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你歡顏 第5頁

「怎麼了?是不是阿撼欺負你了?」張震宇由她的反應直接聯想。

「沒,沒有。」這次,楚掬兒的頭搖得可快了。

這意思就是有了。

「阿撼?」宛如青天大老爺,張震宇審案的對象頓時換了人。

張撼天連搭腔都懶,自在的吃他的飯。

「我……我吃飽了。」心里還是覺得難受,尤其現在還被漠視得這樣徹底,楚掬兒滿月復心酸的借口離開。

「吃飽了?可是你根本就沒吃什麼。」谷崴擔心的看著她。

其實她是很不自在的,可是這般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水水女敕女敕的,就像是自家妹妹一樣,她說什麼也沒辦法丟著她不管,尤其明知道她心里受了委屈的時候。

「我還有東西沒放好,我先過去整理了。」是很高興能得到谷崴的關心,可因為張撼天的關系,楚掬兒幾乎是用逃的離開現場。

這是怎麼回事?

張震宇跟谷崴對看了一眼,然後同時看向張撼天。

就像是沒神經一樣,張撼天慢條斯理的繼續品嘗著碗盤中的食物。

「喂!你夠了沒?」張震宇老實不客氣的用筷子制止鐵漢老弟的進食,不用谷崴示意,自動跳出來主持公道。

現下女主角不在場,沒有了顧忌,他就比較好說話了。

「我過去看看好了。」不放心帶著淚光離開的她,谷崴面自告奮勇。

「你確定你要過去嗎?」一直不說話的張撼天直到這時候才涼涼的冒出一句。

比崴頓住了。

對喔,掬兒還不知道她是女人,而且還愛慕著她,在這個誤會解釋開之前,她就這樣過去安慰……會不會造成更深的誤會啊?

「崴崴,過去看看吧,順便跟小雛菊解釋清楚,省得她老當你是男人,偷偷愛著。」想了想,張震宇替她下了決定。

比崴是女人,一直就是,但是因為外型及個性的關系,一直讓人誤解了她的性別。這件事是直到前一陣子才由他發現的,而且日前知道的人也不多,只有身為她現任情人的他,及眼前這個冥頑不化的孿生弟弟而已。據他對谷崴的了解,關于小雛菊的愛戀,她一直覺得很傷腦筋,可這種事就該早點解決,省得越拖越麻煩。

「我也知道,可是該怎麼說?」谷崴就是覺得煩惱。

真是的,長得不像女人又不是她的錯,誰知道掬兒會愛上她呢?現下要她為這件事特別去做解釋,怎麼想都讓人覺得別扭。再說,從上次掬兒說喜歡她後已經又過了一陣子,就連阿宇的槍傷也好了,誰知道那麼久之前所說的告白是不是一時的迷惑或玩笑話?如果真的只是一時的迷惑或是玩笑話,她這樣突然跑去開導不是很奇怪嗎?

唉……真煩!

「看情形吧,反正你先去看看她。」對著她一臉的愁苦,張震宇也只能先這麼建議。

看了下他,知道他想和弟弟來個man」stalk,谷崴很識相的點點頭。

在她離開後,張震宇這才開口——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是很不滿的語氣。

雖然已經找到一生的摯愛,但他的天性就是愛護女人的,尤其是楚掬兒這般讓人疼惜的嬌柔女女圭女圭雖然先前他曾當她是情敵;反正他就是看不得有人這樣對待可愛的、需要疼惜的女性同胞。

再說,楚烈也是他的朋友,他只是先前一直不知道小雛菊是楚烈的妹妹而己,現下知道了,能不幫忙嗎?

「你倒是好心,連前任情敵的事也管。」張撼天冷笑。

「你別用那張瞼對我,那對我是沒用的。」對著那張看似相同卻又明顯不同的瞼,身為孿生子之一的張震宇沒好氣地說。

真是的,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愛的弟弟?個性臭硬得跟一矛廁里的石頭一樣,一點都不像他︰「你也別把你那套博愛哲學套在我身上,那一樣沒用。」張撼天也不甘示弱。

這人……為什麼他們偏偏是孿生子呢?上帝到底開了一個什麼樣的爛玩笑啊?這一點,張撼天已經懷疑了好多年。

「好,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對小雛菊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一開始可是你自己答應了楚烈的,現在做什麼又擺出這種死人臉?」張震字開始主持公道。

「我是答應了收留她,但楚烈也說了,要我隨著自己的性子做。他都這麼說了,我可沒必要委屈自己。」換言之,沒當著她的面罵人已經算是客氣了。張撼天說得理所當然。

「這是什麼話?再怎麼說,小雛菊也是個女孩子,你讓讓她又如何?沒必要把她弄到哭吧?」張震宇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他開始懷疑,這弟弟這輩子會讓什麼樣的女人收服?

「哭又怎麼樣?」張撼天再冷笑一聲,「女人除了哭還會什麼?也只能怪這笨女人沒創意,干我什麼事?」

「照你這死樣子看來……你該不會是想逼小雛菊自己離開吧?」雖然很不願意,但張震宇不得不這樣猜測。

「當然,如果這女人夠識相的話。」張撼天沒有一絲罪惡感的大方承認。

「她到底哪里礙著你了?」張震宇不懂。如果不願意,一開始明說不就得了,現在用這樣的態度,真是亂沒品的。

張撼天沒理他,繼續被打斷的晚餐。

「喂!你該不會把被甩的火氣全發在小雛菊身上吧?」從楚烈那兒,張震宇听說了這件事。

「甩?」這字眼讓張撼天冷笑一聲。

從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討厭女人的他還會有交往的對象;而正如謠傳,他所交往的對象還全是擺明瞧不起女人的他所采用的女性助理。

其實說穿了,會反常的錄用女人,甚而還與歷代的女性助理交往,只因為他懶得和女人有所牽扯卻又有原始的生理需求端賴解決。與自己的助理交往,一來他可在應征時由身家言談間確保伴的安全性,再者讀法律、且能畢業的女人,想來也有一定程度的智商,比較不會笨得讓人心生嫌惡。

哼︰老哥真以為那些女人曾讓他放在心上嗎?

被甩?反正這「女友」是可有可無,要走就走,何來被甩之說?

「算了,當我沒提。但小雛菊可不是那些自動上門的女人;我知道你討厭女人,但好歹也是你自己允諾要收留人家的,你那死樣子多少也收斂一些。」知道說了也沒什麼用,張震宇只有死馬當活馬醫的勸道。

兄弟當了那麼多年,就算不對盤,多少也能探知弟弟那份利用的心理……想到這兒,張震宇突然有點想笑。

人人都道他這在情場中打滾的浪子是壞男人,其實說起來,他也只是博愛了些,而且他在開始交往時即開誠布公的說清楚-合則聚、不合則散,沒有一絲勉強。說起來,他至少是討女人歡心,不讓女人們哭泣的。

可這弟弟就不一樣了。他對女人深惡痛絕,表面上說得好听,說對方是辦公室情人,可實際上完全是當衛生筷般用過就丟,其絕情寡義的程度,連他一個大男人都看不過去。

「那是我的事。」張撼天不想多談這話題,反正他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自動搬走。

「你的事?」張震宇不屑的撇撇嘴。

都讓他看到了,要他放著別管?

這可能嗎?

「想想你也真怪,女人是哪里犯到你了?再說,你在知道崴崴是女人後,還不是跟她處得很好?」這真讓人弄不懂了。

「我當小崴是兄弟。再說,就算她現在是女人,也是你的女人,與我何干?」張撼天自有他的一套邏輯。

一記受不了的白眼隨即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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