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帝的小淘氣 第2頁

「喂!喂!」她急了。

嘟——嘟——嘟——對方已將電話掛上,她不死心地直撥著貝克漢的手機、家中、辦公室的電話,但全都轉到答錄機。

她氣得拎著裙擺在原地打轉,撇著唇,想著是否該先折回飯店,明天直飛法國普羅旺斯。

最後,她決定了!快步地走下階梯,揮手叫著先前載她至此的車子。她決定先去普羅旺斯。

因為那不僅是她投注了大部分積蓄的農地,更是能實現她夢想的地方!

至于這個該死的貝克漢,若是他所持的理由不具說服力,這筆希臘之行的費用,她可是會算到他的頭上的。

「先回飯店。」她坐上車後立即說道。

「你不看歌劇了?」司機好奇地問。

「要,但不是今晚。」她雙瞳看向車外,意外看到先前那個男子又折回原來的地方,而那名希臘美女就像只蒼蠅,死巴著他不放,看得她一陣不悅。

她不喜歡那個女人!

霍地,她打住這荒誕的想法。關她什麼事?他們又不相識。

突然,那男子往她的車看來——

她有種直覺,他也看到自己了。

反正她就要離開希臘了,多看一眼美男子不算過分吧!

首次,她放膽盯著一個男人直瞧,而且當車子漸行漸遠時,她還一直往後看,直到完全看不見他為止,她才轉回頭,直視前方,心頭卻突然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擰疼感。

怎麼會這樣呢?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他會是大姊口中所預測的「那個男人」?她們姊妹生命中的命定男人?

這時,司機插了句話︰「葛小姐,他是你的男人嗎?」

「誰?」她怔了下。

「就是讓你一直目不轉楮的男人。」

「當然不是。」她斷然應道。

「那就好。」他松了口氣。

「為什麼?」她感到好奇。

「最好不要和導游型的男人扯上關系,除非你不在意一夜。」

「什麼意思?」

「他們通常是一站一個,甚至有多個『夜度情人』,是那種比公子更不可靠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導游?」

「我剛才听見他在向觀光客介紹這里的特色,相當專業的樣子,所以便斷定他絕對是個導游。」

她扯著應付的笑容,不願意相信司機的話。

「不相信我的話?」司機人見多了,自然了解葛花仙的心態。

她沒吭聲。

「我有獵人的鼻子,老鼠耳朵,老鷹的眼,他們是逃不過我的觀察的。」

她立即打斷他,「開車吧,我趕路。」

司機于是閉上嘴,不再多話。

為了趕往法國,葛花仙先趕往希臘當地一個小島的地方機場,以便餃接國際航線的班機。

听說這座美麗的小島的三分之一所有權,是屬于一個華裔家族所擁有,她現在下榻的度假飯店,就是他們的。

唉!有錢真好、不是嗎?如果她夠有錢的話,也不需要和貝克漢合買一塊地,而是自己擁有一塊美麗的花田。

平心而論,貝克漢不是個當花農的料,她當然看得出來,他熱心慫恿自己和他共同購置普羅旺斯的農地,無非是想藉機拉近彼此的關系。但他並不知道,她之所以與他合作,是因他對當地環境的熟悉,將來若種出個名堂,那里的花草便可以制成香精、香水,然後行銷全球,一圓她「花中仙子」的美夢。

就在她打包次日的行李時,突然听見與她房間緊鄰的陽台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女聲。

由于這個度假旅館是雙並式的,所以她的小屋和隔壁的小屋的陽台也是緊連的,唯一的屏障便是修剪合宜的花木,即使有護欄,也只是象征的意義,而非防盜防竊。

這時,女子的聲音又從隔壁的陽台傳來——

「那,你好久都沒來這里了,將這里交給我一個人管理,不怕我吃了它?」這語氣雖嗲,卻夾著試探。

「你吃得下嗎?」渾厚而帶著嚴肅的聲音里,有著不容錯辨的威嚇。

「我開玩笑的,我怎麼敢吃你的東西呢?」精明如狐狸的美樂蒂,立刻見風轉舵。

「好了,言歸正傳吧。」他不想和她閑扯。若不是她的行政管理能力好,他是不會將旅館的管理權授予她的。

這個女人現在的心里在打什麼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

她想上他的床!

但他可沒興趣踫自己旗下的人,一是公私分明好算帳,再說,這女人就如「自由港口」,誰都進得來,他不冒這個險。

「那,難道我們就不可以有公事以外的友誼?」美樂蒂仍不放棄說服他。

「不要越線對你我都好,如果你再不報告今年上半年的經營情況,明天我就解除你的職務。」他毫不留情地說。

「好,算我失言,我這就向您簡報。」她倏地正經八百了起來。

他看著她善變的臉,不禁懷疑將旅館的管理權交給她,到底對不對。

可是他又不願意被綁在這里,這會讓他憶起父親要他從事神職的事。

不到十分鐘,美樂蒂的報告在他心不在焉中結束,大手一揮,他毫不留情地命令︰「你可以走了。」

美樂蒂挺直背脊往外走去。

梆花仙覺得自己成了某種程度的「竊听者」,當她發覺陽台上沒了聲響,動作便放的更輕些,以免被隔壁房的人以為她在偷听。

誰知耳尖的那亞森還是听見了,「什麼人?」

她抽了口氣,不敢出聲。

他又問了一聲︰「是誰在隔壁偷听?」

這可惹惱了她,「沒人想偷听,要怪就怪這家旅館的隔音設備太差!」

聞言,他不語,半分鐘後又說︰「你說得有理,只是我很奇怪,怎麼有人住在我的隔壁?」這是他的旅館,他一向堅持不與一般旅客合住,圖的就是清靜。可是今晚他的隔壁卻住了個外人!

「你去問櫃台,是他們畫了這間房間給我的。」

兩人就隔著花木隔空爭執起來。

「真該開除他們!」

「看來你很喜歡開除人,有些不厚道。」她批評道。

「婦人之仁。」

「你是絕情之人。」她才不讓人白罵。

「妄下斷言,更見你的愚昧。」他也不客氣地反駁。

「笑話!是誰先攻訐他人的?」她已放下衣物走出陽台,想透過昏黃的夜光,看清這只「豬」的長相。

「你說我攻訐太過武斷,我道你婦人之仁是依你的言行而判斷。」

「這世上怎麼有你這種狂妄之人?」她光火地質問。

「那是因為你眼中有梁木。」他引用了聖經里的一段話。

「你還敢大言不慚談論聖經!那你听過另一段話嗎?就是不可論斷他人!」

「哈呀!好爭斗的人有難了,天堂必不屬于他。」他又回了她一句。

「老天,你這個滿口假道學的『拉比』!」她用力折斷了一根花丫。 在聖經里,拉比是指古代的教師 

「破壞公物,你得賠償。」他立刻指正她。

「哼!我自會讓櫃台結清,不須你多事。」氣急敗壞的她,旋即拉開陽台門,邊走邊念︰「好個偽善的人。」

那亞森雖然听不清楚她的話,但知道這個女人被他逼到了絕境,無法再開口;但他卻沒有半點喜悅。

他要盡快離開這里、這塊女人與是非之地,回到法國工作。

因為他並不是真的喜歡他父親留給他的產業、旅館及這小島。

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歡年少的記憶!

案親一直希望他成為「教士」,為上帝宣道,他不想,可是他卻背了許多的經文,禱了無數次的告,諷刺的是,最後他選擇了泌尿科醫生,做為終生的職業,完全與父親的安排背道而馳,竟意外地闖出了名號。在法國,只要提及泌尿科,很少人不認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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