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的魅力 第9頁

「不是捏你,你當然不會痛!」石崇這次俐落的躲開魔爪,沒好氣的奉送一個白泊?

破曉听見這句話,整個人一怔。

她的腦袋瓜子昏沉歸昏沉,但思考能力還是存在。她將醒來後所發生的事重新回想一遍……破曉眼中的迷茫逐漸褪去,變得清明的美眸以慢動作的速度掃射過陌生的四周,最後停留在兩張真實無比的臉上……

轟的一聲,破曉的粉臉立刻漲得通紅。

天!不是作夢?!

下一秒,破曉拉上被子,整個人躲在薄被中。

不知道有沒有人因為困窘而死的?她心中悲慘的想。

現在她真的有一死謝罪的意念!她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這樣沒有防備、沒有戒心、就像個白疑一樣的說著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噢!她現在甚至不敢去回想,剛剛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她竟然捏班導師的臉!是天要亡她了嗎?

「你沒事吧?」南宮壽奇怪的看著她的反應。

「眼鏡?我的眼鏡呢?」由薄被中傳出的聲音有著異常的急切。

「在這里。」

「快還我。」白玉般的小手由薄被中探了出來。

像是明白她的迫切,南宮壽無言的將眼鏡交到她的手上。

取到眼鏡的小手迅速收回被中,石崇與南宮壽對看一眼,復又面對躲在被子中動也不動的人兒。

躲在被中的破曉自從戴上眼鏡後,就像是得到信心與力量,同時感覺到她暫時罷工的冷靜與理智都回來了。

沒錯,她還是一樣的感到不舒服,而困窘的感覺也尚未完全消退,但她就是覺得有力量面對這一切。

「我為什麼在這里?」掀開被子,破曉坐起身來,像是女王般睥睨的問著兩個臣子。

面對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南宮壽的反應還好,像是習以為常似的,但石崇可真的呆住了。

從容不迫的態度、八方吹不動的鎮定、置身事外的冷然……要不是她頰上的紅暈未退,留下一絲線索,石崇根本就無法想像,眼前這個戴著眼鏡又顯得漠然的人,跟剛剛滿是小女兒嬌態的稚氣女娃會有任何牽連。

「我喜歡你剛剛的樣子。」南宮壽突然雞同鴨講的冒出這麼一句。

「你在說什麼?」他的一句話差點戳破她剛武裝好的防護罩。破曉裝傻應對,並連忙以冷靜的形象帶開話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你病了。」南宮壽回答。

「病了?但我明明是在保護室里頭休息的。」沒理由一覺醒來就改朝換代了吧?

「我看你發燒,光是昏睡也不是辦法,所以帶你回家。」南宮壽說得一派自然。

「回家?」破曉懷疑的看了下陌生的環境。

「我家。」南宮壽為她補充。「我的房間,我的床。」

「我病了,而你趁我昏睡的時候帶我回『你』家、『你的』房間,還讓我睡『你的』床?」破曉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南宮同學,我知道你在學校很出名,但倒不知道你有這等怪癖。不過……就算你心理方面有任何問題,私底下有擄人的變態習慣,你也沒理由找上我。比有錢,誰比得過你南宮家?比姿色,本小姐庸俗之姿也難登大雅之堂。就算不說這些……你知道我可以告你的嗎?」

慘!事情果然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俞同學,其實事情沒那麼嚴重。」石崇準備出面。

「你知道我?知道南宮家?」跟石崇比起來,同時發言的南宮壽顯得相當愉快。

略過石崇,破曉將注意力放在南宮壽身上。

「很抱歉,敝人不巧有閱讀商業雜志的習慣,就算沒特別注意,可美國兩大華人家族的報導倒也見過不少;尤其幾個月前,那位可繼承兩家一切產業的繼承人才接受過專訪。不湊巧的是,那篇專訪本小姐剛巧看過,封面上的那位仁兄……」破曉瞄了他幾眼,「不就是你嗎?南宮同學。」

因著平常會翻看商業周刊,她知道他,一個餃著金湯匙出世的天之驕子。他父母親的家族都是錢多到會氣死人的那一種,尤其兩家聯姻後,其形成的超級勢力更是驚人。

而他,正是接掌這份超級事業的唯一繼承人,其身價可以說是鍍了好幾層金,加上超高智商讓他一連跳了好幾級取得學位,讓他更成了媒體的寵兒,若不是保護周密鮮少曝光,只怕他要成為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也不是一件難事。

「你真的知道我。」南宮壽的笑容更顯愉快了。

破曉冷笑,要是她沒記錯,在那篇他破例主動接受的專訪中,他自己說了,他將要到某地作為期一年的進修。可進修的地點竟是靜思這種上不了台面的私立學校?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知道又如何,還不是一樣弄不明白,為什麼早有幾個商業博士學位的天才繼承人要來靜思當個高中生,但……」破曉若有所思,「要是讓記者大人們知道,南宮家未來的當家有擄人的變態習慣,不知道財經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面對她的威脅,南宮壽只是盯著她的臉看,像是在考量什麼。

「壽?」不知道南宮壽在想什麼,石崇有些擔心。

他知道南宮壽不想張揚自己的身分,所以才會低調的來到這小學校;而他平常拒絕拍照也不是為了什麼了不得的原因,只是念在靜思的學生家長大都是上流社會階層的人,為了避免被認出,是以對照相機總是躲得遠遠的,就怕照片會四處流傳,最後傳到學生家長的手上。

一直以來,他們只忌諱到學生家長,從沒想過校內的學生會注意到這些,沒想到現在竟有個女學生認出了他,還語出威脅……

「崇,你先出去吧。」南宮壽出聲。

崇?破曉听見這個稱謂,懷疑的看著兩個人。

沒空理會破曉懷疑的目光,石崇皺眉望著南宮壽,眼前荒謬又詭異的狀況要他怎麼放心離開?

「放心吧,沒事的。」南宮壽的微笑說明了他的篤定。

石崇很了解這樣的表情,知道自己絕對無法改變什麼了,只好先行離開。

「沒事?你以為我說著玩兒的?」沒空去猜測為什麼石崇會听命于他,破曉努力擺月兌那份被看穿的異樣感覺。「南宮壽,或者學校里的女同學對這樣的狀況會感到很榮幸、很值得炫耀,但請你認清事實,本小姐不是那批迷戀你的蠢蛋之一。只要我一通電話,你就等著被抓吧。」

「要是我真有擄人的習慣,你想,我會讓你有打電話求救的機會嗎?」南宮壽懶洋洋的語氣就好像在談論天氣一般。

「變態!」破曉啐了一聲,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口舌之爭上。

拉開被子,破曉忍住身體的不適準備離開,可惜才走了兩步便被攔住──說攔住實在有些含蓄,事實上,她是被南宮壽攔腰抱起,整個人落在他的懷中。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的破曉連忙將雙手攀住他的肩膀穩住自己,而且及時咬住下唇,忍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驚叫。

「你做什麼?」她力圖鎮定,冷著一張臉問。

「你好輕!」南宮壽一臉正色,可惜雞同鴨講。

本以為抱她回來時是因為焦慮的關系,才會覺得她沒什麼重量;但事實證明,她真的好小好小,像是一捏就會碎,輕盈得像根羽毛般。

「神經病!放我下來。」破曉命令。

「身為一個變態綁匪,不知道我能不能問一下,我的肉票想上哪兒去?」南宮壽依舊話中帶笑,但一臉的認真。

「你真的有病耶!再不讓我回家,當心我報警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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