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免禮 第20頁

「總管也不過是個奴才,你敢攔著不讓我見王爺?」她火大的說︰「還不讓開?」

「凌姑娘是王府的貴客,我們自然不敢怠慢,也不敢冒犯。再說奴才雖是奴才,卻不是凌姑娘的奴才。」

她氣極,「你、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雖然一句難听的話也沒說,但是話中有話,指她不過是個外人,連見王爺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小敏看她氣得臉都綠了,忍不住插口,「不管你是什麼總管、奴才的,你都沒資格這樣跟小姐說話,要知道小姐是王爺親自迎進府的,你要跟小姐斗也太不自量力。」

「奴才不敢跟任何人斗,只想請凌姑娘回房。」總管有如入定的老僧,一動也不動,「王府規矩如此,若凌姑娘不能遵從,我也只好冒犯了。」

凌雨霜被他氣得頭昏,怒聲道︰「好,我們走著瞧,你準備回家吃自己吧。」

這死奴才居然敢這麼對她?她一定要讓王爺好好的治治他那目中無人的張狂態度。

她氣呼呼的帶著小敏回房,不熟悉路的她卻轉錯了彎,踫巧經過寶月樓。「容姊姊,你剛剛錯過一出好戲,哈。」

一道聲音從沒關上的院門傳出來,原來是知菊和小容在寶月樓的小院里說話。「什麼好戲?瞧你這丫頭樂成這樣?」

自從王爺發神經似的把小姐關起來,又帶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回來之後,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更加笑不出來。

于是知菊把剛剛在回廊上看見的一幕說了一遍,「我說還是總管厲害,幾句話就把那女人氣得臉都綠了。」

小容也笑著說︰「是呀,也不知道那女人在得意什麼?才來沒幾個時辰,就把煙雨館的秀環罵了一頓。」

「哼,等小姐回來之後,一定有得她瞧。」知菊說道︰「真希望王爺氣快點消,讓小姐趕緊回寶月樓來。」

她們不知道內情,都以為是因為吵架嘔氣,喬而立才被藺南齊暫關起來。

「是呀,王爺就愛小姐那直率天真,自然活潑的言行舉止,那個女人根本比不上。」

知菊笑嘻嘻的說︰「我看她要得王爺歡心,這輩子是難了,重新投胎說不定快點。」

小容啐道……「說得這麼難听?姑娘家也不留點口德?」

「本來就是嘛!我們在府里這麼久了,還會不知道王爺對那種裝模作樣的女子最討厭了。」

里面說得興起,外面的凌雨霜可是氣得雙眼冒火,小敏更是火大,幾次想沖進去叫囂,都被攔了不來。

「算了,等我地位穩固之後,再一個個來整治這些死奴才。」她可以忍一時之氣,等她站穩腳步之後,就讓這些死奴才嘗嘗她的手段!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王爺的心牢牢的拴住。

多虧這兩個多嘴的丫頭,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藺南齊給的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了。

這三天里,除了花紫利用送飯的短暫時間幫她胡謅內容,就連總管也來看過她好幾次,不斷的安慰她,說王爺很快就會讓她離開地牢,回寶月樓去。

可是喬而立哪都不想去,她只想遠遠得離開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離開那個讓她哭泣的壞男人。

一陣腳步聲有急有緩的傳不石階,她連忙跳不石床,撲到鐵欄桿前。

「小姐!」花紫飛快的奔過來,「王爺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他來了?那個狠心的壞蛋、殘忍的大騙子來了?她不要見到他!她將勉強掰出來的東西塞給花紫,然後轉過身去。

她努力了三天,想起了一些些,但絕大部份都是硬掰出來的。

「王爺,小姐默出來了,是不是可以放她出來了?」一見王爺人到,花紫急切的說著。

藺南齊一個頷首,總管連忙拿鑰匙來開門。

看著她縴弱的背影,真是心如刀割,雖然狠心將她關在這,但畢竟無法安心,所以不斷的差遣總管過來問問。

他絕對不能讓她有了萬一。

門才一開,花紫立刻鑽進去,「小姐,我們可以回家去了。」

「沒那麼容易。」藺南齊冷聲道︰「你是我的人,就永遠都屬于王府。我從來沒說過願意放你出府。」

喬而立一听,氣極的握起拳頭,憤怒的轉身迎視他冷漠的目光。

「你已經拿到你要的東西了,還關著我干麼?」她氣惱的瞪著他,卻也恨自己居然痛苦得想哭。

「因為你花了我一大筆銀子,你該不會忘了吧?」

他不能再冒險放她出府,誰知道平西王會不會有其他的主意?看著她憔悴的容顏,藺南齊心疼不已。

瞧他把活潑朝氣的她變得多麼的憔悴,才不過三天,她瘦了一圈,眼楮更大、下巴更尖了。而她看他的眼光,更讓他異常難受,他清楚的明白,她有多麼怨很他。

「你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她已經氣到不想罵他難听的話了。對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來說,多麼難听的侮辱對他都無關痛癢的。

「對,我是言而無信的小人,所以我得做些事來符合你的指控。」他努力掩飾熱烈的情感,裝出冷漠絕然的冷酷樣,「宋總管,這兩個丫頭就交給你安排,看府里哪里還缺人,就派她們過去。」

宋總管面無表情的說︰「是,奴才這就安排。」

唉!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明明關心死了小姐,為什麼卻要做出這種相反的舉動?

他干嗎要小姐恨他呀?

喬而立看著他,已經氣到沒力罵他了,對他只有深深的怨恨。她也怪自己,居然這麼沒有用,傻呼呼的愛上他。

她把頭轉開,刻意的忽視面前的他,花紫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眼中漸漸失去光芒。

藺南齊看她如此無神的模樣,實在是心痛難忍,再也無法克制,「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做?

但她一點也不想再听見他的聲音,舉起兩手搗住耳朵。

她知道這是徒然,她只是在欺騙自己,可以瀟灑的收回感情、可以絕然的恨他。

藺南齊眼神一黯,強自鎮定,「總管,交給你了。」

既然選擇了這麼做,他也只能接受這個後果了。

總管當然不願意太委屈她,所以還是撥了間小屋子給她和花紫,而且挑最輕松的差事讓她負責。

但是她覺得住哪、做啥,都無所謂,反正她只要一有機會,就一定要逃離這里。

在小屋子的第一晚,她好不容易入睡,依稀中,她好像夢到藺南齊那個壞蛋。

「而立,我愛你,為了你好,我只能假裝不在乎你。」她夢到他躺在她身邊,溫柔的抱著她,在她耳朵旁這麼說。

這夢雖然真實,但她明白,畢竟只是一個夢而已。夢,反映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喬而立、花紫和其他婢女正拿著花鋤和小畚箕、紗囊,收拾著花園里的落花。其他人不是在修整花木,就是在照料花草,大家一起說說笑笑的,氣氛融洽。

遠一點的綠草地上,立著攀滿春花的涼亭,藺南齊和宣懷秀坐在里面,而凌雨霜則和幾個丫鬟在放著紙鳶,高興的嬉鬧著。

喬而立遠遠的看著,輕垂下眼睫,心里一陣難過。這大概就是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吧!

花紫奇怪的偏著頭,「真奇怪,是我的錯覺嗎?」

「怎麼了?」小容問道,「哪里奇怪了?」

「那個雨霜姑娘呀。我總覺得她看起來怪怪的。」花紫狐疑的說︰「好像……不知道怎麼說,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听她這麼一說,喬而立轉頭過去看,「好像真的有點奇怪,不過我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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