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嘴少奶奶 第25頁

那個瘋狂地鞭打她,而且古怪地一口咬定她有什麼了不得的寶藏的惡徒,其實一直是她心中的陰影,她也憂心著他不知什麼時候還會再上餅鋪擄走她。

她不能再拖累相公,所以她乖乖地讓十來個鏢師跟前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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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一帶的餅食,籠炊與煎炸的都有市場。蘇州以精致糕點取勝,揚州則是集合京城的傳統大餅和小甜糕。

北門口餅鋪因為是老店肆,名聲崛起得早,但也由于不再創新的單一口味而沒落,加上原本的主事者根本無心打理他眼中「無聊兼無趣」的營生,所以近十年來是每況愈下。

然而由于老板娘潤潤的手巧心慧,特殊的口味一一出籠以外,各種贈送和回饋活動吸引了年輕的顧客和喜歡討便宜的嬤嬤嬸嫂們。

餅鋪里的每個人都得一日當兩日用,各個忙得興高采烈,因為他們有一個體恤下人的慷慨老板娘啊。

潤潤給他們的工資是按照生意的興隆而有所調整,而且不時有著額外獎賞。甚至為了增加他們的勞動力,每日的宵夜簡直是山珍海味。

小毛子老是說︰「吃著少女乃女乃吩咐下來的宵夜叫人幸福得想流淚。」

五十開外的老師傅也是感動得一塌糊涂。

「好溫暖哪!十八歲的少女乃女乃令人服氣。」

其實他們心知肚明少女乃女乃的手藝早在他們

這些人之上,但是少女乃女乃不但沒有遣走他們,甚且器重他們,崇敬他們。他們哪一個人沒有偷偷因感激落下縱橫老淚?

但是,餅鋪里有一個人非常非常地不開心,這人不是誰,而是少女乃女乃的親親丈夫。

是的!單奕陽不但哀怨,甚至是欲哭無淚。

他的胡碴碴冒出來了,他也不理睬,大不了再蓄留一大片的落腮胡。

「唉!我這雙手已經很久沒有拿刀拿劍了。」

現在他不離手的是面團和餅鐺上的薄片勺子。

「啊……」他驚呼,難以相信他又被熱油噴疼了手。

潤潤連忙第一百零七回地提著冷水和藥散過來為他的手傷「治療」。

「不然,你別和我一道忙了。」人高馬大的他怎麼老是學不會煎餅的技術?如果讓他炸糖花,豈不是要燙得遍體鱗傷?

娘子看輕他哦!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示弱!他是要保護她,疼惜她的強悍夫君呢,賭著一口氣,他咬牙又切齒,「不行,我說過我和你一起參加做餅大賽。」

潤潤猶豫著,「其實管鋪子的人未必得懂得做餅呀。」她不忍他的英氣颯爽打了折扣。

愛妻心疼他的眼神使他更加不能有無能的表現,他狠道︰「我不相信你能做到的我卻不行!潤潤,放心,做餅大賽上,我一定是你的好幫手。」甘為愛妻跑腿當差,這不算是屈居人下吧

一言以蔽之,因為賭氣,也因為妻子對他心疼的關愛眼神,使他硬是強撐下去。男人不可輕諾,他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餅鋪里還有一群人是清閑得無事忙。這十個人便是單奕陽雇請的鏢師,他們的工作是盯牢潤潤,不讓任何危險人物接近她一步。

說到危險人物,他們一致認為是單家大公子。因為他動不動就會來個嘴上偷香。

「哎哎,整天瞧人家夫妻倆恩恩愛愛,這心啊犯癢,也想討房媳婦來疼疼。」

不過是一段光陰,鏢師們吃好睡好外加一日五,六次的餅點試吃,個個長了好幾兩肥肉。

這一日,潤潤嘗試做了幾種新口味,然而全失敗了。

她雙手支著腮頰,單奕陽為她捶肩揉背,一旁經過花園的小紅和小綠連忙掩笑快速經過廊下。

她們輕聲交談︰「大少女乃女乃的馭夫術真厲害,像大少爺那種喜歡咆哮的凶悍男人居然肯伺候她。」

「這叫做情比海深啊!大少爺是愛她愛慘了,才會甘願當妻奴嘛。」

這頭,潤潤還是煩惱不已。

「每一個比賽的餅鋪一定都派出高手,他們不曉得會拿出什麼絕活來。」

「你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她瞄了單奕陽一眼,揚起有氣無力的憂郁笑容,「北門口餅鋪的興盛與否,我責無旁貸呀!為了老女乃女乃,為了單府望族的名譽,我一定要贏!」

「這個做餅大賽是皇帝爺為了老太後的壽辰所下旨舉辦,老太後喜食糕餅,她一定吃過不下百種美味了。」

「如果一口氣試吃各種餅食,肯定要膩口是不?而且老太後不知喜歡甜食或是咸食,所以青梅的開胃和消油去脂最適合做餡了。」她猛地跳起身來,圓睜滴溜溜的眼兒瞪視著他。

「潤潤?」她是不是壓力過大,怎麼臉頰忽地漲紅?

她踮起腳尖,雙手圈抱住他的脖子。「你好棒哦!謝謝你的提醒,我差些忘記老太後可是做餅大賽最後嘗食的人,她老人家才是真正評比名次的決定者。」

「我只是隨口說說……」

她重重地啄吻他的唇和臉頰,甚至他下顎的胡碴碴也沒放過。「不不,單大少爺你好棒!你把苦惱我好幾天的問題解決了。」她復又親吻他的脖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熱吻已來到他的鎖骨。

他的眼眸變得深沉,閃爍著溺愛的亮彩,聲音低啞︰「不許再親了,否則我立刻把你丟上床榻去……」

「去做什麼?」她仍是將雨點似的吻送上他的頸項間。

「單大少女乃女乃,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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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糟糕了!」潤潤打了一下自己的頭頂,「居然忘記春天,自從成親後回到餅鋪我就不曾見過她……」

「單忠說範春天的遠房親戚把她帶走了,反正她並沒有賣身為僕,所以他也不強留她呆在餅鋪。」

「也對,春天呆在餅鋪里灑掃洗衣的確是委屈了。」潤潤忽然以研究的眼神掃向單奕陽,她把聲音壓低變得極為恐怖,「春天的離開你會不會舍不得?」

「與我何干?」扯到他太奇怪。

「嘿嘿!之前某人對春天非常殷勤,非常地和顏悅色呢!那個某人不是對春天有好感嗎?」

「那個某人啊,」他捏捏她的耳垂,「是因為吃了太多的醋,所以才假裝心儀範姑娘,這愚蠢的舉止無非是為了保住他可憐的男性尊嚴。」

「是這樣的呀!」她嬌笑著,「我好像越來越愛那個吃太多醋的某人了。」

「不是好像。」他溫柔地為她拍掉沾在發絲上的面粉,「你一定要強烈地愛著那為愛痴狂的某人,因為他對你的感情強烈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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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燭光照映得房內暈暈亮亮,潤潤被單奕陽抱在懷里,她的嬌臀坐于他的大腿上。

「明天就要起程赴京城去比賽,我好緊張。」

「有我當你的第一助手啊。」

「但是我還是無法放心,這一個比賽攸關北門口是否名揚四海,是否再造往日榮景,而且我長住蘇州,曉得蘇州的甜食如何地可口。」

「那麼……」他把左手遞向她面前,「來!咬我,你的壓力和緊張都會減少一些。」

「可是你會痛的……」

「盡避使勁地咬,我是練武之人,皮厚得像石壁。」

躊躇了下,潤潤先是小口,小力氣地咬著他的左臂膀,然後她越咬越使力,深深的齒痕在他的臂膀留下一圈淺淺的痕跡。

「痛不痛?別誑我。」她忙又親吻這一圈淺痕。

「不痛,再咬,多用點力氣。」他知道咬物能夠讓恐慌感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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