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邪君 第19頁

「算了,不干你的事。」這種反覆無常的怪異情緒落在別人眼里,早早就叫人起疑了,偏偏他娶的是沒有能力解決問題的巧巧,她只能粉飾太平,欺騙自己都是她不好才會惹季墉心煩。

「晏伶在氣我、才不肯來上班嗎?」畢竟要不是她,晏傳不會受傷。

「你說她氣你?如果听到她有多保護你、多設身處地為你著想,你就會羞愧得無地自容,我不知道你的頭腦里到底裝了些什麼,為什麼要處處嫉妒她、猜忌她?她為你做的已經太多太多。」

這些這些莫名其妙的句子讓巧巧接不了口。

「若說有人比你更重視你的婚姻,那就是晏伶了。我早跟你說過別把她當成假想敵,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保證沒有男人受得了像你這種善妒的妻子。」他把她說的話膨脹了幾十倍,再加上自己的想像力,就成了攻擊她的最佳武器。

「我是嫉妒過她,但那次我們說清楚了不是嗎?你為什麼要舊事重提。」「我是說清楚了,但是你的心呢?也清楚了嗎?」

「你厭倦我了是嗎?」她不想再小心翼翼地猜測他的情緒,能打開天窗就把亮話說清楚吧!這樣不明不白的老被拿來當箭靶射到底是為什麼?如果真是輪到她該退場,至少先讓她知道啊!

「我沒說!」啪地!他惱火地切斷電腦。

「我愚笨不靈光、不懂人情世故、糊涂粗心…‧‧我從來就猜不透你的心,我有那麼一大羅筐的缺點,你會厭煩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欲加之罪!」他冷嗤—聲,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若你不覺得我是個賊,你不會看著我的動作覺得我是賊,听我的聲音覺得我是賦,我的一舉一動在你眼里全是賊樣。為什麼我處處動輒得咎?不就是因為你已經開始無法忍受我嗎?」就是這個道理了吧!除了他厭棄她之外,再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來說明他最近的行為。

’‘我說過你是賊了?」

「你說我窺探你。」

「你敢說沒有?你沒有猜測那天晚上我去了哪里?你沒有懷疑我和晏伶那晚做了什麼?」他一步步迫近她,眼里淨是怒焰。

「我從未問過。」

「你要是敢光明磊落當面向我,我還會比較看得起你,可借你不敢,你只會用一雙老鼠眼在暗處窺覬。」

她幾乎要大起膽量問他那夜發生過什麼?但是到最後關頭巧巧又退縮了,她不敢也不願親手去撥開那層迷霧。萬一真相是她接受不來的呢?她還沒想好該怎麼應付。「我是膽小怕事,總以為有你這片天頂著,發生天大的事也干擾不到我頭上,只要專心信任你,你就會把我保護得好好的。我…‧「似乎錯得很離譜。」

他看不起她?他說了他看不起她!原來在看清楚她美麗的身體里包成的是一顆愚昧的心後、他就看不起她了。

她的話讓他聞之語塞。

咬緊牙關,她狠下心問,「季墉,你要換新抱枕了嗎?如果是請早一點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

「我沒有要換什麼該死的抱枕,你最好乖乖的特在家里,不準興起什麼離開的念頭。」他想起她曾說過的話她要給他祝福……不!他不要她的祝福,他只要她牢牢的待在他身邊!

「我說的話你听見沒?’他語帶威脅。

「听見了。」其實用不著威脅她也會用做的,在他面前她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很好!我的麻煩已經夠多,別再給我惹任何麻煩。」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季墉來到晏伶的公寓,卻發現她正在打包行李。

「你在做什麼?」他搶下她手中的衣物。

「我要離開——到美國、英國、法國……哪里都好,就是不要留在台灣、留在你身邊。」她醞釀已久的情緒歇斯底里地狂泄出來。

「告訴我,為什麼?」他把她狂亂的身子禁錮在自己胸前。

「因為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巧巧、更對不起兆文。天哪!我為什麼不死掉算了。」她頹然地哭倒在季墉懷里。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你不懂、你完全不懂,我背叛了兆文、也背叛了你!

「晏伶」

「這三年來,你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點一滴侵蝕了我的心,我早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雖然我盡力否決、但還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嫉妒巧巧,所以看畫展那晚我說了一堆氣話來欺侮她,尤其發生那件事情後,我再也騙不了自己,更無法去欺瞞你。我愛你啊季墉哥,我好愛你,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得你愛我,可惜,你的愛已經給了別人,離開是我唯一能走的路了。」

「不!你只是尚未自那晚的震撼中醒來,而且你還受著傷,在你身心都不穩定的狀態下,才會有這種錯誤的認定。」

「這個‘不’字我對自己講過無數次,我拼命舉例子來證明我不愛你,可是越證明我只會越心虛,既然我再無法管住我的心,至少讓我管住自己的身體吧!我要跑得遠遠的,不要讓自己有機會做出傷害你或巧巧的事。」

晏伶…給我們彼此多一點時間來厘清自己好嗎?」

她不語,默默地縮在他懷中吸泣。

「晏伶--那一晚我們都失足了,不管如何我們該做的是彌補而不是傷害。」「傷害?你告訴巧巧了?天——不要啊!她抬起了頭,淚流滿腮。

「不要激動,我沒告訴她。」

「求你不要讓我變成罪人,傷害那麼純善的巧巧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我懂!我知道你的苦心。我們都沉淪在嚴重的罪惡感中無法自拔,但是我們必須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如果你一走了之,不僅對你不公平,對我也不公平啊!」「可是我……」她猶豫了。

「答應我,不管如何都不要走。」’他堅持。

在他堅定的眼光中她讓步了。看著他將皮箱里的東西一件件重新擺回衣櫃,她露出了勝利笑容。

時間?她可沒那麼多耐心!

巧巧的三餐在咸威淚水攪拌中度過。

這段日子季墉不好過,她也不曾安穩,她的體重直線下滑,頰邊的凹陷突顯了顴骨的高聳,她變得極易受驚,季墉一個聲音都會讓她嚇得全身發抖。

她不想自己無助地成為秀墉的箭靶,卻沒有能力改善這一切。連著幾天的反胃造成了她的虛弱,是心情影響了她的食欲嗎?她不知道,食物攤在她眼前,她只有作嘔的。

細數著水水返國的日子,她盼望姐姐能為她解除這些迷霧,幫她走回平坦的婚姻路。

距離那次的爭執又經過了二個星期,巧巧照著平民步調過生活。她和季墉間已鮮少交談,她看出他焦慮不安,似乎事事都不順心、不順手,巧巧猜測有事困擾了他但她卻幫不上忙,要是換個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子,情況會好得多吧!

她為季墉沖好咖啡放在他手邊,然後悄悄地坐回沙發。雖然他們的距離只有兩步,但他們的心卻相隔千里。為了防止她的窺視,他在心理架設起一扇門,在防範她的同時,也把她的關懷擋在門外。

霍地,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淚如雨下的晏伶自外面沖進來。她沒跑向季墉,反而走到巧巧面前牢牢握住她的手臂猛烈搖晃。

「巧巧,我承認自己對不起你,可是那天真是個意外,我沒有要搶你丈夫,我早就打算要走得遠遠,我沒要霸住你的丈夫阿……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巧巧被她搖得滿頭露水,張口結舌說不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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