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亮亮小姐—有新狀況,我會馬上打電話到公司給您!」她笑笑,走入主臥房,準備一天的工作。
他的嘮叨讓亮亮很窩心,攀住他的手臂,她告訴自己要努力,多拉出幾個笑容給他看,因為,不僅僅他喜歡看她笑,她也貪看他的興奮表情啊!雖然喝不到櫻桃汁有些些可惜,不過,能整整看他值得的。微翹起紅唇,她笑著滑人他的車子前座。
路上,她的心情大好,和著CD播出來的音樂哼唱起聲。
車子停下,一個穿著高級套裝的女人打開車門,直要往亮亮身上坐落,她一驚,閃到後車座。
她是誰啊?不滿讓亮亮缺少好口氣。不滿原因有三——第‧——,她太漂亮。第二,她坐得和別人老公太接近。第三,她鳩佔鵲巢,硬把女主人擠到後車座。
其實,亮亮可以舉出一百點不滿她的原因,只不過,喬予亮寬懷慣了,不和她計較剩下的九十七點。
「早安,靜淇。」一夜好眠,易耘精神抖擻,迎著她,一臉盎然笑意。
「早安,我的大老板,不好意思,車子送修,麻煩老板大人充當——次司機小弟。」她化妝得宜的臉上浮起一抹笑,和那種傾城傾國的笑容很相近,她本就漂亮,加上適度打扮,她很有本錢當傾國名花。
「我的大老板」?叫得還真是親昵!難怪人家要說單身公害滿街跑,眼前不就是一個,在這種環境下,男人不想吃牆外草簡直是難上加難!亮亮朝她吐舌頭。
「不麻煩,員工有難,老板理當服其勞。」早上亮亮對他展露的笑容,讓仙心情愉快,今天再麻煩的工作都不會讓他皺一下眉峰。
「騙鬼,掃廁所的阿嬤三輪車壞了,你去不去載她?」易耘的笑看在亮亮眼里不是滋味。討厭,他怎可以對外面的女人發出那種魅惑笑容,很容易引人誤會的不知道嗎?所謂瓜下不系帶、李下不正冠,這道理那麼簡單會不懂?
他們一路談笑,讓亮亮漲氣,氣死氣死,氣死人已是大不應該,氣死鬼更是罪大惡極。
終于,他們下車,走入公司,握住老公的手,亮亮很高興終于要跟那個女人說拜拜。可是……她居然跟進易耘的辦公室,亮亮瞠目結舌,氣得說不出半句話。
「亮亮情況;有沒有進步一些?」靜淇選了一個易耘最喜歡的話題做開場白。
「她情況非常好,知道嗎?她早上對我笑了兩次,我知道她听得懂我說的話,知道她是為我而笑,我真期盼她快快痊愈,對著我喊一聲耘哥哥。」
「看到沒有?我兩個小小的微笑就會讓他手舞足蹈,你笑到皺紋掉滿地,他也沒啥感覺。」亮亮拼命拉抬自己的地位。
「我不想澆你冷水,可是…不忍心看你抱太大希望卻又失望,我想我還是提醒你,植物人很多動作都是不具意義的。」靜淇皺起柳眉說。
「不,亮亮是因為我的話而快樂,她听得見我說的每一句話。」易耘否決她的說法。
「本來就是,不然你以為我發痴,沖著人就亂笑嗎?」雖然她長得很漂亮、雖然她動作很柔雅、雖然她的聲音很甜美,亮亮就是沒辦法喜歡上她。
靜淇輕搖頭,不置可否,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絲絨盒子遞到他桌上。「這個是要送給亮亮的結婚禮物。」
「為什麼?」易耘抬眼,不解地望向她。
「我欠你一聲恭喜,我想以我們的關系,這層禮不該廢。」
「我們的關系」?哪一層關系啊!瞧她說得暖曖昧昧,亮亮一肚子不舒坦。易耘打開盒子,里面是條鑽石項鏈,式樣簡單而別致,足見送禮者花了不少心思。「謝謝,我想亮亮會喜歡的。」
「不,我不喜歡、非常不喜歡,你要真了解我,就把項鏈摔還給她。」亮亮坐進他懷里連聲大叫。
「好啦!台面事談完,我們可以談談台面下的事情嗎?」她淺笑地靠近易耘。
「哪件台面下的事?」易耘沒有排斥她突如其來的親昵,這些年他早就習慣有她靠近,只不過,這時,亮亮的粉臉在他腦中一閃而過。
「我的建議——維持舊關系。」
「對不起,和你維持關系有違倫常。」他沒把她推出安全範圍,對女人,他向來紳士。
「以前我們彼此取樂時,你從沒想過倫常問題,」她取笑起他。
「情況不同了,我是一個已婚男人,和妻子以外的女人維持關系叫作背叛,我很尊重我的婚姻,也尊重我的小妻子!」
「你是——個正情壯年的正常男人,以你的婚姻情形你和任何個女人維持親密關系,社會輿論都會站在你這邊。」
她的臉幾乎和他的貼在一起,她刻意的親近,竟再也誘發不出他的。
是婚姻制約了他,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亮亮制約住他?對自己,他的心存下懷疑,所以,他任靜淇用肢體動作勾引,看看自己能不動心到怎樣程度。
她的唇貼上他的,帶著誘惑的玫瑰香唇膏刺激著他的感官,但是他的心仍是一片清明,他在意識里比較著她和亮亮的差別。
「惡心死了,你居然在辦公室誘惑我老公,不要臉,千年狐狸精都沒有你的臉皮厚,快放開我老公,不然我和你沒完沒了!」
她轉頭而向易耘,繼續大吼︰「你也給我稍稍克制一點,不要人家把野花往你懷里一塞,你就照單全收,哪天染了病回來,你看我給不給你上床!」
盡避亮亮喊破喉嚨,她的咆哮叫囂連一聲都沒有傳進人家的腦波。
解開胸前鈕扣,她的圓潤貼上他的前胸,她握起他的手覆在上面,細細滑滑的肌膚、微微顫栗的堅挺盈握在他手中,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可是再也逗引不起他的欲火。
「放開她、推開她、擠開她,听到沒?臭老公!我是清純小處女,不能用限制級畫而污染我的心靈,小心我會學壞、會爬牆、會制作綠帽子。」
顯然這招對老爸老媽有用,對他們沒啥效果,因為,範靜淇解下短裙,用自己的直接摩擦上他的。
亮亮看不下去,她破口大罵︰「可惡,死謝易耘、臭謝易耘、色鬼謝易耘,你還不推開她,你那麼花心,我不要你了啦!我要離家出走,讓你永遠永遠都找不到,讓你一天到晚去抱著小夜的骨灰壇痛哭流涕,再也不要同情你。」話說完,她倔強地抹去頰邊淚,飄出他的地盤。
在她的吻侵上他的頸項時,易耘莫名地一陣心驚襲。推開衣裳已褪的靜淇,拿起電話撥回家里,听到洪小姐—串報告後才放下心。
抬頭,他赧顏地對靜淇一點頭。「靜淇,我很抱歉。」
「夠了、夠了,不听你說這些,現在換我宣布,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我不糾纏你,你也不可以糾纏我,往後我們只是上司下屈,誰都不能越雷池一步。,’她搶在前頭說她的話換來他的感激。「不管怎樣,我欠你一次。」
整好衣衫,她對他一笑,「別忘了,幫我把禮物轉交給你的小妻子。」
走出門外,溫婉的笑容卸去,換上陰沉。「謝易耘對你,我不會放手,永遠都別想!’鬼離家出走最可憐,沒人關心沒人理,左顧右盼找不到一雙同情眼楮。
飄到公園大樹下,亮亮在盤根錯節的綠蔭下席地而坐,想起他們的嗯心動作,她好想吐。骯髒的臭人,再不跟你好了啦!淚一顆顆掉著,心被那些片段記憶撕扯,很痛很痛,但普拿疼廠商不收冥紙,鬼買不到止痛藥可吃,只好由它去痛去苦,卻一愁莫展!騙人啦,愛情騙人、他也騙人,說什麼愛她一生一世,說什麼等待她一年又一年,說什麼守候她真心永不改變,結果咧,背著她,看他做了多少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