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爵的獵物 第17頁

「爸——」她瞪大雙眸望著他。

這就是父親的重要性。

母親是家庭的天秤,時時保持家中的平衡;父親便是在出現狀況時,一肩挑起重擔並試圖解決問題的關鍵人物。

長久以來,她自欺欺人地以為她不需要父親,但父親這一席話,卻敲響她一直隱在心深處的渴望,晶瑩的雙瞳瞬間染上一層薄霧。

「我知道自己缺席太久,現在讓我為我的艷兒做些事吧!」他輕輕招呼她靠近自己。

她慢慢走近他。

他拉過她的手,輕而緩地拍打著,「我雖然老了,但我願傾全力保護我的艷兒。」

「爸——」她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房門房卻在這時被敲響。

她連忙斂下眼淚,「誰?」

門在下一秒被打開,安東尼修長的身影就這麼闖入他們父女之間。

「房伯父,今天可好?」那如陽光般的笑容,讓病房上止刻溫暖了起來。

「好!好!謝謝你。」房志剛也回以熱忱的笑容。

女兒選擇的,他也願意支持。只要他不傷害他的寶貝,他會站在他這一邊,畢竟這對小兒女看上去是那麼的登對。

願上蒼祝福他們!

拍了拍女兒的柔荑,他輕聲對她說︰「野馬來了,老馬該退場了。記住我的話,小心收緊手中的韁繩。」

「爸——」房艷的臉倏地一片赧紅。

「伯父您和艷兒說了什麼?」安東尼好奇地盯著鮮少臉紅的房艷。

「哈——」房志剛不點破,這可是他和女兒的秘密。

離開病房後,安東尼亦步亦趨地跟著房艷。

「謝謝你救了我們父女倆。」她看著滿園漸露春色的庭園。

「你已經說過了。」安東尼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哦。」她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旋即想到一件事……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里?」

「這……因為我可以感應你的心思。」他半真半假地說。

「嗯?太扯了吧!」她立即賞了他個大白眼,「你一路跟蹤我對不對?」

「跟蹤你?」他夸張地說︰「大小姐,你真以為我這麼間,還是你自認對我意義非凡?」他可不願意承認,她對他來說,真的和以往所交往的女人截然不同。

听他這麼說,房艷心底不免有些失落,但仍鎮定地追問︰「若非如此,你又如何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呢?」

「我的第六感特別強。」他一副這就是答案的篤定神情。

「你到底說不說?」見他如此,她變得有些焦躁,「為什麼每次在我危急時,你都剛好出現?」

「巧合。」他沒有說實話。

她搖了搖頭,「我真的很謝謝你,但請你代我向艾古柏爵士致意與致歉,在短期之內,我不想接這個案子。」

安東尼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結果,瞬間鐵了心——

「既然你拒絕艾古柏的約聘,那我就要收取我的禮物。」

「禮物?」房艷一時之間不能意會。

「我說過,我若救你三次,你就得以身相許,但你若願意承接爵士的案子,倒是可以通融到第四次。如今你拒絕合作,又超過三次,所以……」他那俊美的臉龐立刻覆上難以捉模的邪肆。

你……她沒法將前一刻還彬彬有禮的他,和現在這模樣的他湊在一起。

「沒忘吧?」他說道,同時漸漸逼近。

她驚悸地往後挪移,他卻一把將她撈回胸前。

「逃得了一時,逃不了永遠。」

「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沒同意。」她掙扎道。

「你敷衍我!」她眼珠一轉,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你派人跟蹤我!」

「我沒有派人跟蹤你。只是讓人打探你的訊息,而且僅此一次。之前和你的相遇,真的是巧合。」他終於招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

「不為什麼。」他又逃避了。

「不為什麼?」她顯然不相信他的話。

「若真有什麼原因,就是代艾古柏爵士關照你。」他選擇一個自認最不易暴露心思的答案。

聞一言,她的心情蕩到了谷底,但仍試圖保持冷靜,「還是要謝謝你。」

「那你會不會重新考慮接下艾古柏爵士在波士頓的別墅的案子?」他一直想用一種禮貌的方式圈住她,這和他以往的作風截然不同!

女人之於他,就如桌上多的白酒,可喝,可不喝,但是房艷不同,起碼經歷這麼多次的險境,他知道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有別於其他的女人的。

「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感覺。」他篤定地盯著她那發顫的雙唇。

「沒有!我對你只有……只有……」

「只有什麼?!」

什麼!?什麼呢?

她想逃,卻逃不開他對自己的吸引。

「我不想跟你說,放開我!」她力圖突圍。

「我不會放了你,不會了。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必須償還。」他那宣誓如烙印,深刻而不容抹去。

「那是你自願的,我沒叫你這麼做!」

「想不到你這張美麗的臉孔下,是一顆不懂感激的心。」

「我本就無心、無情!」她試圖以激辯讓自己看起來無情無義。

「不管你是無情或無心之人,我都要得到你,以我的熱情、熱吻融化你拒絕敞開的心。」他低頭,輕咬著她的耳珠子。

倏地,一陣震顫傳至她的全身,火熱的感覺立刻自腳底延燒而上……

他——太可怕了!

他的唇繼續在她的粉頸上打轉,她抖得更厲害了,雙腿也不禁打顫,還得靠他的支撐,才不至滑落地面。

他笑了。這個外表冰冷的女人,其實是火熱而敏感的,他不想放她走了。

他的吻更加深地往下移,大掌也加入的行列,力道適中地模著她的背脊,再向下滑,直至雙臀……

「不!不——」她顫抖地制止他!那柔弱無助的嗓音早已泄露她的無助。

「你為什麼拒絕我?還是你拒絕所有的男人?」他邊吻邊問,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困惑。

「這是我的事,你……你沒有權利管!」聞言,她用力推開他的箝制。

他的吻暫離,但是雙手仍將她圈在胸前,意味深長的望著她。

「艷兒,我們都是成人了,我不想掩飾對你的需求。不管之前是否有哪個該死的男人傷了你,但是現在,你——房艷,只能屬於我安東尼。」

「你以為你是誰?以為你說了就算?」她高傲挺起胸膛。

他邪肆地笑了,「不管在哪里,只要我想要的,沒有要不到的。何況,你的心及你的身體對我都有反應。」

「你……你這個自大狂!」

「哈——我是自大。地點你選,我等你的消息。別想再次逃跑,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找得到你。」

「為什麼是我?」她低喟問道。

安東尼沒有回話,其實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是她。

他身邊的美女如雲,為什麼非要得到她不可?

難道是因為她的不馴?

他知道原因不是那麼單純。

只是他不願想那麼多,把握現在是他最想做的事。

房艷睇著他眼底勢在必得的波光,不知該感到慶幸還是悲涼。

那是一種獵豹對獵物的渴望眼光!

當他得到獵物之後,是否還會珍惜?

案親教她的馴馬術,真的可以用到他的身上嗎?

她突然想知道一件事———

「你只想得到我的身體,作為回報?」

安東尼怔了怔,沒想到她會問得這麼直接。

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她,似乎在考慮她的話,也在自問。

他真的只要她的身體?

「如果我給了你,我們從此就可以路歸路、橋歸橋?」她冷冷問道。

「你為什麼一直想逃離我?你想過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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