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花娘入門 第7頁

而他自己一瞧也才發覺,這胖花娘的衣裳因為剛剛在水里撲騰的關系,最外頭的大袖對襟敞開,露出大半胸脯,里頭的長裙緊緊黏貼著她的身軀,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線條,尤其是那豐乳肥臀,雖然比時下美人大了一小圈,但是也意外的更勾人。

突然,他覺得下月復一陣火熱,蒼白的臉上也浮現淡淡的紅暈,他輕撇過頭不再看她,心里卻暗罵自己是不是腦子讓水泡出毛病來,要不然怎麼會對一個胖姑娘動了什麼心思。

「咦,我的披帛不見了!」被他這麼一提,莫縴縴低頭一看,馬上注意到自己今兒個才剛披上的新披帛不見蹤影。

听到她這一聲喊,本來不想再搭理她的文致佑,忍不住又沉聲提醒道︰「比起那該死的披帛,你還是先看看你自個兒的衣裳吧,瞧瞧衣襟處都開成什麼樣了!真是不成體統、不成體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直執著在她的衣襟處,只覺得那露出來的大部分雪白實在是……有些礙眼。

「啊?我衣服有穿好啊!等等,那個不是重點啦,重點是我的披帛不見了,那可是我新得的披帛呢!」她完全沒搞懂他的重點,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新的披帛上。

「把衣裳給我穿好!」看她傻得一直執著于那條該死的披帛,他再也受不了的站了起來,直接動手把她歪斜得落到肩頭上的衣襟給拉正。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觸踫到她的鎖骨時,讓傻愣愣的她不自覺縮了縮肩膀。

不過就是一個喘息之間的動作,卻讓兩個人的心里同時都升起了異樣的情緒。

他觸踫過的地方,似乎默默的,燃起了一簇簇的小火苗,從皮膚熨燙到身體里,直至心中。

有些傻氣的莫縴縴,臉上忽然竄起一大片紅暈,而且還不斷擴散,一直蔓延到脖子下方。

文致佑扯好了她的衣襟後本來要放手的,但是手指下那滑如凝脂的觸感讓他頓了頓,緊接著那白皙肌膚漫染的淡淡粉色,讓他忍不住停下了動作。

一種難以言說的曖昧氛圍在兩人之間流動,她低下頭,不敢看著他的臉,而他也愣愣的忘了自己的初衷,手就停在她的衣襟上,回不了神。

直到一陣輕風拂過,濕淋淋的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冷顫,也讓他們清醒了不少,她咬著唇往後退了兩步,他則是輕咳了兩聲,臉上平淡無波,眼里卻有著無法掩飾的尷尬。

最後還是文致佑先打破沉默,粗聲粗氣的道︰「那個披帛落了水,就算撿起來也不好了,改明兒個我選幾條新的給你送過去。」

莫縴縴這時候哪里還听得進去他說了什麼,只是連連點頭,然後抿抿唇,輕聲回道︰「我、我知道了。」

原本的曖昧成了尷尬,他向來不近,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沉默的站在那里,偶爾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覷上幾眼。

就是這幾眼,也把那胖花娘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本來看起來有些豐腴的身子,在他眼里成了一種若有似無的嫵媚風情,凌亂的發髻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那烏黑的發絲沉沉的壓在白皙的肩上,黑與白的搭配讓他不禁心口一熱。

包不用說那細長的眼下,小巧挺直的鼻梁和抿著的粉女敕唇瓣了,本來是哪里都找不到的缺點,現在看來卻怎麼看都有著她獨特的風情韻味。

他覺得喉頭有些干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或者真如她所說吹了風著了涼,才會連腦子都有些不清楚了。

文致佑覺得腦袋微微發暈,但是明明如此,她的身影卻在腦子里越發深刻,尤其是剛剛他的手觸踫過的那片女敕白滑膩,讓他有種想往上烙下自己痕跡的沖動。

想著想著,他忍不住喉嚨微癢,才想開口說話,但逸出口的卻是一陣輕咳。

「你怎麼了?」莫縴縴本來是羞澀的站在一邊,直到他一開口便是一串輕咳,之後更是斷斷續續的咳了起來,她也顧不得害羞了,快步走回他身邊,伸手輕撫上他的額頭,輕蹙著眉頭,肯定的道︰「果然是受了寒氣了,我還是得趕緊去找人才行,要不然再這麼吹著風,等等肯定更嚴重了。」

文致佑抓著她的手,不容置疑的說道︰「不用,就算要去也該是我去。」讓一個姑娘家去找人來,她身上的衣裳同樣也是濕透著,旁人該怎麼想?

「你不成。」她搖頭。「你已經有點發熱了,我說過了,你的身子太虛,讓你去找人是不行的,說不得等等還會在半路暈倒。」

被一個女人給小瞧了,文致佑望著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惱怒。「月半!」

「我的本名叫做莫縴縴,月半是春鵲姨取的花名,我現在沒听見。」莫縴縴是打定主意了,也是倔強得不想改變決定。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莫縴縴勝出,不是文致佑撐不下去了,而是她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讓他只覺得腳筋一麻,整個人瞬間有種腿軟的感覺。

「行了,腿軟就別逞強了,我會很快的找人回來幫忙的。」她耳力不錯,遠遠的就听見杏花在喊她。

文致佑還來不及拉住她,她就已經小跑步的離開了,他臉色如墨的坐在那里,莫名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第3章(1)

發生落水意外後,莫縴縴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除了收了一大箱滿滿的新披帛外,還有出去到處走走的機會幾乎沒有了。

春鵲並不是想禁她的足,只是看著她幾次出去,總是會出點小意外,這次還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她就怎麼也不肯輕易的讓她出去了。

當然,她也狠狠收拾了那幾個挑事的花娘,讓她們知道,她平日雖然不管她們太嚴,但也不是那樣好說話的性子。

攬花樓如何有今天的盛況,外人不知道,樓子里的人還,不清楚嗎?如果沒有莫縴縴那手功夫打出名氣,那些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還真以為自己有能耐攀上什麼官家,呸!也不照照鏡子,就是牡丹在攬花樓還沒興旺起來的時候,接過了什麼大官了,頂了天還不就是些書吏走商?結果現在看著月半來來往往的都是些貴客,這一個個的心就野了,還以為自己也該理所當然的分杯羹。

扯她娘的蛋!一個個都沒了腦子,被這一陣子風光給迷了眼,都忘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盡避她平日大多把心力放在月半那里,但也知道那些人的狀況,男人就算來樓里喊了花娘,哪一個不是開口先問了月半,也就那些眼皮子淺的,沒個腦子還以為自己突然王八變嫦娥了,成了仙女招人愛呢!

春鵲那日看幾個花娘提早回來,卻獨缺月半,心里就覺得不好,還沒仔細盤問,幾個慌了心神的就忙不迭的招了,讓她氣得當下一個個都甩了一個巴掌,又趕緊讓人去找,幸好月半是個命大的,落了水又讓人給救了,看起來也沒受驚受苦的樣子。

莫縴縴沒了往外走的機會,心里卻還惦著為她著了涼的文公子,想著那人看起來就是個富貴的,要什麼神醫請不到,自己那一點皮毛功夫就不在他眼前獻丑了,但想想又覺得什麼都不做有點放不下心。

最後她到了小廚房,做了幾個藥膳點心,先是問過了春鵲姨,並且讓她幫著把她的點心往那里送。

其實她心中也是忐忑著,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她做的點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後來又病得如何了。

總之一顆心跟打了團團結的繡線似的,一刻都無法放松,讓她偶爾一想起就忍不住發起愣,幾次炖煮的湯藥都差點弄出了問題,也讓春鵲不得不好好跟她談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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