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天秤男人 第17頁

其實她是讓剛剛看到的景象震住了,整個花園停了二十幾部豪華轎車,連別墅外的街道兩邊也停滿了車,整幢別墅看起來像是完全沒在燈光里!

她望見的每扇窗都透著燈光,花園里更是沒一盞燈是暗的,明亮得幾乎與內畫不相上下。

她這才理解為什麼德理問她,要不要先回家換套衣服?看來這是個十分盛大的晚宴,現在她有些後悔沒回去換套衣服,盡避就算換了衣服也不見得有多正式,但至少會比此時她身上穿的好一點。

不管了,反正瑞斯沒特別要求她換衣服,既然瑞斯不介意,她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德理走在她前頭,領著她進別墅大廳。

這已經是她算不清第幾次進這大屋了,不過卻是她第一次緊張到能听見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唉入大廳,茵琦頓覺自己像闖錯場景的人,大廳里放眼望去所有男男女女皆穿著正式禮服,更顯出她的格格不入,才一下子,幾乎所有人都停下手邊動作,張望著」怪異「的她。

她的衣著甚至不及在場端著食物、飲品穿梭的服務員整齊正式!

茵琦沒來得及理清思緒,一個身著棗紅色晚禮服的高貴女人向她走來。

一會兒已定在她面前,她毫不掩飾地用著讓茵琦非常不舒服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茵琦。

「你就是方茵琦小姐?」對方的聲音不疾不徐,臉上雖掛著淡淡笑意,卻沒一點真正快樂的樣子。

「我是方茵琦,請問您是—一」茵琦疑惑著這個看起來十分嚴肅、高貴的女人是誰。

「我是瑞恩桑德斯的母親。」

「伯母,您好。」茵琦瞼上拉出一道真誠的笑容。

然而瑞斯的母親听見她的禮貌問候卻稍微皺了眉,似乎不滿她的問候。

「方小姐,你若能稱我夫人,我會比較習慣。」

這會兒,皺眉的人換成了茵琦。

稱她「夫人」?那對方究竟將她當成什麼了?佣人嗎?

「我想依輩分來算,我理應稱呼您伯母。」茵琦收起原先的笑容,對方傲慢的態度,激起她少見的「自尊」情緒,她沒辦法卑躬屈膝!就算對方是瑞斯的母親,也不能要她當個沒尊嚴的人。

「好吧,既然方小組堅持的話。謝謝你今晚撥空參加宴會,你父親已經先到了,我帶你過去找嚴先生。」她根本不等茵琦說話,徑自轉身就走。

茵琦似乎沒別的選擇,只能跟著走在前頭的她。

不,或許她有選擇,或許她可以選擇轉身離開這個眼看似乎「不懷好意」的宴會。但她不想,她的驕傲不容許她作個逃兵!

不論今晚瑞斯的母親有什麼打算,她都要堅持到底,既然瑞斯的母親能厲害到,把她從沒見過的「父親」給找來,那她倒要看看「她的父親」究竟要拿她這個「私生女」怎麼辦?!

「嚴董事長,您好。剛剛忙,沒過來跟您打聲招呼,實在很抱歉。」維希夫人面對著一位衣著、氣度不凡的五十幾歲男人。

「哪里,夫人。承蒙您看得起,邀請我參加令郎的訂婚喜宴。」男人態度客氣但從容。

這就是她的「父親」?茵琦陷在乍見「親人」的震撼里,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呆站在一旁。

她不明白自己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什麼樣的心情?是恨?憤怒?還是其他—一

而他,若知道她就是他女兒,又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因為過度震驚,她完全沒听見男人後面那句「訂婚喜宴」。

「嚴董事長,我身邊這位方小姐,剛跟外面的隨從說是您女兒,我就讓人帶她進來了。她真的是您女兒嗎?」

茵琦完全不懂瑞斯的母親究竟有何意圖?更不懂她為什麼要說一堆,跟事實完全不一樣的話!

嚴凱立雙眼轉至茵琦身上,表情有好些震撼,沉默半晌後,立刻又恢復仇穩,說︰

「沒錯,她是小女。」他的表情已看不出任何變化。

「可能是我很多年沒回台灣了,我以為大部分孩子都是從父姓,我本來不相信方小姐的話,因為她姓方、而您姓嚴,剛剛對方小姐可能有些不客氣。既然方小姐真的是嚴董的干金,還請二位包涵我剛剛的無禮。

因為這是小犬的訂婚喜宴,我不想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進晚宴,對沒有邀請函的人難免會比較嚴厲些,加上令愛沒有穿著正式晚宴服—一

總之,真的是很抱歉。為了表達我的歉意,請嚴董與方小姐務必留到宴會最後,待小犬訂婚儀式結束,我一定過來特別招呼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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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那位「高貴夫人」怎麼離開的?茵琦早沒有印象了,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嚴凱立那句「沒錯,她是小女」。她甚至無法思考瑞斯的母親撒下的那堆謊言,背後究竟有何意義與目的!

原來他認得她、他一直就知道她!

「我給你的錢不夠你買幾件好衣服嗎?你一定得穿這麼寒酸的衣服來見我?你覺得這樣就能讓我感到愧疚嗎?如果你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我這幾年給你的錢夠你花上兩輩子了。」

錢?他到底在說什麼,她怎麼都听不懂?他真以為她特地跑來這個冥會,就為了見他嗎?他真的讓她惜愕!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我沒收到你的錢,沒拿你一分一豪!況且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要見你。」

她為他「毫不虧欠」的態度感到憤怒、為他指責她的衣著寒酸感到羞獲,打從進這扇大門起,她就覺得處處不如人,不如這堆衣著高貴的人!

她不偷不搶,就算沒這群富裕分子的昂貴衣著又如何?她不是個虛榮的人,又為何為自己的尋常衣著而羞憤?達她自己也想不懂—一

是瑞斯的母親那份高傲態度刺傷了她?還是眼前這個嫌棄她穿著的父親傷了她?或者是,再怎麼自認不虛榮的人,靈魂里都深藏了幾分虛榮成分吧,因為虛榮原是人性—一

「我每個月固定匯錢給你外婆,你外婆沒告訴你?我跟你外婆約定了,只匯錢不去看你,每年你外婆會寄幾張你的相片給我,別告訴我這些事你全不知道!

我給你的錢,從你出生到現在少說也有五六千萬了。所以,你可以別冉用那種我欠了你多少的眼光看我,我自認對你盡到責任了!」

嚴凱立面無表情的說著,他想不通這丫頭到底要什麼,既然不是特別來認他這個父親,她何必出現在他面前!

「你真想對我盡責任,還是想用五六千萬買你的良心、買我母親一條命?我想你花錢的目的,大概是後者吧!你不覺得用五六千萬買條人命太便宜了?而且還得把你的良心算進去,你的良心未免也太廉價了點!」

她真的不知道外婆收了嚴家的錢,如果她知道她會毫不猶豫的甩回嚴凱立面前,她寧可窮一輩子也不要看嚴凱立這張全無欠負的嘴臉!

原來這丫頭是賺錢太少,這算什麼大問題!

「你要多少錢?只要你開口,爸爸二話不說立刻開張支票給你。」

「爸爸?這兩個字你還不夠資格!你放心,我對你的錢沒興趣。至于外婆收了你的那些錢,我一定會找時間還給你!我說過了,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要找你。我不知道你在這里,如果我能事先知道,我絕對不會來!」

他自然自稱「爸爸」,這兩個字給茵琦的打擊太大,為了這兩個字,她從小到大背負多少屈辱,而他竟如此理所當然的自稱是她「爸爸」?!

茵琦一刻也不想多待、更不想再多著嚴凱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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