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菊插嘴,「小姐,你們看不出來嗎?凌姑娘現在活月兌是你的翻版呀。」
「耶?」喬而立瞪大眼楮,有點不解。
花紫也說︰「對,我就覺得她打扮得好像小姐。」
小姐總是把所有的頭發高高的用金環東在頭頂,穿著綠衫加小皮靴,而且一定會背著一口大袋子,裝著她各種寶貝。
知菊一瞼不悅的說︰「何止是打扮像,就連說話的樣子、小動作,甚至連笑聲她都一起模仿了。」
小容說道︰「這幾天她可忙著東問西問,小姐的小動作、習慣之類的事,大家都快被她煩死嘍!」
喬而立傻眼,訝聲說……「她干麼這樣呀?」
「誰知道,一定是知道王爺喜歡小姐,所以才想出這爛主意,想要沾光。」
「別這麼說了。」喬而立露出一個苦笑,「我還想活命,他如果太喜歡我,不知道還會怎麼折磨我。」大家都是睜眼瞎子不成,他都已經對她壞成這樣了,她們還口口聲聲說他喜歡她?
「可是小姐,你不知道那三天王爺雖然把你關著,可是他自己也不好受,好幾餐都忘了吃,小秀還說第一天王爺還心不在焉的,穿了兩只不同的鞋要出門去呢。」
「對呀,而且王爺一直叫總管到房里,問你吃了沒、睡了沒。小姐,我說王爺這麼做一定有道理的。」
「我看他不是神經病就是中邪,再不然就是生病。高興的時候疼疼她,不高興的時候就給她好看。
喬而立才不相信藺南齊真的關心她,會在乎她的死活,她都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他當然不會像之前那樣和顏悅色的對她。
可悲哀的是,她居然沒辦法將他的影子趕出腦海,天天都夢到他。
連在自己的夢里,他都不願意放過她,害她得抱著對他的依戀,哭著入睡。
現在他心里、眼里只有那個凌雨霜,她明知道不應該這麼想,卻忍不住嫉妒。
那個離他那麼近,可以嘻笑著放紙鳶的人是那麼的像她,可卻不是她!
藺南齊看著喬而立的手書,但看進去的卻不是那些內容,而是她有些稚氣的筆跡。
有些字似乎是暈開了,他用手指頭輕撫著,心疼的低嘆,「她在哭是嗎?」從她為凌雨霜大吃飛醋之時,他就知道,她那單純的心里有了他。這些眼淚,是為了他而流的。
遠遠看著在花園另一頭的她,他輕嘆一口氣,「就快了,我就快回到你身邊了。」就快了,只要等一切都結束。
「在看誰?這麼出神?」宣懷秀伸手在他面前晃,笑著說︰「應該給你一面鏡子,讓你瞧瞧自己的表情。」多哀怨呀,他看了都好同情喔。
「把手拿開,別擋到我。」別遮住那抹他思戀的倩影。
「你這樣會讓人家誤會呀。」宣懷秀聳聳肩,手一指,「凌姑娘被你看得臉紅心跳嘍。」
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很努力的在模仿喬而立,此刻她正因為獨佔了藺南齊的目光而得意不已。
她並不知道他的眼光越過她,遠遠的落在另一邊,還以為自己的計畫成功,不用多久就能爬上他的床。
「隨她怎麼想都好。」藺南齊淡淡的說︰「你那邊有動靜嗎?」
宣懷秀肩膀一垮,沮喪的說︰「無功而返,只能說平西王藏東西的本事太高明了。」
他派了許多高手模進去搜,不是被逮送命就是全身而退,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唯一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平西王在他的地牢關了一個老頭子,但對他非常的禮遇,把地牢弄得跟皇宮沒兩樣,除了把他關著限制行動之外,倒也是要人好好伺候。
探子回報時他覺得奇怪,但因為跟尋找玉璽的事無關,因此也就覺得無所謂。
「看樣子只有最後的手段了,殺了他。」藺南齊無法再忍耐不去。平西王一日不除,他就一日無法承認真實的感情。
他不願意再傷害而立了,想到她的眼淚他就自責得想殺了自己。
「殺了平西王容易,但是玉璽的不落就更加不明了。」
「我們也只能冒這個險。先除去禍害,玉璽再慢慢找。」
「唉!我們在這大傷腦筋,他卻痛快的在花天酒地,還真是令人嘔呀。」宣懷秀搖頭,「可惜楊絲晴再查不出什麼了。」
「既然所有能用的線索都斷了,就只好這麼做,不過我還得先跟皇上相商。」宣懷秀看著他手里的絹紙,說道︰「而立默出來了?給我瞧瞧。」
「沒用的,你不知道而立的個性?她會為了要月兌身而瞎掰的。」
「看一看無妨。」他笑著拿過來看,「二月初時辰時茅房出恭?午時吃飯睡覺?這什麼東西呀?」
「我早跟你說過了。」還真是瞎掰得徹底!楊絲晴的密函里是寫這種鬼東西呀?
但是宣懷秀卻突然笑了出來,「哈,原來是真的呀,哈哈!他真是個變態。」
藺南齊眉一皺,「在說些什麼?」
「這里呀。」宣懷秀指給他看,「特殊行為,入浴時嚴禁有人在旁,閨房之事絕不解衫。」
藺南齊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真的?」
「我不是說過我是迎仙樓的常客?」宣懷秀笑嘻嘻的說︰「平西王也愛去呀,姑娘們私底下多少會說一些事,他挺變態的,總是又咬又捏,一點都不憐香惜玉。重點是他在床上從來不月兌衣服,褲于月兌了就上,夠變態吧!」他哈哈一笑,「喬而立也沒瞎掰一通,至少這件事是真的。」
藺南齊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玉璽在哪里了。」
宣懷秀詫異的看著他,隨即想到,「是了,原來在那里,那老狐狸隨身帶著。」
「沒錯,一定是這樣,所以他才從不解衣。哈!他一定沒想到,嫖妓時不月兌衣服會害死他。」
「玉璽並不大,他的確可以隨身攜帶。」藺南齊微微一笑,雙眼發亮,「如此一來,我們就能直接殺了他,而不愁找不到玉璽了。「
「太好了,總算有了解決的辦法。王爺,我們立刻進宮面聖。」
「嗯,事不宜遲。「他心情大好立刻和宣懷秀連袂出亭。
凌雨霜見狀笑嘻嘻的趕上來,清脆有力的喊著,「王爺,你們耍去哪呀?」
藺南齊看她一眼,「有事出門一趟。」
說起來她也很用心,的確把而立的一舉一動學得頗像,但她卻不是她。看著她,他毫無心動的感覺。
「真的嗎?」她嘟起小嘴,眼楮一轉,「厚!苞宣將軍出門,一定是去風月閣對不對?」
他簡短的回應,「不是。」
宣懷秀道︰「真難為你,學什麼像什麼。」
不去當戲子做妓女太可惜了!
她想著那天看見喬而立發脾氣的模樣,努力學著,「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本來就是這樣呀。喂,你不要隨便帶王爺亂跑,花柳病會死人的。」
「哈哈。宣懷秀忍不住好笑,「是嗎?怎麼我記得你也是從那里出來的呀?」
凌雨霜瞼一紅,凶巴巴的說,「關你屁事!你不說話誰會把你當啞巴?」
「喝,這麼凶呀?」他豎起大拇指,「真的很像,凌姑娘,算我服你了。」
藺南齊看看她,微皺眉,「好了,你做你的事去吧。」愛放紙鳶就放紙鳶,喜歡彈琴就去彈琴,總之別來煩他就好。
「我又沒什麼事好做,王府雖然大可是一點也不好玩,無聊死了。」
她知道喬而立曾三番兩次嫌這里無聊,一直想走,結果王爺反而加倍疼愛,什麼都依她。所以凌雨霜也想依樣畫葫蘆。
「若是王府無聊,你待不住的話,我讓人送你回風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