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戒指 第17頁

「錯!我這是幫理不幫親。你還是乖乖躺著吧,三、四天很快就過去了。現在有法藍王子在這里,我去端藥來,你快些喝粥吧!我回來可不想看見碗里還有東西哦!」雅紋紋叮嚀完後,朝法藍王子一欠身,才離開房里。

「你快些喝粥吧!我回來可不想看見碗里還有東西哦!」她學著紋紋說話的語氣,像哄小孩似的。「哼!什麼嘛!臭紋紋,就知道叨念我,哪天你如果生病了,看我不如法炮制才怪!真比我媽還唆。哦,還是別咒她生病吧!她沒病都這麼唆了,生了病豈不更變本加厲?」海莉兒想了想,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

基于禮貌,從剛才就一直忍著不笑的法藍終于憋不住,捧著肚子笑彎了腰。老實說,這與他溫文儒雅的形象實在不符,但是遇上了海莉兒,他實在控制不住。

海莉兒看他莫名其妙她笑個不停,不禁想起自己昨晚也是這樣笑,那是她想到伐爾斯竟是「巫孫」時的事。對了,法藍是不是也是「巫孫」呀?

「法藍,你是不是呀?」海莉兒急忙搖著他興奮地問。

才止住笑的法藍听她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麼一句不知所雲的話,回問她︰「什麼是不是?」

「巫孫呀!」海莉兒看著他,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巫孫?什麼意思?」

「唉!就是問你會不會法術嘛!」她斜睨他的眼神是——你真的很笨耶!

「法術?我不會。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在你的世界里,會法術的人叫巫孫?」法藍好奇地問。

海莉兒搖搖頭。「我們那個世界有魔術師,不過那不是法術,所有的把戲都是經過設計的,我沒有看過真正會法術的人。我以為坦娜會,伐爾斯會,你也應該會才是!」

「伐爾斯會法術?」法藍挑眉。

坦娜是伊瑟亞王室的人,伊瑟亞的王女每隔幾代便會有一人遺傳神秘力量,坦娜即是其中一人,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但伐爾斯也會……這倒是今人費解了。

「原來你也不知道呀!我告訴你哦……」海莉兒得意又興奮地把昨晚的情形詳細地復述一遍,末了還補充說︰「所以呀!坦娜的孫子就叫巫孫了,這麼說你懂了吧!」

懂!他當然懂,隨便腦筋這麼一轉,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他沒想到向來一板一眼的伐爾斯也會搞這把戲!巫孫?伐爾斯如果听到了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里,法藍又沒了形象,亂笑一通了。

這法藍也未免太愛笑了吧!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樣聯想到「吾孫」了?

肯定是。海莉兒想著,點點頭。

第六章

雲朋宮後院的大門此時緊閉著,並且被下達了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步。

這後院又名為「綠園」,除了四周植滿詩情畫意的楊柳,平坦如飛機場的綠色草坪上。

後院的正中央——有一座供休憩的白色涼亭,亭上的桌椅皆以灰白色大理石砌成,石桌上此刻擺了幾樣精致的小點心,兩支白色瓷瓶里盛了香氣四溢的醇酒,三只高腳杯各倒了五分滿的無色液體,除了法藍神情自若,另外兩個人各以高深莫測的眼神審視著對方。

「這位就是里曼.米南利。」法藍為兩人引見。「里曼,這位是伐爾斯.威克格勒。」

早听聞威克格勒王子面容冷峻、才氣縱橫,處事明快果決、持論公允,近來國內實權多已移至他身上,長老服他,百姓敬仰,國王也有意早日傳位予他,據說就等他迎妃之後;如今得以一睹龍顏,果然是一位天生的王者。

「你好,王子殿下,久仰大名。」里曼.米南利從容不迫地伸出手。

里曼.米南利——銀灰色及腰的長發隨意地扎在腦後;澄淨的綠眸雖清澈光明,但眸中淡然的神色又似無底深淵,今人捉模不定;唇上掛著的一抹慵懶笑意看似親切,實則為他的自信又添上幾分神釆。他此時一襲灰白色寬松的衣裝,外表年齡約介于三十上下,在伐爾斯看來,此人不像個旅人,事實上他已知道里曼不只是個單純的旅人。

「彼此,彼此。里曼.米南利——易騎的主人,米南利牧場、連鎖飯店、食品市場的統裁者,我早該想到是你,米南利這姓氏並不多見。」伐爾斯以同等的姿態與他握手。

「哈哈!不愧是王子殿下,佩服佩服!」眸中雖有敬佩之意,里曼的態度卻是不卑不亢。

「不介意交個朋友,就直呼名字吧!」

英雄識英雄,依伐爾斯的直覺,里曼這人絕對值得交!

「榮幸之至。」里曼頷首。

「原來你是易騎的主人,這會兒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法藍比了「請」的手勢,三個人一同在亭上就座。

「怎麼?你除了找我,也在我易騎的主人嗎?」里曼不禁挑了挑眉。

「不錯!」法藍舉杯。「多月未見,如今有事相托,僅以一紙書信邀來仁兄,失禮之至,請見諒。這一杯小弟先干為敬。」

「客氣!客氣!賤命一條,當初若非仁兄相救,早已命喪蛇窟。如今大哥有事,小弟自當萬死不辭,您這一先干杯,豈非折煞小弟。就罰小弟回敬大哥三杯!」里曼一手握瓷瓶,酒倒三次,杯杯見底。

法藍眼尾上勾,唇角上揚——這神情說有多虛偽就有多虛偽——面朝里曼。「大哥也太謙虛了,當初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兄以弟自稱,小弟法藍我可承擔不起,您老人家莫再客氣了。」

里曼的綠眸更見晶亮,嘴角咧得太太自然了!

「救命之恩如同父母再造,尊您一聲大哥,小弟已佔盡便宜,您就甭客氣了。」

「里曼,你這又何苦呢?處長幾歲又不是丟臉的事,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法藍笑得眼楮都瞇成一條線,還極「親切」地「拍拍」里曼的肩膀。

這會兒里曼的嘴差點兒咧到耳後了,非常之「熱烈」地「握」住他肩上的手。「法藍,你說得對,年紀大是成熟的表征,你又有什麼好不敢承認的呢?」

法藍用力抽回手,活動活動差點被捏碎的指關節,咬牙切齒地道︰「你這老家伙,想讓我殘廢,日後不能為人把脈啊!」

「你想讓我月兌臼,我會不想讓你殘廢?老不死的家伙,別以為會點醫術就可以隨便廢人手臂,我可半點也不想當你的實驗品!」里曼怒瞪他,右手揉了揉左肩與臂骨的接縫處,再由左肘用力一頂,稍微月兌了位的骨頭總算得以扶正。

「兩位打完了招呼,該進入正題了吧!」伐爾斯顯然等得有些不耐煩。

法藍與里曼對視一眼,以同樣的眼神表示︰這家伙真沒幽默感。

「里曼,你可還記得約十天前有兩個女孩在你易騎租馬?」伐爾斯神色間顯示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你所指的可是一位長相可愛、非常活躍的女孩,與一位容貌秀麗、行止端莊的小姐?」里曼挑眉,他對這兩位女性可是印象深刻。

「里曼,伐爾斯才輕輕一點,兩位小姐的行止相貌你就能夠形容得巨細靡遺,真是記憶力超凡啊!」法藍調侃他。

「別取笑我了,你們會問起,肯定是有事,何不爽快地說明了?」這會兒他可真是好奇極了。

「好吧!版訴你,你說的那位非常活躍的女孩子,名叫海莉兒,是伐爾斯的未婚妻,也是未來威克格勒的王妃!另一位雅紋紋是莉兒的專司宮女……」法藍故意停頓,想看看里曼會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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