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娶我 第15頁

等她張眼那沒有眉毛的樣子肯定很好笑,不曉得像不像丑青蛙?金銀兒不太善良的忖度,笑咪咪的又模黑離開。

之所以能如此順利得逞,實在是因為她深知金貴兒一睡下,便是八匹馬也驚動不了的沉眠!

別說她是壞姑娘,她只是秉持公平原則,施予小小的處罰。人,沒有權利去傷害或荼毒另一個無辜的人對不?

二姐的尖酸苛刻她可以吞忍,也可以假裝不在乎。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攻擊她最在意的人,她絕不寬恕!

倘使她再犯,她就把她的頭發全剪光,並且在其光溜溜的頭皮上涂上特制的黑色染劑。

「辛格,我替你出了一口怨氣。在我的心中,你是最難得的有情郎。」不論他是貧窮男或是負債的悲傷男。

她會盡其所能、竭盡心力的「贖」他離開逍遙居。只要他肯要她,她什麼都願意為他付出。

為愛付出也是一種甜蜜幸福。

「天要亮了。」她得趕快回家去,辛格喜歡她煮的白粥和腌漬小菜。

第六章

小山坡上,兩個男人迎風而立。

黑石恭恭敬敬的稟報︰「二爺!這一段時日我所派遣的詐賭小兵已經削了逍遙居十萬兩,還要繼續嗎?」

辛格玩著樹枝,露出一記邪佞的笑。

「繼續。」反正逍遙居的財富足以比擬國庫。

黑石躊躇著,「但是逍遙居是爺兒您的啊!」

「詐賭小兵所削的銀兩不也是我的?」

「屬下無知。」為什麼要以五鬼搬運法把逍遙居的財富挪來移去!他著實想不通。

辛格扯了一根小青草,咬在唇角。「孔陽的伙伴至少損失了五萬兩吧,我所圖謀的便是把他們私盜的款項以詐賭的方式討過來。」

爺,英明。「但是屬下擔心孔陽那家伙若是知悉事跡敗露,為免成了一窮二白,這奸險小人也許會挺而走險。爺,您得提防點他,防備防備。」

「等網張好了,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一網成擒。」

黑石揖上一禮,欲言又止了一會才出口問︰「白石是不是有任務在身?許久不見他的蹤影。」

「你和白石都是我的近身侍衛,也是我視為兄弟的好伙伴。白石他什麼都好,就是太嘮叨,太像管事老人了。」

「所以爺丟給他一個任務,目的不在任務本身,而是借機調開他,以免他像只蚊子在耳朵旁嗡嗡叫。」

「聰明。」

看著他的溫和微笑,黑石無奈,這爺兒可是他自小苞隨的主子,然而他永這模不透爺兒的真正心思。

如同外界誤以為他是流連花叢的紈褲子,但他所了解的爺兒恰恰相反,在爺兒的邪魅颯爽之下是細膩如針的澎湃熱情。

白石兄弟啊,你可得早日回來。

    

金貴兒睡了一個飽眠。在夢中她瞧見金銀兒的野男人對著她勾場挑情的笑。呼!他真是具有男性氣概的美男子。

但是那麼貧賤窮酸的粗工怎麼能有那惟我獨尊的傲氣呢?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雖然那男子是低鄙的粗工苦役,但是倘使我能夠與他來段露水姻緣……」光是憑空想象她的心口就卜通的胡亂跳動。

坐在床沿的她一面以指梳發,一面自言自語,「銀兒那平庸的賤胚子哪配得上那副好皮相!像我這般一流的美貌嫁的卻是個肥肉佬,還是做婢當妾的委屈了她,而銀兒若是和那美男子成了婚,至少會是正室,怎麼都比我強呵,而且他又是那麼的令人又氣又愛哩。」

下了床,她穿上繡花鞋,心下琢磨著,「不如我把他勾引過來當我的小狼兄!既可以讓銀兒痛苦難受,又能夠解了我的閨怨。嗯,就這麼辦。」

相信以她的美貌和誘人的胴體,一定可以輕易的勾引他與她合歡相好。她想,他大概是因為身份太卑微了,所以才沒有姑娘家巴上,以致糊涂的和銀兒親近攪和。

「啊!」打水進來的丫環摔了盆子,一臉看到鬼的模樣。

金貴兒沖上前去一個耳光狠狠的刮下,「賤蹄子!你鬼叫什麼?」

丫環搗著疼痛的左臉,泣道︰「二夫人你的臉……你的眉毛……」好丑。

她奔向銅鏡前,這一瞧,三魂七魄都快飛了。

銅鏡里這個沒有眉毛,而且嘴邊長了一個大黑痣的女人是誰啊!簡直叫人作嘔!

「不是我、絕對不、不是——哇!」她放聲干嚎,眼光掃到自己的縴蔥十指。

「天啊!我的指甲!」黑污污的!她用力的用衣袖擦拭,卻是徒勞無功。

完了!抹不掉!誰好心的救一救她啊!

「快備轎!我這怪病得找最好的大夫瞧瞧,老爺一定願意花錢替我治療。」

嗚嗚!她想要釣那小狼兄的計劃被迫得暫且罷休了。

    

辛格不準她再上山打獵!

辛格不準她趕夜工刺繡!

辛格更不準她為了多賺幾文錢,而去替馬兒清掃排泄物!

金銀兒嘟著嘴,整個小臉蛋都快皺成一團了。

是的,她在氣惱,可是心窩里還有一道暖乎乎的暖流滑過。

她明白辛格是怕她過于勞累,心疼她。但話說回來,當他對她不假辭色的時候,她都甘願拿出自己僅有的銀兩,如今兩心相印不是更應該幫幫他嗎?

也許他肯娶她為妻呢,但她可不要他們的孩子也得終身為奴來還債。

頭上響起一陣輕響,她抬起皺起的臉,故意沒好氣的說︰「做什麼!」

辛格輕嗤,「小老太婆!」不過她皺臉的神情倒是可愛得令他想啄咬一口。

她推推他,但是住她再使勁,他還是像一面牆似的不為所動。

「竹籃子拿來,我要回家去了。」小雞們等著吃食,菜圃也等著澆水,她到逍遙居的目的只是送粥菜給他而已。

沒別的了。

才叫他吻了三回就霸道得仿佛他是她的主宰似的,這要管束,那要教訓。

她不會承認自己是一下了工便迫不及待的想見他一見,她已經夠沒志氣的了。

辛格以指月復輕輕的摩挲她的下顎和縴頸,似笑非笑的命令著,「和我去走走。」

「走走?走去哪兒?你不是還得張羅賭客們的甜食和酒?」

「那是晚上的雜事。」

「可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命令?」

受寵的女人容易倔強使刁哦!他噙著淡忽的魔笑,「因為你是我的愛姬。」惟一的。

愛姬?這稱呼挺稀奇。她正考慮要不要再耍脾氣的當口,他已經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你不是想看看翠溪的夕照嗎?這時候正是最美的落陽景致。」

金銀兒再一次很沒有志氣的偎進他的懷側。原來他是要陪她去走走呀,這男人也有害羞的一面。

被人捧在心口珍愛的感覺使她主動的反手相握,兩人的十指深深交扣。

一抹賊笑在他們身後越擴越大。血腥的風暴即將展開。

    

繡荷包!

金銀兒驚喜極了,卻也疑惑。「這荷包丟了好久,我一直找不著,你在哪兒找到的?」

「你家中後面的山上。」

那麼是她上山打獵時弄丟的嘍,可是怎麼會被他拾去?除非他跟蹤她!

她一臉感動的瞅著他,明白他是由于真切的關懷她的安危才會跟蹤她。

她真的好感動,鼻頭一酸,眼前一陣。

辛格點點她的鼻尖,故意戲笑著,「當時我只不過是好奇毫無武功基礎的你如何單獨一人獵得小山豬。」

不山豬跑得很快,不是時常獵得著,有時得耗上大半個月才獵著一只,而獵得的豬兒可以賣到挺不錯的價錢。」

「倘若你跟著我,可能一輩子都必須吃苦受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不會怪責你的。」

金銀兒真誠的回答,「就算一天只吃一餐,餐餐以野菜和野果里月復,我都不以為苦。」她從來就不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一點都不在意什麼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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