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鑽紳士 第6頁

「啊,看樣子妳已經發現昨晚我們甜蜜的接觸了。」嘲諷的聲音由門口傳來。

夏兒僵硬地偏轉過頭,看到了那個昨日在喪禮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司徒燁!

同樣唯我獨尊的狂傲姿態,完美矜貴的極致五官,而當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具精瘦剛健、如豹般矯捷的有力身軀上時,憤怒的眼淚緩緩自眼眶中湧出。

她想起來了,昨晚不停凌辱她的就是這具可恨的身軀!

夏兒強迫自己鎮定,冷聲問道︰「為什麼?」

司徒燁走到床邊放下手中的托盤!再以手托高她的下顎,仔細凝視她柔美的面孔半晌,目光轉為冷冽,開口嘲弄道︰「收起妳的眼淚,這對我沒用。而且妳的眼淚該留到我們都在床上時使用,到時我不會讓妳失望,我會讓妳快樂到哭出來的,別隨便浪費掉了。」

「別再說這種話了。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昨天以前,我們甚至是不相識的陌生人。」她困難地吞嚥口水。很明顯地,司徒燁不但綁架了她,甚至在夜里卑劣地侵犯了自己,這是為什麼?!

司徒燁拉開床邊書櫃的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資料冊,去到她的面前。「想知道為什麼,妳自己看吧!」

夏兒以被子盡可能地包住全身,然後飛快地翻閱冊子的內容。每翻過一頁,她的臉色就更加蒼白一分,手指也顫抖得幾乎翻不過去下一頁,她看不下去這些誣舋她爸爸的邪惡指陳!

她「啪」的一聲合上資料冊,語調不穩地說︰「這些都不是真的。」聲音听起來似乎還算平靜,但細長手指已是顫抖得不像樣了。

所有指控她爸爸的字句在她腦海中回旋著,那些證據……不!不會!爸爸不可能會這樣。

司徒燁撇了女敕唇冷笑。「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妳自己心里有數!」

「我可以保證,爸爸絕對不可能也不會做出這種對不起司徒伯伯的事來。」她試圖解釋。

「這份報告是我請台灣、美國的一流征信社所調查出來的,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冷哼一聲。

「不可能!一定有什麼細節被遺漏了,我要去請人重新調查真相……」她無法接受眼前的調查結果,喃喃自語道。

「真相?妳要事情的真相?」他大跨步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攫住她尖細小巧的下巴。「我來告訴妳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妳那見利忘義、狼心狗肺的『偉大』父親,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賣了好友,也就是我的父親。就是他,偷走了我父親的私人印鑑去偽造文書;就是他,一手促成了日本財團的並購案,接著再把所有的黑鍋推給我爸爸去背,這就是當年事情的經過,也就是妳要的事實!」

憤怒之中,他所施的力道愈來愈大!她覺得下巴的骨頭就要被他給捏碎了。「唔……好痛!」她忍不佳叫出聲來。

發現自己失控後,他放開系捏住她下巴的手,打開那本資料冊抽出一張紙,遞到她眼前。「看到了嗎?這張文件是我派人潛入日本財團內部盜來的機密文件,上面不但蓋有妳偉大父親的私人印鑑,甚至還有他的親筆簽名!」

他將那張簽有夏承堯名字的文件,大力擲向她臉上。

文件撲打到臉頰的力道並不大,但真正讓她感到痛的是他對她父親及她的態度。那種不屑及侮辱的態度,比什麼都教她來得痛苦。

淚水不可抑制地滑下她白玉般的臉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出來,是因為他的態度吧!她梗聲問道︰「所以,昨晚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是為了要發洩你的怒氣,還是要懲罰我是我父親的女兒?」

「我可愛的兒,妳說的並不完全正確,我真正想要懲罰的對象是妳的爸爸,但因為他死了,我只好找與他有血緣關系的妳來替代。」他姿態輕松地坐到黑色的皮制沙發上,雙腳舒適自然地交疊伸長著。「要怪就怪妳的父親,如果今天他沒死,妳就無需承受這些。」

他的姿態太平靜了,就像是一頭看箸獵物已走投無路的黑豹那般洋洋自得,她全身不禁起了一陣冷顫,他心中正盤算著某種可怕的計劃。

「昨晚的事.只是懲罰他在我找到足夠的證據揭發他的真面目前,他就怯懦地死去。」他懶洋洋地說道。

「你還想要怎麼樣?」夏兒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因為他身上那股毫不掩飾的恨意。「你………你不能把我關在這里,這是綁架!」

「妳可以現在就走,如果妳不在乎『那件事』被揭露的話。」司徒燁大方地說道,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

「『那件事』?!你是什麼意思?」

「當然。我有說過我要原諒他背叛了我父親這件事嗎?這才是他主要的罪行,妳可別弄錯了!還是妳以為昨晚那樣就能消除我報復的念頭?這種懲罰未免太容易了吧!」

他的唇角綻放出一抹比撒旦更邪惡的笑容,讓她全身泛起了恐懼的顫抖。

「爸爸已死,你也懲罰過我了,你、你……不能停止你的恨與懲罰嗎?」她幾乎要吐出更謙卑的話語來哀求他了,雖然他還沒有宣佈他的懲罰是什麼,但她已經可以想像出那會有多麼殘酷與恐怖。

「天真的女孩;他的死只是加倍催化了我的恨意!我的復仇雖然因他的死亡而有了小小的阻礙,但我不會因此停下我的腳步。」他好心地解釋,讓她了解她的請求有多麼的愚蠢。

夏兒听完他的話,不禁將身上的棉被里得更緊,好汲取包多的溫暖,但卻只是徒然,熱度隨著他陰冷惡意的話語一句句的吐出,而急遽流失。

「你到底要怎麼樣?」她仍不相信父親真的背叛了司徒伯伯,但重點是司徒燁已要施行他所謂的懲罰了﹗「很簡單,我會將這份資料交給台灣的法院去審判、裁決——」

「不要!」血色完全離開了她的面頰。

「妳不是相信妳父親是清白的嗎?怎麼了,現在又不要我交出資料?」他扯出惡意的笑!近乎滿足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你不能交出去﹗一定還有什麼是你沒發現的資料……」夏兒激動地喊著。

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她一定要查清楚,不能讓爸爸死後還受冤屈!

「這份資料我已經私下要相熟律師們看過,光是這些就足以確定能勝訴,不但能還我父親名聲的清白,更能讓妳父親死後遺臭萬年,我一定會公開的!」司徒燁面無表情地提醒她。

「別這樣做……」她只能脆弱地低語;甚至找不到力氣抬頭凝視他。

「給我一個不要公開的理由。」他俊美的面孔凝成惡魔般的冷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等待她落入自己的陷阱。《快吞下這甜美誘餌吧,可愛的獵物!》只要她走入他的陷阱中、成為他的禁嚮,他就擁有折磨她的絕對權利!

「請……請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再找可靠的人去調查當年的事,至少給我一點時間,調查你所謂的指控!」她咬了咬牙,勇敢說完全部的話語。「身為人子,至少這是我能為我父親做的!」

司徒燁不語,只是以一種莫測高深的眼光看著她,延長夏兒的恐懼。

「可以,我可以給妳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妳要用什麼來交換這『一點時間』?

司徒燁淡淡微笑。「妳要用什麼來換?」

「嘎?」夏兒原本放松的心髒一瞬間又揪緊。交換?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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