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躲得過 第3頁

雖然,那個姓趙的女人待我確實是刻薄了些,但既然我已經離職了,就表示我不介意了。想當初,會一時興起描述給天愛知道,不過是突如其來的沖動,想讓她知道世上有這種刻薄成性,卻美其名為女強人的女人。沒有什麼其他含意,只是純粹一種告知的行為,誰知道天愛會這麼認真,結合傅沛麟結婚的消息,完全沒讓我有反駁的機會,一口斷定我的「傷心失意」。

提起傅沛麟……

懊怎麼說呢?我不否認曾對他用過心,我也知道他對我是特別的。

我不想浪費唇舌去否認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是令人愉快的,即使那種的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公開的事——若要用新新人類最最粗淺的白話來形容,意思就是說,我們之間有一腿啦!

嘿!想歪了吧!別把我想得太開放,雖然我不覺得那一層薄薄的處女膜對我而言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存在,但傅沛麟給我的感覺終究不對,以至于我們之間即使私下偶有些情人般的舉動,但最多的程度卻一直是停留在三壘打的階段,始終無緣也沒有那種動力將我們往全壘打推進。

當然,除了天愛外,我們那種似有若無的感情,與暗中來往的事沒有人知道。

其實,說老實話,想來我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因為其中很令人不解的是,從我認識傅沛麟起,他接連三任的女友我不僅僅是見過面而已,每一個還熟得跟什麼似的,就像這一任即將走馬上任傅太太寶座的雪卿,我還曾跟人家小倆口一同出游過好幾次,親眼見他們的甜甜蜜蜜。夠奇怪的吧!我不是喜歡他嗎?又怎能忍受?

想了很久,後來好不容易才歸納出我跟他走那麼近的原因。

我想,我所想要的大概是那種情人般的感覺吧,而傅沛麟,一個我認識的人當中素來有名的花蝴蝶,平日換女朋友就像是換衣服一樣不足為奇。最讓人嘖嘖稱奇的,是每任分手的女朋友在分手後還是對他贊譽有加……想當然耳,這傅沛麟對待情人的手段必然有他的一套,而這正是我需要的,所以,就是他了。

問我可曾假戲真做,真的對他投注感情?

這是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若沒有一定程度上的喜歡,我可以讓他對我做出情人般的舉動嗎?可若真付出感情了,我怎能冷眼見他與別人卿卿我我呢?

或者,有過些微的喜歡吧!只是那種程度尚不能引起我嫉妒的情緒罷了。

而至今,那一些微喜歡的感覺也早已隨著畢業而淡掉了,此刻回想起來,除了有些好笑外,簡直有些佩服自己的勇于實驗的精神。

看著鏡中梳理過後的自己,腦海里不期然的閃過一些片段,驀然想起……似乎是從那時候起,從認識傅沛麟開始,夢中的眼眸就再也沒出現過,直到昨夜……

「叮咚!」門鈴聲打斷我的冥想。

差五分,正午十二點正。

我知道,獨一無二的孫天愛來了!

※※※

震驚!

開門的那一剎那,我整個人禁不住呆在門邊。

真的出現了?!那一雙夢中的眼眸?

「!」天愛一旁的大喝喚回我失落的魂。

不是,不是他。

在最短的時間內,我推翻了先前的震驚。即使這雙眼楮很像,但少了那絲狂妄,也缺了那份掠奪一切的神采,不需要那副細框鎢絲眼鏡襯托,文人的儒雅、書卷氣息濃厚的令人感覺溫暖……

僅一初見時的失神,下一刻,我百分之百的肯定我認錯了;再者,那一雙眼僅是夢境里的幻象,真實世界怎可能真的出現呢?

「緯樵,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重色輕友的意映,夏意映。」一旁天愛故做酸溜溜的話氣煞是逗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忍不住笑罵,並領著我難得的客人入屋。?

「總好過你的重色輕友吧!」天愛皺皺鼻,大剌剌的推著那位杵在門前的俊男入門來,還嘖嘖有聲的打量起我藏身的小屋。

「以一個暗自療傷的失意人來說,你的環境好的會讓人誤以為你在度假。」天愛煞有其事的下結論。

本來就是,何必誤以為呢?我聳聳肩,不想多解釋什麼。

「喂,是不是很好奇這位玉樹臨風的帥哥是誰呀?」

天愛的手肘頂頂我,獻寶似的神情將一旁唇紅齒白的大帥哥當成物品似的推到我面前,這模樣讓人忍不住想笑,不光是天愛天真的言語,還有帥哥臉上的尷尬。

「哇嗚,緯樵不好意思了耶?」天愛嘖嘖稱奇。「緯樵,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會害羞的?你這麼害羞,我怎麼好意思將我最美的好朋友介紹給你呢?」

瞧瞧她說的什麼話,連我也有一點尷尬起來了。?

「苗緯樵。」苗緯樵一笑,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來。「我知道你,夏意映,天愛常常將你掛在口中。」?

「我也知道你,天愛最得意的未來小叔。」我笑著與他一握。

沒錯,千萬別訝異,他確實是天愛未來的小叔,因為天愛在畢業那一年就與苗緯樵那個有商業傳奇之稱的大哥訂了婚。

以為這只是一場比鄰而居繼而促成的商業婚姻而已嗎?

若持有這念頭的那可真是大錯特錯,對天愛而言,這個婚訂得她可是愛得很。據天愛的說法,她自國小六年級起就開始深深愛戀著我們的商業傳奇,那個總是聚少離多的未婚夫,且還是無法自拔的那一種。

「看樣子,你們的握手言歡應當是表示對彼此都有挺不錯的印象?」天愛促狹的神情宛如當定了這個紅娘似的。

「我也曾跟後母握過手。」忍不住小小提醒她一聲。

後母指的是我們高中時期的主任,她的討厭是全校學生有目共睹的。

「我有這麼令人討厭嗎?」苗緯樵斯斯文文的笑容揚起。

老實說,我有一絲訝異,我沒想到天愛真的連這種學生生涯的小事也告訴了他。

「緯樵好棒,我可是難得看意映吃癟的。」天愛笑嘻嘻斜瞄我。

「是、是,難得你大小姐來,就是專程來看我吃癟的。」我一點也不以為意。

「才不是,我是有事專程來的。」天愛面容一整,正經了起來。

「說吧,早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不是一長串勸我樂觀進取的話,我一定會盡量接受。

「意映,你跟我出山吧!」小臉上盡是正經。?

「去你的,要‘出山’你自己去。」維持表面上笑意,我笑嘻嘻的擰了她的臉頰一把,心里卻忍不住嘆了口氣——她果然是把我一個人住在山中的情形,想像成「一個人躲在深山獨自舌忝舐傷口」的那一種。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自覺說錯話,天愛跺跺腳,一把拉開我的魔掌。「別再捏我的臉了,會變大的……我的意思是要你和我一同去緯樵他們家住。」

「哦?緯樵先生的家?若我沒記錯,緯樵先生的家和某人心愛的未婚夫……叫什麼?好像也姓苗,苗什麼緯又什麼拓來著的家好像是同一個的?難道某人已經等不及結婚這道手續,想直接以生米煮成熟飯來抗議這過長的訂婚期?」我很小心的揶揄了幾句,我們的傳奇苗緯拓先生的大名我可是听得快耳朵生繭了。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嘛?」天愛染紅了臉,不依的大發嬌嗔。「我是不想你一人在這邊像個小媳婦似的自艾自憐過活,這才要你一同陪我去緯樵家住的。」

終于說到她會出現在這里的重點了,這次我真的嘆了口氣。

「我沒有像個小媳婦似的自艾自憐好嗎?我會住在這兒是因為這里清淨得讓我心情非常愉快、整個人很輕松,這完全沒有任何悲慘的因素摻雜其中,?」明知道要讓天愛一次就相信的機會是微乎其微,但我還是允許那麼一丁點的希望成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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