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戀邪君 第18頁

「晏伶‧‘‧,’「不準哭喪著臉,要了我有這麼痛心疾首嗎?處女耶!我可是稀有動物哪!我沒悲悼我的貞節你還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搞不清楚的人還以為是我悔了你的貞節牌坊。」她總在有意無意間用「貞操」兩個字來增加他的罪惡感。

「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明白,你在擔心巧巧,放心!只要我仍瞞得夠緊不會有人知道的,這件意外除了我們之外,只有天知地知」

讓季墉煩心的並不只是這樣,他無法面對巧巧的信任,無法面對去世的兆文,甚至于無法面對自己。

「可別告訴我你想跟巧巧坦白,你不想陸她,我還想瞞呢!萬一我未來的老公知道奪走他權利的人是你,那我不就少了一個娘家可以投靠!快回去,巧巧一定等得心焦極了。」在她的催促下,季墉終于邁步離開她的公寓。他前腳剛走,陽台上的羅德偉就跨步進來。「你真該京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而且那個女主角馬上要被你擠下台了。」「你這算恭維?」斜眼睨他,剛才的脆弱已經蕩然無存。

「當然!你的演技已經出神入化,連我們精明得像鬼的副總裁都被你騙得團團轉。可惜道具出現破綻,你的紅藥水用太多了,看起來不像處女膜破裂做倒像小產。」他嗤笑出聲。

「廢話少說,剛才拍得怎樣?」

安啦你靠在他身上的陶醉相、拉開床鋪時,「坦誠相對」的情景都人了鏡,如果拿去印成寫真集絕對大賣。」

「你敢!別忘了你貪污公款的把柄還提在我手上,你應該听過一人得過雞犬升天,我要是當上副總裁夫人,總經理的位置就是你的,千萬別一個想不開就自毀前途阿。」她思威並施,把他的意志再次收取。

「你真是個可怕的女人,顏箴巧想和你斗,簡直是拿雞蛋顧石頭。」他取來兩杯酒,遞過一杯給晏伶。

「錯!是拿雞蛋砸花崗石。憑那個大腦的笨女人,下輩子吧!

「為即將到手的成功于杯。」他舉杯。

鏗一一清脆的踫杯聲像征著季墉和巧巧不堪一台的脆弱婚姻即將結束。

巧巧自昨夜就坐在沙發里等待,直到天亮、中午。黃昏,始終沒盼回季墉的身影。焦惶地在屋內踱步繞圈,她像在迷霧中行走,模索不到方向。不安在她心底逐漸擴散…、‧‧一整天了,她沒有任何季墉或晏伶的消息。

是她的傷太嚴重了嗎?都是她害的,她老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早知道不要去看那場仲夏夜之夢就不會意出這一大堆事了,像她這種笨蛋就該躲在家里才不會四處闖禍。她不停地實怪自己、氣惱自己。她胡亂猜測所有可能性……季墉會不會因為氣地,再也不肯回家了?他是不是不再要她了,討回把她趕出他的生命?

終于,在夜晚來臨時分,季墉帶著一臉倦容出現了。巧巧欣然地撲上他,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她雀躍萬分。環往他的腰,巧巧把自己埋進他的胸前,感受他的存在。「你終于回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又做了蠢事,下一次我一定會更小心!你不在我好擔心好擔心,以後你別再丟下我一個人失蹤,好不好?」

「你一直在等我?」

「嗯---昨晚去了哪里?晏伶呢?她還好嗎?」

她的無心詢問勾出他的有心聯想。「你在偵察我?」他敏感地推開她。

「我只是關心,如果你不要我問,我就不再問。」她附和他的意願。

他是反應過度了!搖搖頭,誰教他心里有鬼,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會看見鬼影幢幢。「我累了,我要休息。」

「好!我去幫你放熱水。」巧巧巴結地跟在他身後。,。

看著他背影,她忽然覺得他們已經漸行漸遠,一陣恐慌促使她沖上前去,自身後環住他的腰,貼著他寬闊熨實的背,她迷失的安全感找到了回家的路,可最這份平安能維持多久呢?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季墉,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個梁先生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我沒有生氣。」他只是累了,他需要時間來理清眼前的狀況,再沒多余精力看顧她的心情。

想到晏伶、想到她的處處維護,他不能不感動,她為了顧全他的婚姻而選擇委曲求全,他該接受她的好意嗎?她說「遺忘」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是他能遺忘嗎?兆文臨死前是怎樣把她托付予他,他又是用怎樣的方法在照顧她?

對晏伶做出這樣的事,他真的沒辦法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巧巧——我累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談。」

「好!你忙了一夜一定累壞了。」她的體貼听進他耳里,句句都成諷刺,她在暗喻什麼?忙了一夜?她想刺探這一夜他在「忙」些什麼嗎?

他扣住他腰際那雙手,將它們拉開,卻發現她十指都纏了OK繃。她在嘲諷晏伶的傷嗎?還是想借此要他為昨夜的未歸自責?

他冷冷地回身瞪視她。「你是什麼意思?」

他為什麼老要問她「什麼意思」?她從沒有刻意對他存過任何「意思」呀!她滿眼迷惑地望向他。

「回答我,這些傷怎麼來的?」

「我收拾辦公室時不小心弄的。」看著手指,他想責難她做事沒大腦嗎?「需要我送你到醫院嗎?」

他在關心?不!他口氣中有太多的不屑和鄙夷,他的態度教她困惑極了。「不用,它們不嚴重。」她支支吾吾地說道。

「東施效頗!」

他給了她四個字評語,巧巧頻傻在原地。

東施效頻?他是這樣看待她的傷?他以為她放意學晏伶受傷來引起注意?對著被地當面甩上的門,巧巧再忍控不住滿月復辛酸,哽在喉間的辛酸一骨碌全吐了出來,淚珠一顆顆滑下無休無止。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她百思不解啊!他們的親密訪佛才是昨天的事,怎麼才轉瞬間就全變了天?她看見他們的婚姻出現了一條好大的裂痕,再多延伸一分分,這場誓約就要裂成兩半再也補不回來。

她好想補救挽回,問題是她根本看不清楚裂縫是怎樣產生的?

第七章

季墉像警戒中的刺蝟,隨時都會向周道的人扎上幾針,他煩悶暴躁、一觸即發的怒濤在心中潛伏著。身旁的巧巧成了最佳出氣筒,因此她戰戰兢兢、不敢多言,深怕一個不對勁,就引發他的怒目相向。

巧巧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愛哭,她常常趁著沒人的時候沒人在角落默默垂淚,仿佛要將結婚前沒機會流的淚水一次流足。

但即便是如此,她仍按照著平日的步調進行每天該做的工作——陪季墉吃早餐、陪他上班、陪他吃午餐……她不死心地用自己的拙劣方法維護著她岌岌可危的婚姻。辦公室外晏伶的座位空著,她已經好幾天沒上班。季墉的工作量明顯增加,每天都到深夜一、兩點才回家,巧巧也無異議地拿著一本詩經窩在辦公室沙發里陪他加班。

季墉扭扭脖頸、喝口新沖的咖啡,視線調向蜷縮在沙發的巧巧。

「你困了就回去睡。」淡淡的語氣少了往常的溫暖。

「我不困,你工作這麼晚累不累?」

「沒辦法,晏伶不在許多事都要我自己動手。」

「她——傷得很重嗎?要不要先找別人代替她的工作?」

「你在窺視我?你迫不及待想把她踢出公司?」他又張牙舞爪地武裝起自己。我?我又說錯話了?對不起!」她一味地賠不是,不敢追究錯誤根源在哪里。他不是不清楚自己起起落落的脾氣壞得有多離譜,也不是不清楚巧巧受了多少無妄之災,但在問題沒解決前,他沒有多余心思理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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