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讓她進來!」
「喔,好,我馬上去請她進來。」
一轉身,金可美臉上的驚訝,瞬間轉變成算計成功的勝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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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膽怯的心情進入總經理辦公室,接侮月低垂著頭,臉上滿滿不安的神情。
金可美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說話。
怯怯地拾起頭,當接梅月的目光,對上那張熟悉的俊容,瞠目愕視,驚訝寫在臉上。
「吳……昊天……」沒有虛偽,她的淚含在眼眶中。
沓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記憶模糊,眼前的人似乎認識,但又不是那麼確定。
「我先出去。」金可美識趣的先離開。
餅了半小時後,金可美端了兩杯咖啡進來。
「我爸常說昊天是天公子,不管是發燒、撞傷……最後都一定會平安,有一次昊天還……」
金可美投射一記狠瞪的目光,截斷了接梅月喃喃的敘述。
這笨女人,她可不是要她來說故事的,萬一沓恩不耐煩,重點還沒講到,說不定人就被轟出去了。
被瞪了一眼,接梅月想起今天來此的目的,垂頭,不安的情緒又漲滿心間。
想起她的丈夫和兩個孩子,一家四口,每天過得提心吊膽,生怕討債公司又找上門;前幾天,她的丈夫還被痛毆了一頓。
「都……都怪我!是我把蘿樺帶到昊天的生命中,她的出現,把我們兩家弄得不合。」
「妳說的是殷蘿樺嗎?」金可美一臉詫然。
接梅月愣愣的點頭。「對,是殷蘿樺。」
原本專注在審視評估表的沓恩,陡地揚高視線,表示他對這事有了關心。
「說啊,繼續說。」金可美催促著。
「我……蘿……蘿樺她……她把昊天迷得團團轉。」垂頭,她心虛的不敢看那張和昊天一模一樣的臉。「她要昊天轉學到台北去陪她,昊天的父母反對,她……她就慫恿昊天,和他父母斷絕關系……昊天真的听了她的話。
叔叔和嬸嬸氣我把蘿樺帶到鄉下去,昊天才會被她迷得連父母都不認,我爸媽護我,兩家人吵得不可開交。」
「沒想到殷大小姐居然有這種本領,真厲害!」金可美涼涼的諷著。
沓恩听了,臉色愈來愈沉重。
「後來,昊天在台北出了車禍,就是因為蘿樺非要他去幫她買飲料……」
「後來呢?」沓恩難得出聲問。
「後來……蘿樺和她父母到接家大吵大鬧,說昊天出車禍,和她完全無關,之後,她就沒再出現了!」
沓恩眼神一黯。「昊天出殯那一天,她也沒去嗎?」
搖搖頭,接梅月訥訥的道︰「沒有……」
「真不敢相信,殷氏大小姐居然會這麼絕情!」金可美嘆了聲。「總經理……」
「出去!全部出去!」
他憤怒的咆哮,讓金可美竊笑在心頭。這一劑,打對了地方。
「可是……」
「總經理還有事要忙,先出去!」
金可美架著還想說話的接梅月,一同走出了辦公室。
望著兩人的背影,沓恩的黑眸,瞇成了兩道復雜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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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跑車停在路邊,天色已暗,蘿樺還不想回家。
清晨發生的命案,讓她震驚不已。想起昨晚那個人拔槍出門時,叫她們不可以報警──她心頭慌措,不知道自己沒報警,是不是錯了?
她陪著茵茵到醫院去,茵茵又自責、又傷心。
她並不清楚那個人的來歷,只是當醫生宣告不治,幾乎有上百個小弟,護送他的遺體回鄉下去。
茵茵堅持要跟著回去,她看得出來,茵茵非常傷心,似乎對那個人,也有某種情愫在。
心頭紛亂,震驚和茫然的情緒交雜,她唯一想到的是沓恩,有他在,她才有安全感。
她茫然不安的心神,只有他能給她安定。
熟悉的人影步出了大樓外,她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著他。
沓恩一步出大樓外,紅色的跑車吸引住他的目光,當然,身邊的金可美也看到了。
一個拐腳動作,金可美順勢撲到他懷中。「總經理,對不起……」
「小心。」扶她站正,他的手沒有離開她的腰,摟著她,一同走著。
他的座車在她的車前停下,他和她對望一眼,旋即幫帶著勝利笑容的金可美開了車門,隨後,他也跟著進入。
蘿樺的視線,隨著揚長離去的車子望去,心口揪疼,沒有淚,只有一臉的落寞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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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她和父親在書房內談事。
一個鐘頭過去,她的情緒還陷在茫然中。
「蘿樺,如果今天妳愛的是一個值得妳愛的人,老爹絕不會反對,但是……」
殷震停頓了下,重重的嘆了口氣。
「昨晚,老爹想了一整夜,如果妳真的那麼愛沓恩,妳就嫁給他吧!為了保住殷氏,犧牲妳的幸福,對妳來說,太委屈、太不公平。
我再活也沒幾年,沒有殷氏﹐心痛幾年就過了,如果老爹要自私的保住殷氏,往後的五、六十年,是妳在承擔痛苦。」
雖然老爹還是不喜歡沓恩的行為,但是,我相信我的女兒可以改變他。」殷震的一席話,催出了蘿樺鎖住的淚水。
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為什麼她和昊天注定要愛得這麼坎坷?他死、他又復活,代表她和他的緣不滅,可是老天爺為什麼又要捉弄她?
在得到老爹的應允時,前一刻,她才親眼見證,他對她的愛,已逝。
「傻女兒,哭什麼?這不是妳要的嗎?」
心傷的搖搖頭。「老爹……」
「妳要嫁誰,妳自己選擇。」
抹去了淚水,她沉默了好久、好久。
「老爹,我要嫁給田健,這是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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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月來,蘿樺沒有踏出殷家一步,連新娘禮服都是設計師來到家中量制。
即將到來的婚禮,沒有為殷家帶來太大的喜悅,除了佣人們忙進忙出外,殷家的土人們,沉悶的迎接婚禮到來。
矯田健如同往日一般上下班,而蘿樺始終關在房內。
婚禮的前一天,殷氏被向財集團接收的消息,擊倒了連日來心情沉悶的殷震。
蘿樺聞訊,和右美雲急急的趕到醫院。
人還在公司的矯田健震驚之余,氣憤地直奔向財集團,要找他的父親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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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的房間里,五個嬌艷的中東女子,輪番上陣伺候著矯向財。
向來的矯向財,對神秘的中東女子感到新鮮,興致大增,玩得不亦樂乎。
一名女子端著一盆香粉,姿勢婀娜的在房內灑著香粉,另一名女子在他背上,拿著彩筆,點著紅痣,還有一個拿著神油,在他的命根子上涂抹,再加上兩名舞著艷舞的女郎。
這就是金可美所安排的五娘神功。
扁從矯向財臉上滿意笑呵呵的神情,就知道五名女郎已把他迷得神魂顛倒。
外頭發生了什麼事,他根本無暇去管。
舞者把一條薄紗覆在他的命根子上,同時間,房間的門,由灑香粉的女郎打開來。
正在興頭上的矯向財一陣錯愕。看到走進房內來的人,更令他震驚。
「你……」
「矯總裁,玩得過癮吧?」
矯向財心驚,警覺心一起,想下床,無奈全身頓感無力。
五名中東女子穿好衣服後,由一名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帶定。
「你沒死!?」看五名女郎听從的離去,矯向財心知自己中計了。
「沒來和你說一聲謝謝,我要是死了,就死得太不禮貌了!」男子揚著唇。「感謝矯總裁招待我弟弟,住在這麼豪華的飯店房間,不過,你太寵他了,讓他迷上PS,到現在,他還不肯離開房間,我覺得很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