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了一下的柴滄依拍拍胸口,咦?伶苑人呢?
小湘見她東張西望,猜想她大概是在找葉伶苑。「葉小姐她已經走好一會兒了。
「奇怪,老板娘怎麼會一個人對著水龍頭發傻?連人走了都不知道。
陷人情網中的女人都是這副神態嗎?小湘徑自笑得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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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我帶你去看夕陽和浪花。」
瞪著電話,柴滄依喃喃自語,「霸道!為什麼我要听你的命令?」
她決定先去做個臉,才不要乖乖地看著分針和秒針哩。
反正做一個臉頂多一個小時又十分,就讓段夜涯等四十分鐘吧!
神清氣爽地走出美容院,她低頭看著腕表,五點五十分,哈哈,段夜涯枯等五十分鐘。
算是給他小小的懲罰,誰叫他那樣狂傲!
正小小得意著的她一抬眼,只見一道刺目的車燈射向她……
「啊——」她的左腿!
流線型的紅色敞篷奔馳跑車的前座車門打了開來,一位衣著光鮮、相貌不俗的男人走到她身側,蹲下來查看她的傷勢。
「啊!這麼嚴重,必須立刻送醫。」
她來不及制止,他已經雙手橫抱起她,將她抱人車內。
「先生…」
男子仿佛刀削劍刻的立體臉龐浮起一朵大眾情人似的笑弧,他溫文地道︰「撞傷你的人是我,醫藥費自然由我全權負責。」
「謝謝。」可是段夜涯還在等她……
「叫我丁吧!我們也算有緣。」挺清麗的少女。如果不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十分樂意和這女子合奏一段短暫的戀曲。
坐進駕駛座,發動車子,男子繼續調侃自己道︰「大概是我對美女的免疫力太弱,遠遠見到你的那一剎那便失了心魂,所以誤踩油門。」
言下之意就是稱贊她的貌美使他心猿意馬嘍,那麼她應該有一點點開懷是不是?女人的虛榮心可是天經地義的……
然而她卻揪緊寸寸芳心,如果這種蜜糖似的稱贊是出于段夜涯口中該有多好。
完成麻醉、縫合以及包扎好傷口的程序後,已經將近七點了。
段夜涯等了足足兩個鐘頭。
她不禁著急,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再也不理睬她了?
「往哪一條岔路?」
「最左邊那一條。」
餅了會兒,她忽地大叫,「就在這兒停車!」
「這里全是商店,距離你的住處應該尚有一段路吧?」除非她住在店里。
「前面的青松草藥蒸氣屋就是了,只有幾步路,我可以自己走。」她不要段夜涯看見她坐在另一個男人的車上……
男子眯了眯眼,一抹帶有深意的陰笑閃爍隱藏,他裝做若無其事,一派自然地隨口問︰「可否請問芳名?」在醫院里掛號的時候他未留意。
「柴滄依。」
「柴火的柴,滄海桑田的滄,無依無靠的依?」
「對。」從采沒有想過自己的名字的解釋意義,好像不是個好名字耶。
他緊緊鎖住她那黑白分明的瞳眸,另有其意地笑言,「柴滄依,我們的確有緣。」
驟地,她的背脊升起一陣寒氣,他的眼神使她恐懼。
但是恐懼什麼呢?溫文儒雅的他看起來像個有教養的紳士,一定是腿傷的失血讓她暈眩,所以才錯看他的神色。
「我下車了。」連忙打開車門,她一拐一拐地往青松走去。
「柴滄依……」車內的男人點起一根洋煙,綻開一記殘笑。
她是他的獵物。
十年未回T省的他,這一趟便是為她而來——錢與色他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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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棺材臉!
柴滄依吐吐舌尖,暗叫聲慘。
他的「尊容」真的可以去拍殺手魔王了!「段夜涯,我沒有欠你錢喔。」于嘛用臉色嚇她。
「兩個小時又十七分!」他冷冷地瞅視著她。
「噢。」不可以氣弱!得抬頭挺胸回瞪他才對!
「心肝寶,你完全不思過錯。」她把他的「約會」當做是屁嗎?
懊死的,這是他第一次開口約一個雌性動物,她不欣喜若狂就罷了,居然還敢爽約?天知道他為什麼突發異想的想帶她去看什麼鬼夕陽和鬼浪花!
「我去做臉,不是故意跑掉的啦!」怒焰逼人的他仍是如此俊美無人與其匹敵……
「做臉兩個小時又十七分?」
「哇!」她連忙掩耳,他的吼聲好可怕,幾千分貝似的。
火上眉梢的段夜涯抓開她的雙手,朝著她的耳邊獅吼虎嘯,「你太任性了!」他為她提心吊膽得差些要動用越太子在T省的黑暗勢力。
「小聲一點……」她沒臉見人了啦!青松的大廳里至少有十個人對他們倆投以研究的眼光。
這女人見他發火了,還一點悔意也沒有哼哼!他發誓,他絕對要和她楚河漢界劃分清楚!
他猛力將她推開——
「痛!呼……」跌坐在地上的柴滄依尖嘶抽氣。
段夜涯凝沉了眸,他蹲下,撩開她的長裙該死的她竟然沒有告訴他她受傷的事!
那一塊包扎住她腿的紗布叫他揪心扯肺。
「做臉做到受傷?怎麼搞的!」
他的面孔好像撤旦,他的口吻激怒暴壞,嗚,她以為他會為她心疼不已,以為他會溫柔地抱抱她……
她甩掉他的手,「別踫我!我受傷是我自己的事。」
「為什麼沒有打電話,你明知道我已經在青松等你了。」
他又凶她!而且當著眾人面前。「有一個溫柔的好男人送我去醫院,也是他送我回來!」
「溫柔?」Shit!這兩個字是形容詞或是動詞?
「對!他還抱著我…」
「你竟敢讓別的男人抱你!」她到底置他于何地?
氣極了,他竟一句話也沒有說地轉身就走,跨上重型機車狂奔而去。
柴滄依錯愕不已,他真的丟下她,任她坐在地上……
「鳴……」他太無情、太狠心。她討厭他,討厭討厭!
第五章
下工之後,段夜涯把自己丟到多尼爾的體能訓練室「消耗」三個小時。汗流浹背的他又獨自打壁球打上一個半小時。
皮耶魯看不下去了,「總裁,你這是在自我折磨啊!」如果是他,早巳小腿抽筋外加暈死過去了。
他們這向來意氣飛揚的總裁究竟是為了誰受苦磨啊?
編上一瓶礦泉水後,段夜涯一邊拭汗,一邊說︰「去換衣服,和我對劍!」
皮耶魯的高挺鼻子往旁一歪,連聲噴道︰「再這樣魔鬼訓練下去,你的命至少去了一半。」
煩躁!段夜涯不耐煩的下令,「去忙你應該忙的事!你是執行經理,可不是老母雞。」
皮耶魯只能模模鼻子地退場,畢竟他是員工,段夜涯才是金主大老板。
二十四小時,日夜不打烊的多尼爾俱樂部里設有三溫暖的基本配備,段夜涯決定往他的專屬三溫暖去,他需要冰和熱冷靜他困悶、近乎爆炸的情緒。
然而有一個不知死活的狂妄分子入侵他的領域——「段太子,別來無恙。」
他的星目連睜開一瞬也懶,「白蟻!你這軍火頭子什麼時候這麼閑?」
「黑太子和越太子的吩咐已完成,所以飛來T省和你敘舊。」
「心領了。」他睜開眼,白蟻左頰上的傷痕猙獰恐怖,猶如索命使者。
白蟻、藪貓、狸貓和瞪羚同是越潛天所倚重的人才。越潛天的黑幫帝國里頭各色人種皆齊全,而他們四個亞洲人都是足以獨當一面、各霸一方的首領之流。
因為他和越潛天「海枯石爛」的兄弟情深,所以白蟻等四人也和他談起兄弟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