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天秤男人 第5頁

實在太怪異了!

他十分確定自己不認識那位短發女子,可是卻對她產生如此莫名怪異的情緒。

那一刻,他原想邁步走向她,但在那麼多的護衛隨侍下,加上那些不在他預期內的記者,他實在不能靠近她!

因為,一旦他靠近,接踵而至的必定是場軒然大波,而她的生括勢必會受到打擾。

為了顧及她的感受,他放棄第一個能夠認識她的機會!

另一個促使他在當下放棄走向她的原因,更是怪異得讓他無法理解,他心里相信他會有另外的機會再見到她!

下了計程車後,他隨意選了幾個地方,經過一間花店,看見冰櫃里有一束白色百合,他沒多想就買下。買花時,他整個腦子只想著那穿著滿身黑的女子,有白色百合的純淨氣質,若再見到她,他要買一束像現在一樣的百合花送她……

沒想到的是,他才離開花店、走過兩條街,就看見玻璃窗內的她。

他不是個迷信的人,但頭一遭他開始對所謂的「命運」有了懷疑,是不是命運的一切,早被某種力量書制了一定的軌跡?

真是這樣嗎?

她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在他站著的位置,只是她的目光似乎是穿透了他,看著他卻不是真將他看進眼里。

她在哭!瑞斯走了幾步,隔著玻璃才看見她微紅的眼,透明的淚。他略略擰攏了眉,難怪她的神情像是看不見他,現在的她可能誰也看不見吧!

什麼事讓她傷心?

瑞斯毫不猶豫地走進店里,直接走到她旁邊空著的位置,扣花束放在桌上。

他的靠近與動作完全引不起她的注意,她似乎沉浸在很深的悲傷到,對周遭的人事物沒任何反應。

瑞斯伸手遞了張面紙到她面前,「我能幫你什麼忙嗎?」

有的話與動作驚擾了她,她很快回過頭,注意到桌上的花與他伸手放在她眼前的面紙。

「你會說中文?」竟然是他!

茵琦的腦袋空白了許久,才問出一個愚蠢又顯然毫無意義的問題。

「嗯。我母親是中國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失常,只有她例外。瑞斯幾乎不記得有過,才見面就主動伸手踫觸對方的經驗,更別說是個陌生女人了。

他應該制止自己的手,然而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他就是忍不住想為她拭淨。他的拇指拂拭過她的臉頰,整個掌心旋即組著靈上她顯得縴巧的臉,一切動作自然得仿佛理應如此似的……

茵琦被動地承受他流露的溫柔,有些恍惚。在他溫柔的綠色眸光底下,她像是我到歸屬的流浪者,能安心地將所有難過心傷都交到他手里。

「為什麼在這里哭?」

他的溫柔語氣,反而再次引出因乍見他而驚止的眼淚。她搖搖頭,沒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落得急的眼淚梗住她的聲音。

霎時,即將面對失去親人的恐懼,一古腦涌上心頭。「米白色」不期然的出現,對茵琦來說,就像漂流在茫茫海上,終于抓到手的一塊浮木。

「我為什麼哭根本不關你的事……」她負氣地說,卻不知是氣自己,或是氣這個根本不該出現的「米白色」,而且還挑起她在男人面前不曾出現過的脆弱。

她不記得曾在哪個男人面前哭過?不記得讓哪個男人看過她無措的樣子?不記得曾因哪個男人而管束不住自己狂跳的心……再難過的情況下,都是她個人挺過去的!

可是為什麼這個「米白色」,能讓她的眼淚不受控制?

瑞斯第一次有無措的感覺,看著她奔流的淚,卻無法為她做些什麼,那感覺讓他很挫折。他只好將她攬進胸膛,盡避她似乎有拒絕他的意味,但她的拒絕里有著無法忽略的脆弱。

靠進他的胸懷,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哭得像個孩子。

瑞斯只是緊緊摟著她、任由她哭著,耐心等待她宣泄完所有眼淚。

在人潮熱絡的周末,店里用餐的人自然也多,這一幕相較于熱鬧的人群,是很大的對比。整間店里無論是用餐的客人,或是服務員,視線都在這對「奇特」的組合身上。

原來男人不容忽視的外貌,就足以吸引所有目光,此時又加上一個哭得傷心的女子,旁人不禁好奇地猜測著接下來的發展。

茵琦紊亂的腦子,不但要處理對「米白色」的陌生情緒,還不停的想著外婆、想著從前的辛,想著想著就想起外婆不停告誡她的話︰要小心男人。

男人啊……她該跟他們保持距離的,她經歷的痛苦還不夠嗎?現在,她居然選擇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抱里,哭得傷心!

她突然掙月兌了瑞斯的懷抱,慌亂地想收松眼淚。她根本不該與這個陌生人有任何牽扯,因為他是她該小心的男人。

「對不起,我該走了……」茵琦拉開兩人的距離,急切站出身。

也許是上午搬了那堆器材,耗去她太多力氣,加上哭了人半個小時,使她體力透支,她站得太急,才起身眼前便一陣暈眩。

瑞斯幾乎跟她同時站起,沒來得及說話,意識到她有些不對勁,立刻反射性接起她松軟的身子。

他輕而易舉抱起昏過去的她,招了一輛計程車,抱著昏迷的她,回到母親多年前在台灣購置的別墅。

××

天,透著灰蒙蒙的光。初秋的天色晚得快,不到傍晚六點,大屋內就必須開燈。

他將她安置在他的臥室里,仔細為她做了檢查,才確定她是因過度傷心與勞累而昏厥。

這幢屋子,靠近澄清湖。他只來過三趟,每次都是陪母親回台灣探視親人。大部分時候,只有管家張嬸與照顧花園的張叔夫婦倆在。

檢查過後,他就一直呆坐在床邊,靜靜審視看似沉睡的她。屋里靜得沒一絲聲響,安靜的氛圍讓他能听見她規律的輕淺呼吸聲。

她睡著的樣子,像個不設防的天真孩子,柔滑稚女敕的肌膚帶了幾分蒼白,比起繞在他身邊打轉那些五官立體的美女們,她顯得好平凡,平凡到沒有任何足以讓人驚艷的顏色,可是他卻能一直靜靜看著平凡的她,不感到厭倦。

她就像……像閔渝形容的,如同一顆巨大磁石,才一瞬間就牢牢吸附了他整顆心。

究竟是什麼樣的魔力,讓他一回頭就看見她?接著又再度遇見她?不管是魔力也好、是巧合也罷,都無所謂了吧。

此刻瑞斯什麼也無法多想,因為僅僅是陪著她,看著沉睡的她,他的心就涌上空前的平靜幸福,幾乎淹沒了他平時運作良好的理智。踫上她,他似乎冉也找不到自我規範的力量。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安靜的氣氛。為了不驚醒她,瑞斯連一聲請進都不敢說,直接起身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人,是德里。德理跟那群保全人員早已先回到別墅等他了。

「主人,晚餐準備好了。」

「你們先吃,我現在還不餓。」

「那位小姐是——」

「一個朋友。」

「夫人剛——」德里的臉色為難,他知道瑞斯出機場發現保全人員後,非常生氣。現在若讓他知道那群保全人員看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就立刻回報夫人,瑞斯一定會……

「如果我母親問起,就說是我剛認識的女朋友。我母親會認為我只是玩玩而已,不會當真,也不會再為難你。」

對于瑞斯平靜的反應,德理反倒有些吃驚。以往這種狀況,瑞斯通常會表現出壓抑過的怒氣,而現在的瑞斯,除了平靜之外,臉上的線條還多了幾分以往不曾見過的柔和。

是因為那位小姐嗎?德理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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