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太巧了,還是同一樓也……等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壞老板曾介紹過,這里的大樓就標榜住戶單純,每一樓層都只有兩戶;而大壞老板住的那一層就是他們兩兄弟,那他們現在要去的……「烈哥哥,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
「我沒告訴你嗎?」不明白素來溫婉的妹妹何以出現這般急切的樣子,但楚烈還是回答她了,「我朋友的名字是張撼天。」
明知道是多此一問,但真听到了答案,楚掬兒還是呆住,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他隔壁還住著雙胞胎哥哥,名宇叫張震宇。」沒發現妹妹的異樣,楚烈又道。
「我知道。」楚掬兒咕噥。
「你知道?」楚烈听到了,「為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答案出現。
當的一聲,電梯門開啟,門前站著兩個剛好在等電梯的人……「小雛菊?」
「掬兒?」
本想出門去買點東西的張震宇跟谷崴皆意外于他們所看見的。
「大壞老板……小比。」想起上次離開前的大膽告白,對著谷崴,楚掬兒的聲音小了許多。
因為張撼天的關系,楚烈和張震宇與谷崴自然也熟;但問題是,為什麼他珍藏保護的妹妹也認識他們?
楚烈完全不得其解,看看這兒又看看那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第二章
「呵,真巧,原來要搬到阿撼那兒借住的人是你。」
對于楚掬兒的到來,雙方人馬在電梯前說清楚情況後,本就要出門的張震宇只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他聲稱要去買火鍋料回來慶祝,便在楚掬兒欲語還休的羞怯注視下,帶著谷崴快快樂樂的上街去。
想著谷崴,楚掬兒恍恍惚惚的跟著楚烈進了張撼天的家中。
「沒想到原來你們已經認識了,那好,我相信你們可以相處得更融洽……阿撼,一切就拜托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像是沒看見張撼天的臭臉,楚烈一個人自言自語幾句後,就這麼走了;也就是說……只剩楚掬兒跟張撼天了!
楚掬兒直到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對著張撼天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她害怕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張撼天完全不想幫她解決這樣的窘境,就這麼看著她,一副討債的表情。
雖然是認識,但說起來,楚掬兒跟他一點都不熟,只知道他是三個表兄弟中排行第二的「壞老板」,脾氣好像不怎麼好,其他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和一個算起來還是個陌生人的人獨處就夠楚掬兒無措的了,尤其這人還表現出排拒的狠惡模樣,而且還一點也不掩飾的直盯著她……「其實……不是我!我沒有想要來打擾你的意思。」她小小聲的解釋。
真是的,又不是她自願的,他為什麼要擺這麼可怕的表情看著她呢?楚掬兒心中害怕的想。
對著她那小媳婦的模樣,知道丟不開這燙手的山芋,很不情願的,張撼天終于開了口——「你的房間在這邊。」看也不看她一眼,他突然轉身領她前往她的房間。
「我……」楚掬兒沒跟上他,站在原地想解釋些什麼。
「廚房在這邊,那這邊……」張撼天沒理她,逕自說他的。
「你可以不用收留我的。」加大了聲量,鼓起勇氣的楚掬兒喊道。
張撼天的環境解說倏然頓住,他緩緩的回過身來,眯著眼看她。
「是真的。」怕他沒听清楚,她又說了一次,「你其實可以不用收留我的,我可以去住我表姊家,只要你不告訴我烈哥哥的話。」
她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接受她的提議。
「你……你覺得怎麼樣?」半分鐘過去,他卻一句話也不說,楚掬兒只得怯怯的問了聲。
「這邊是書房,至于這一間,是我的房間。」張撼天終于又開口,但說的是環境解說的續篇,沒答覆她的問題。
「你……」楚掬兒不懂,不懂他為什麼不理她。
真奇怪,他明明就一副很不願意收留她的樣子,為什麼不直接答應就算了呢?
「這屋內你可以自由活動,除了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請讓我保有我私人的主間。」視她如無物,張撼天逕自說著環境解說與唯一的要求。
「我……」
「就這樣,你自便。」丟下這一句,張撼天往山自己的房里走去。
「等等!」她扯住他,因為急,完全忘了要害怕。
如炬的厲眼直射向她抓住他的部位。
「我……我只是想跟你……跟你談談……」對著身形高大的他,楚掬兒心里一驚,急急的松手。
她不是沒見過長得高的人——她三個哥哥都是高人一等的長人,就連她文人型的父親也矮不到哪里去;可是眼前這人不是她所熟悉的家人,不說他瞼上近乎凶惡的冷硬表情,光是他那份深沉的、懾人的、仿佛是君臨天下的氣勢就夠嚇人了;這讓身形嬌小的她在他的身邊更覺自己的渺小,想不怕都不行。
「沒什麼好談的。」張撼天很不想理她,但又不能踹她出門——即使心裹很想,他忍下罵人的沖動,丟給她一句。
「怎麼會沒有?」怕他又不讓她講話,性格中羞澀的部分被壓下,她急道︰「我知道你不歡迎我,所以我可以離開,只要你答應不告訴烈哥哥。」
笨女人,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你到底是不是楚烈的妹妹?」張撼天忍下咒罵她的。
「我當然是。」不明白他何出此言,楚掬兒亙覺的答。
「那你真的認為你不住這兒楚烈會不知道?」女人,笨也該有個限度吧?
「這……」對喔,三個哥哥搞出來的「有名堂」活像情報局似的,說不定她一搬出這里就被發現了。楚掬兒後知後覺的想到。
低能!
張撼天雖然沒開口,但他的表情已經做了最好的說明。
對著他鄙視的表情,已經忍耐許久的楚掬兒覺得更委屈了,一雙美目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在這時候,一般人該覺得愧疚的;可張撼天不是別人,對著那楚楚動人的嬌弱模樣,別說什麼憐惜了,他只覺得一肚子火。
女人!就不會換一套新的嗎?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自己看著辦。」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罵出來,也懶得再跟她說話,當著她的面,張撼天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怎麼……怎麼會這樣?
對著緊閉的房門,珍珠般的眼淚一顆顆的落下,楚掬兒覺得無助極了。
嗚……為什麼烈哥哥要將她托付給這樣的人呢?
她一點也不想住在這邊,可是不住這邊,烈哥哥會強行帶她回家……嗚嗚……她該怎麼辦?
***
氣氛好像怪怪的。
看了看孿生弟弟,再看了看剛搬來的嬌客,張震宇讓餐桌上的氣氛弄得別扭極了。
現在到底是干嘛了?
他知道崴崴是因為介意著小雛菊先前示愛的事還沒解決,目前覺得不方便開口;可是這兩個人呢?
看看他們是什麼樣子!一個瞼色硬得跟死人一樣,一個則是明顯哭過,而且還是哭得很慘,活像有人死了一樣,嘖!!好好的一頓慶祝晚餐被他們給弄得……張震宇不悅的再看看孿生弟弟與新遷入的鄰居,有點想罵人。
「嗯咳!」實在是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谷崴咳了兩聲示意。
收到心上人的暗號,張震宇當下肩負起調解的重責大任。
「小雛菊,一切都弄好了嗎?還習慣吧?」為了增進用餐氣氛的融洽,在想到辦法前,也只能先沒話找話說了。
「嗯。」楚掬兒先是害怕的瞥了張撼天一眼,接著輕輕的點了下頭,那小媳婦似的委屈模樣真是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