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狂騷 第8頁

「我好愛你唷。」她甜甜的撒嬌。

他應該無感無覺,應該,但是他竟怦然心動,二十六歲的他竟然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般悸動不已!

問題是他和她八字還沒一撇吧。這句中國話是白蟻的口頭禪。

他連吻她都沒有便已滄陷了,可笑至極,他懷疑他的情潮洶涌只是雄性激素使然。

「吻我。」她湊上芳唇。

他的濃眉蹙得更深,她太大膽,也太開放了,雖然十八歲的現代女孩大都如此。

眨眨眼楮,她可憐的瞅著他的無動于衷。

「面對一個美麗淑女的勇于追愛,你應該感動,而且趕快用行動證明。」而不是凶惡的瞪著她。

「倘若我的行動證明是把你丟到床上呢?」

咬咬唇,珀茨十分慎重的回答,「我不反對,反正我要嫁給你。」這是她唯一的志向。

他笑,「我沒有說要娶你吧。」婚姻不過是兩張契約。

「可是我會努力的讓我自己嫁給你。」人家白先生都喊她小嫂子了耶。

相信以她的痴情一定能夠感天動地,以及他這個唯己獨尊的皇。

心弦被撥動了下,他的冷寡孤狂全破了功,敗在她的款款柔情之下,她的天真無邪之外其實是野蠻的霸道。

她霸道的要攻佔他的心,完完全全。

「閉上眼楮。」

「嘎?」怎麼是這四個字?

「你不是要我吻你嗎?我不習慣吻一個睜大眼楮的女人。」

他要吻她了!不再是擦拭她的牛女乃漬。可是她的心為何抽痛起來。

「越潛天,你常常和女人親吻嗎?」

「祝珀茨,你的問話未免掃興,沒有女人會像你這樣……」這樣的獨特,這樣的令他割舍不下。

淒美的一朵笑掛在她的唇邊,她用力的宣誓,「沒關系,正常的男人都會有的,我不會亂吃飛醋,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只愛上她一個,而且要很愛很愛。

她閉上眼楮,心跳急速,這一刻將是她人生最初、最美好的記憶。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環抱她背腰,他的唇貼上她擅抖的甜香女敕口。

其實他的緊張更甚于她,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的親嘴,他擔心他的技巧…………

夜已深沉,屋外雪花飄飄,當她的足音在他房外時,他已含笑等她。這大膽的小家伙,居然要爬上他的床。

她不怕他把她吃了?或者這也是她的詭計之一,她說過她要賴他一輩子。

珀茨站立好一會才適應黑暗,她爬上床,鑽入被窩,但半晌後她不太滿意兩人之間的小小距離。

于是她拉扯他的臂膀,一番折騰之下她又像一只無尾熊似的抱住了他。

嗯!他的心跳聲好迷人,他的體溫好舒服,連他的呼吸氣息都叫她戀戀不已。

滿滿的幸福使她很快的進入夢鄉,她要在夢里想念他,如同往昔的七百多個夜晚。

越潛天卻是苦笑得不知如何才好,珀珀真是看得起他的超凡忍耐力啊。

「你不吃早餐?」他看著她手中的咖啡杯。

珀茨嬌羞的甜笑著。「這兩年我都是以黑咖啡當早餐,和你一樣。」如此她才覺得和他接近。

奪心攫情的小家伙。

他啞聲,「白蟻跑到加拿大找你?並且主動把他的銀鑰交給你?」

「這兩年他常常打電話給我。」不像你,狠心的不理睬我。

微酸的異樣情緒使他口氣惡劣,「白蟻不會是打你的主意吧?小心羊入虎口。」

「他希望我嫁給你呢,他說你空閨寂寞太久。」況且她已經愛到不能休了呀。

或許當她在抱住越潛天的腿乞食的那個時候,她就無法自拔的把心遺失在他的身上了,愛情是何物她真的懵懂,直到她被他撿回來。

越潛天笑了下,白蟻那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擅長替人撮合,改天他命令他去當媒人公。

「這兩年你過得如何?寄養父母好吧?」其實是多余的問句,那一對夫婦原就是愛心泛濫,何況他們也不敢不遵照皇的命令。

「好,也不好。」

「什麼?」

她誠實的道︰「物質上的一切好的不能再好,可是我好想你,這種折磨生不如死。」

老天!她真是擅長甜言蜜語,不能否認的,他的「矜持」一點一滴的消失了,遲早成為繞指柔,只為她一人柔情似水。

「我要忙一些事,你如果想逛逛,我讓桀森陪著你。」

她很乖巧的說︰「不用了,我會待在屋子里等你回來。」像個小妻子一樣。

他站起身,揉揉她的長發絲,憐愛她的情意深濃到連他自己都意外。

她向他乞吻,「出門前和回家的第一作事!」恩愛情侶之間總是吻個不停。

他吮吻了下,就一下,不能深吻,免得他的渴望嚇壞她。

她是他專屬的珀珀啊。

第四章

原本她是要乖乖當個等待愛人回家的女人的,可是當她在越潛天的房間角落發現一條女用絲襪後就受不了的往外沖。

雪鞋踩在雪地里,她沉重的步子亦如她的心。

白蟻說過,皇所錄用的伴來來去去,不知幾幾,可是皇的內心是空虛的,並沒有任何女人進駐。皇的靈魂是寂寞的…………

她也明白,一個大男人一定有正常的出口,她不氣他,真的,可是她的淚水還是滴落在雪地里。

「給我食物啊,小姐。」粗啞的聲音震撼著她,她抹抹淚,朝著聲音的來源跑去,那是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身體散發臭酸氣的老婆婆。

她蹲,用英文問道,「婆婆,您是中國人嗎?」

老婆婆吐氣如絲,回以中文,「我是台灣人。小姐,你可以買吃的給我嗎?」

珀茨連忙點頭,立刻跑到最近的面包坊買面包和女乃湯,她遞給老婆婆,兩人一塊兒坐在階梯上啃面包,由于天寒地凍,路上的鴿子都躲起來過冬了。「婆婆,您的家人呢?」

「我只有一個人,今年七十歲嘍。」

「您的家呢?」

「唉,我住在福利處,和一堆老人嗑牙度日。」

好可憐,這個世界貧富不均,像皇,財富驚人就罷,還是一幫之主,威風得叫人欣羨。

她看著老婆婆皺巴巴的干臉皮,憐憫之情充斥心內,她掏出口袋里的美金,全數放到老婆婆的手掌。

「我沒有很多錢,可是我希望您不要再餓肚子。」那可是難受的經驗。

老婆婆盯著她,眼神威嚴,「你不嫌棄我身上的臭味和我一起坐了這麼久,善良的好女孩。」

她笑如銀鈴,「我喜歡自己很善良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住哪里?」這小女孩很有意思,對極她的眼。

「祝珀茨,我也是華人,現在住在……喏,市中心那一棟黑白色大樓。」

「十二鷹幫?!」老婆婆暗暗一驚。

「老婆婆您也知道?」她敲自己一記響頭,「我真笨!十二鷹幫那麼有名,各有色人種都听過嘛。」

「許多道上的人,即使是分量夠重的頭子也敬畏皇的悍厲。」

「對呀,我在加拿大的這兩年,听說有人只是听到皇這一個字就尿褲子,好好笑。」

「祝珀茨,你是皇的什麼人?」皇是獨子,並無妹妹。

她歪著頭,紅暈漸漸浮上雙頰,「我想嫁給他。」正在努力中。

老婆婆的眼神閃爍著精光,但是被垂下的松弛眼皮給遮蓋住。

「我要走了,祝珀茨,再見。」

「再見。」她解上的毛皮短大衣,「老婆婆,您身上的衣服少,會受涼的。」

「給了我,那你呢?」

「我年輕呀,就算生病,咳嗽兩、三天就好了。」怕老人家拒絕,她轉身跑開。

哀模著粉紅色的毛皮短大衣,老婆婆笑皺出一臉的交錯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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