連?

驟然放手,毅爵背過她。

「她是誰?對你而言,她是很重要的人物對不對?」時芬跳到他面前,不讓他背對自己,澄澈的眸光里,寫著想知道事實的真誠。

穆溱汸是個高級騙子!怒眼相望,他想望出她的心虛,可是她連一分惶懼都沒有。毅爵別開眼楮望向遠方……

那個女人是他生命中的璀璨嗎?他失去她了嗎?所以他不開心,所以他憤世嫉俗,所以他對世間冷嘲熱諷,處處想尋人抗議?

微酸滑過鼻間,時芬沖動地月兌口而出︰「如果,穆溱訪已經是過去,你再生氣也於事無補,為什麼不敞開心胸接納未來?」

哼!先是失憶、再要求他忘記過去,然後呢?想和他重新開始?

這回她看上他什麼?家財萬貫、名利兼得?還是一旦嫁入傅家,她就能和親生母親大團聚?穆溱汸啊穆溱汸,你真是不夠聰明。

推開她,毅爵離去。

「你要去哪里?夜晚的森林多少還是有些危險性,你要小心。」

時芬在他身後追趕,心里有些微愧疚。她刺探他的心事,他受傷了?對於一個住宿客人,她似乎管得太多,可是,她並不是拿他當客人看待啊……

猛地,煞住腳步,時芬怔忡。

不當客人看待,她拿他當什麼?喜歡的人嗎?

不會吧……他馬上要回到屬於他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家、他的親人,自己根本不會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既然不可能,她怎能對人家一廂情願?

後面沒了聲音,毅爵停下腳步,轉身,慘白的路燈照在她身上,茫然迷惑,教人心疼的表情一如多年前……

大步跨去,毅爵突地擁住她,下一刻,吻落下。

濡濕唇瓣膠合,輕輕的踫觸、軟軟的交疊,溫暖滲進心里面。這種感覺是不是叫,或是稱之為憐?

她疼惜他受過的傷害,她愛上他貼在自己身上的感覺。吻慢慢變得熱烈,他在她唇齒間搜尋甜蜜,她攀上他的肩,期許他給得更多更多……

手自她衣服下擺往里滑,她的背一如印象中絲滑柔女敕。

毅爵忘記她的心機奸詭、忘記她的深沉,只一心一意想在她身上尋得慰藉。

吻變得激昂狂烈,他一遍遍在她唇間吮取悸動,他的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移,一簇簇火苗被他的粗掌燃起,他霸道的探索久違的嬌軀……

毅爵迅速將她抱進林間,讓她的背抵在粗壯的樹干上。

煽情的喘息聲、節節升高的體溫,一再提醒兩個人,今晚他們的結束不會太單純。

他是霸氣的,他不給她後悔機會,他的吻封住她的唇,將她的理智遠遠驅離。

褪去她的衣物,他在她的豐腴前流連,輕輕的啄吻鼓動著她的。

「不要……」

她的羞澀在他看來只是矯情,沒予理會,他撩高她的裙子,在她的神秘處探觸。

「這樣不對……」她的抗議消失在他嘴里,他掌控了所有局面。

他拉起她的腿,勾住自己,深深的、熾熱的吻貼上她的身體,他的手帶了魔力,一寸寸揮去她的恐懼。

他要她!今夜,他不準她中途退席!

他狂熱地挺進她的柔女敕,在一瞬間充實她的生命。

不退了……她不想退卻,這一刻,她清楚明白,他不是客人,他是她此生最重要……

迫切的需要、激昂的需求,他在她身上制造出一道道快感,她該陌生的,可她卻覺得熟悉,這種熟悉讓時芬覺得好安心,仿佛自從盤古開啟天地,他們就該在一起……

他們喘息、他們申吟,他們在狂奔的律動中結為一體,當一次又一次的痙攣高潮發生,他領著她,在滿空星辰的夜里奔向天際……

霧更濃了,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看不見他的心……只有恆久的旋律在體溫交融處,發展出虛幻愛情……

第四章

霧色逐漸散去,時芬坐在毅爵房前的草坪上很久了。

昨晚一夜無眠,索性起床,在他的屋前等待,猜想著他將要離開,她要在離去前見他一面。

對於昨夜,她不曉得他是怎樣看待。是喜歡?是沖動?還是毫無意義?愁眉,在知道他真正想法之前,所作的推測都是枉然。

太陽露出紅艷,新的一天來臨,做什麼事都沒有心情,只能安安靜靜在這里等他清醒。

等他醒來做什麼?听他一聲抱歉,還是看他一個冷冷眼神?連時芬自己都不知道,對她而言,這是個紛亂的一天。

終於,門扇呀地打開,他穿著一身合宜休閑運動衫。

時芬緊張地張望。他的手、他的背後……沒有!他沒有拿著他的行李,這個訊息讓她萬分欣喜。

時芬跳到他面前,光為了他沒帶行李出門,她就高興到極點,忘了問他對昨夜的想法、忘了計較她在他心中的意義,單純快樂起——他們暫且不必面對分離。

深吸氣、深吐氣,她試圖找點事情來說說,到最後,她挑出幾句誰听了都覺得愚蠢的話語。

「早安,要吃早餐嗎?你可以選擇在房內用餐,或是到餐廳和大家一起吃,早餐時間是六點半到九點。」

話很蠢,但時芬說得滔滔不絕、說得盡情盡興,仿佛這些話會幫她把繞在心頭整夜的憂慮一口氣吐盡。

「你在門外等三個鐘頭,只是在等著為我做客房服務?」

語調很清冷,她不在意,她只在意自己能不能繼續跟他一起。

她像極了一張白紙,在上面,情緒、心事寫得分分明明,簡單清純的教人階,若不是老早認識她,毅爵會為她的天真心動。只是——懂她的人都知曉,穆溱汸和天真不可能劃上等號。

「你……看見了?」她囁嚅問。

可不可以,她自作多情一點點,假設他和自己一樣,整夜無眠,守著月色等待天明,等待對方的一份明確態度?

眯眼,她站在迎接太陽的角度,過度的光亮讓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在生氣嗎?還是和平常一樣,缺乏表情?

「有事嗎?」

毅爵將她拉到樹蔭下,躲去金黃陽光,然兩手輕輕踫觸,昨夜的事一古腦兒涌上腦袋,他又有吻她的。

於是,他不想也不肯克制自己,低頭,在她唇間烙下封印。

不管時空相隔多久遠,她的甜蜜芬芳始終盤在他心間,對她,他印象深刻……

吻在溫溫的細啄後結束,他退後一步,盯著她泛紅雙頰,不語。

他的動作代表……昨夜的溫存不是一時興起?代表他想和她繼續?時芬暗自忖度,甜甜的滋味從心底擴散……

「你不回去嗎?」有了基礎認定,問題變得容易。

「不!」這個答案,他順從自己的心。

假使她是個謹慎的女人,她應該向他深究兩個人的關系;假若她是個精打細算的女性,她應該向他討取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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