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沒想過,當他听見她親口喊出這名字時,他胸中竟會燃起熊熊烈火,狂烈的讓他想親手毀了他!
一陣濃濃的酒意竄入趙心蕾的呼吸間,她驚異的跪坐起身,伸手抓住他的雙手,焦急的開口︰
「信,你喝酒了嗎?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石信一身上的襯衫鈕扣幾乎全部打開,只留下最後兩顆鈕扣,衣襬拉出褲腰,松垮垮的掛在外頭,露出一大片健壯光滑的胸膛,齊肩的長發散亂著,看起來頹廢狂野。
趙心蕾見他如此狂亂的模樣,心一驚,忘了他們之間僵冷的關系,只想到要幫他醒醒酒,讓他舒服一點。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多像一個半夜被酒醉夜歸的丈夫驚醒的妻子,著急的只以他的狀況為優先考量。
她焦急的想下床,才剛伸下一腳,一股強大的推力便將她狠狠往後一推,在她吃驚呼叫中,跌回床上。
因為她的起身,他才看清楚她身上的睡衣,竟只是一件簡單的T恤跟一件寬版的棉質運動褲。但她該死的還是讓他怦然心動!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的驚訝,哼聲冷笑。
「妳想知道我為什麼喝酒?因為妳呀!寶貝!有沒有很驕傲妳竟然還能影響我?」
他的那聲「寶貝」沒有往日的柔情,只有冷然的嘲諷,刺傷了她已經殘破的心。
趙心蕾想起白天他們之間的征戰,想起了他無情的說著那句──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妳!
隨即,她臉上的焦急被心碎的憂郁取代,可這卻被他誤解為默認。
「呵──別這麼壓抑妳的驕傲。妳大可以開懷大笑,去開個記者會,去昭告天下妳趙心蕾有多懂得玩弄男人。」石信一冷嘲熱諷著。嫉妒蒙蔽了他所有理智,讓他只想傷害她,就如同她傷害了他一樣!
趙心蕾詫異的抬起頭,看著他眼里的狂亂,她搖搖頭,壓抑心中逐漸燃起的怒火,輕聲開口︰
「你喝醉了。我當你在說醉話,我不會跟你計較的。」
他瞇起眼,怒火更烈,彎下腰,雙手壓制住她縴細的手臂,冷冷開口︰
「計較?妳憑什麼跟我計較?」
在她睜大的雙眼里,他看見自己憤怒卻又飽含……的眼楮。他大聲吸氣,咬牙森冷的說著更加惡毒的話語︰
「我是喝醉了,可是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看不出妳在故意誘惑我。」
她驚訝地倒抽一口氣,不明白他怎能說出這樣的話,她開口想駁斥他的說法,下一秒,她卻更震驚地睜大星眸。
看著她微微開啟的紅唇,吸吐著誘人的氣息,他屈服在自己的里,傾,深深的吻住她。
她的驚呼聲在他口里消音,他緊貼著她的唇,急切的吸取她誘人女敕唇的甜美。
他的氣息混著濃濃酒氣,令她頭暈目眩,忍不住地她慢慢閉上迷蒙的雙眼,任他奪取她純真的甜唇。
他一手撐住她的腰背,一手捧著她的後腦,絲滑清香的發絲在他指間滑落。
她的雙手像找到回家的路,自然的環上他的頸項,嬌柔的依附在他懷中。像是注定相屬一般,他們的身體緊密地契合,她感覺到他雙手強力的將她緊擁,像是害怕她會逃走一樣,縮緊得讓她無法呼吸。
她的唇讓他忍不住一再品嘗,她的吻毫無技巧可言,卻生女敕的讓他怦然心動,讓他回憶起往日的柔情,更讓他承認了自己竟是如此懷念她的吻,思念她甜美的氣息。
他緩慢的舌忝吮,讓她微微輕顫,這些都是屬于他的!
他痴狂愛戀的深深吻她,霸道的掠奪屬于他的一切。他的吻不再溫柔,轉而變成狂野的奪取,的火把在他們心中燃燒,他狂傲的吸吮她有些腫脹的紅唇,要她也為他痴狂愛戀。
他的索求雙唇終于離開快窒息的她,來到她散發誘人香氣的頸窩,她仰起頭,讓他可以更順利地埋進她頸間囓咬挑逗。
她大口喘息,小手使不上力就快滑落他頸間,她痴迷的逸出嬌媚誘人的申吟。
「啊……」她的身體熾熱得好象不是自己的,月復部縮緊得讓她有些疼痛,不知所措。
她的嬌喘申吟像一把利刀,刺入他的胸口,讓他心驚的回神,澆熄了他饑渴的,她過于投入這吻的反應,更讓他瞇起冷冽的雙眼。
七年前,他是她的啟蒙老師,而這七年間,又有多少人品嘗過這媚人的紅唇?
他伸手撫模她的臉頰,黑眸里是深深的妒火,哼一聲,他殘忍的嘲諷她的激情投入。
「別人看妳是高高在上的天後,在我眼里,妳只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巫!就像現在這樣,熱情的投入男人的懷里,誘惑人心,然後再將人一腳踢開!」
看著他,她眼里淚水滾滾,心痛得讓她無法喘息。
她從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的。難道他不知道這世界上,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他嗎?
她寧可任自己被心碎折磨致死,也不願意傷害他的!
「你為什麼要一直對我說出如此惡毒的話?就因為我──」
「惡毒?比起妳對我做過的事情,這些話又有何惡毒可言?」
他冷眼看著她淚眼汪汪的模樣。該死的她怎能看起來如此無辜?如此無害?
「你為什麼不能听我好好解釋?當年我是因為──」
「我不想听妳隨便編派的漫天謊言!妳說的話我都不會再相信了!趙心蕾,七年前妳就已經失去解釋的機會了。」
她的心好痛!她一手貼在胸口,大眼看著他無情的臉孔。一眨眼,淚水滑落眼角,順著她的臉頰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她的淚水炙燙了他的手,他如丟棄燙手山芋一般狠狠推開她,站直身,低頭對著無聲哭泣的她開口︰
「收起妳的淚水。我不想看到妳虛偽的眼淚。我只想弄清楚,妳到底為什麼要回來?」
她眼里的依戀燙傷他的心,這兩天她一直都是用這種讓人窒息的眼神看著他。他冷聲說道︰
「我警告妳,不要跟我編一堆什麼妳對我余情未了的屁話來唬弄我!別忘了,妳還有一個在美國苦苦等妳回去的情人──休曼。我沒興趣跟妳玩這種假期戀曲的把戲。」
他沒忘記她終有一天還是會返美。
趙心蕾淚水奔流,急切的撇清︰「他不是我的情人。」
她知道多年來媒體一直影射她跟休曼之間的曖昧關系,但不管她再怎麼撇清關系,這話題還是不斷的被報導,到最後她已無力去辯解。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信一竟會相信那不實的流言。
她喘息,依戀的星眸緊緊瞅著信一的雙眼,她不想再隱藏自己的真心,多年來的躲藏終該有個結果,她看著他,心碎的低語︰
「我沒有情人,一直都只有你。」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咬牙怒吼︰
「妳以為我會相信?如果只有我,妳當初又為何不聲不響的離開?還趁我到日本錄音就迫不及待的回美國,實現妳唱歌的夢想!」
「我唱歌是因為你!我只想唱給你听。我想……不管我身在何處,我都希望你看著我。」
因為答應了母親的要求,她無法回台灣,也無法跟他聯系。但她自私地希望他不會忘記她,于是選擇歌唱一途,她相信這麼一來,他就可以看見她──不論她在哪里。
他搖搖頭,手指著她深情的雙眸,咬牙冷聲開口︰
「趙心蕾,妳要說謊,拜托妳打個草稿!」
語畢,他倏地轉身大步離開。
他沒辦法再待在這里一秒鐘,他深怕下一秒,他會無法控制的失手殺了她!
她好大的膽子!竟敢扯這種漫天大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