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你的心 第1頁

忠于自已

以主角自身的觀點,即作者以第一人稱撰文,無法自由出人其它角色思想寫法的小說,在市場上的反應似乎比較弱。

我知道。但卻仍忍不住以此種方式寫成這本書;忍不住將自己的心情與主角辛盼語的心情完全結合︰和她一樣,無法預知劇中其它人物的想法︰當改變她往常生活習慣的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來時,和她一起煩惱,一起思索解決辦法。

老實說,能完成這篇故事是樁意外。

寫完上一本書後,對接下來的創作有好幾個構想,但就是提不起精神寫作。近半個月的晃蕩,驚覺再這樣下去不行,只得硬著頭皮坐在頭腦前胡亂KEYIN,寫著寫著就完成了書中約三千字的第一章第一節。

沒有故事大意、也沒有人物設定,更別說已在電腦里的片語檔內鍵人角色名字……只是和往常一樣,寂寞時坐在電腦前隨意扮演某種角色的文字游戲;真的沒想到能變成一篇完整的故事。

因為和《找一把鑰匙》一樣,撤底將自己投入劇中,為免兩位主角的個性太過雷同,辛盼語不再火爆任性,不再因听不慣封方的言詞便與對方激烈爭辯,甚至還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出自己的想法……說起來少了某些會使人血液澎湃的沖突點,不過,我挺喜欺這點轉變。而故事中的男主角潘朗瑟,我覺得他出現得很自然。很久沒遇到好似理所當然的存在、理所當然會和女主角相遇的角色了。

至于虔庭南,當他在第三章出現時,驚覺他正是我心中白馬王子的化身。一直無法拒絕音質干淨而優雅的男子的吸引,加上其柔情而不霸道的體貼,絕封是多數女孩的夢中情人。他如同攀不著的偶像,隨著自己願望,愛怎樣美化便怎麼美化。雖然最後他仍因某種原因而脾氧爆發,卻也覺得那才是他有血有肉的表現。

潘朗俊——男主角的弟弟,只出現兩個場景,但仍有他存在的必要性。他善諷而自然的個性,令人心中莫名有股漣漪漾起,對他的好奇心更增。

其它的角色,諸如易燕、孫香盈以及潘母,她們皆遵循她們的感覺去行事;也許太過自以為是、也許過分的想阻擋他人的感情發展、也許故意去侮害他人……但很難去責備她們,因為她們只是試圖掌控劇情走向,試圖讓自己活得像主角。

只是,希望像她們這樣的人,能放開自我,學著去體諒別人的想法,終有一日,她們能活出只屬于自己的故事的。

而現實生活中的你我,也是一樣。忠于感覺,忠于自己的心!

第一章

我緩緩轉過身,

平視到一寬闊豐厚的肩膀,

逐步入眼的是堅毅的下巴、

緊抿的雙辱、高挺的鼻峰,

及復古墨鏡……

我看不到他的眼,卻感受到強烈的怒氣

——足夠單手擰斷我脖子的怒氣……

我二十三歲,無業游民。

二十三歲,也算是有一把年紀了吧!扁瞧現在電視上出現的一些新面孔,所報出的出生年次莫不在我五、六年後,我就知道自己老了。

再想到姊姊、哥哥的小孩朝我歐巴桑、歐巴桑的喚,我開始考慮改以「實歲」的方式計算我的年齡!我二十二歲,剛滿。

沒忘了邁人二字頭歲數時的那種悸動。不僅鎮日在心里高唱「十九歲的最後一天」,且認真的在十五張白紙上填滿我的人生計畫——一份不失務實、兼有少女懷春夢想的理想規劃——然而,當日子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當母親皺著眉頭說我都二十歲的人了,還在做十二歲小孩才會做的事,當我發覺我還是那個對凡事毫無影響力的辛盼語……我才肯承認那是一堆不值一提狗屁計畫。

一定是不值一提的,否則我怎會忘了我當時到底寫些什麼。當然,生涯規劃嘛!大概就是短期間想成為怎麼樣的人,三、四年後又會成為什麼樣的人,五年後銀行存款會有多少,十年後又能成就什麼樣的事……我不知道是否有人真能遵照自己的規劃行事,我只清楚我曾經浪費了很多時間在擬計畫。

不過其實沒什麼關系,反正我什麼都不多,時間最多。

我的人生沒有目的,我十分明了。但沒什麼大礙吧?!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如果我只想一天之中有二分之一的時間睡覺,六分之一的時間用餐盥洗,其餘時間發呆度日、無所事事,應該也礙不著其它活得積極、有干勁的人才是。

或許我多少該覺得對我的父母有所虧欠。若不是他們的包容,我沒能活得這麼悠游自在。也許有一天我會突然厭倦這樣像只蛆蟲的生活,然後真的將母親給的補習費交到補習班去,真的有定下心來听講背書,考個公職或再考個學校什麼的,成全爸媽老想再栽培我的心願。但是現在沒有,沒有一絲想改變我現今生活的念頭。

雖覺虧欠,卻不認為是羞愧或不孝;畢竟不論當我在一所連自己都不記得名字的專校畢業後,是否獨立工作,爸媽仍會在經濟上支助我。算算,在我的要求下,他們從一個月供我一萬二生活費減至四千元,而我一個月下來,連房租加三餐支出絕不超過兩千九百元,再加上某些日常用品的花費,收支相抵後,我發現每個月至少還有五百元左右的余款,如此一來,我又何需去淌復雜社會里的渾水?

老實說,一開始我也不相信我辦得到,但我真的就這麼活下來了。

專三時搬出學校宿舍,找到的新宿舍約離學校有二十分鐘左右路程——一棟老舊的四樓透天厝,里頭經屋主木板隔間後,分租出去;當時月租一千五,我嫌貴;房東遂帶我到以石綿瓦加蓋的頂樓;他表示若想找便宜的住處,就得在那種地方熬得下去。

水泥地的房間長四公尺、寬三公尺;天花板長滿青苔、霉菌,鐵架全生了銹,一看就覺得禁不起風吹雨打;看得出房東旨在告知我現今租房界的行情,且相信我不會真的想住進該處。他卻沒想到我竟還開口問房租,愣了一會後,他隨口說了個價金︰月租八百;經殺價後,若一次付清一年房租,就以年租八千元計。

我不否認當時有著偏偏要逆道而行的叛逆,才租下那問房。

一個禮拜後,我搬進該處,發覺好心的房東將天花板換過,且用木條鞏固了鐵架,心中多了不少安全感。

包沒想到,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一住就住了五年。

怎麼瞞過爸媽的?這就該感謝曾住在三樓的易燕,她單獨租下樓里最好的雙人房,當爸媽南下看望我時,便讓我假裝與她同房。易燕坦率而豪爽,很難令人懷疑她所說的話,爸媽總要我多和她學學。畢業後她考上了一所夜大,搬出該處。

和她相識,但未交心,別後二年來未曾聯絡過。

在住的方面沒問題後,另一項大事就屬吃了——我的一天三餐以七十元打發——一條白吐司二十元可以當一個禮拜早餐,中餐在自助餐食一碗大碗的白飯及一樣青菜,晚上則改白飯加一塊腌肉,基本花費不會超過四十元,有時視健康情況加菜;這麼下來兩天至少有多餘的一、二十元可以買便宜的水果補充維他命c;再加上回家一次,又能帶一大堆高級品回宿舍——我的健康無虞。

也就是說,只要不出意外,我確定自己可以吃得好、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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