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狂騷 第9頁

「今天真的是好玩啊。」幫里的徒子徒孫太無趣,不如假扮獨孤乞丐婆子討個興。

十二鷹幫人人自危,一個小時內已有十幾個人口吐白沫的昏倒,不是敵對頭攻幫,而是禍源乃是幫主——皇。

原因竟然是祝小姐不見了。

一時之間,分派各處的組織全沸騰起來,害怕之余,人人的內心也不禁八卦,這個祝小姐是什麼身份?她和皇之間的關系又是如何特殊?

皇的伴何幾啊,從來不曾見過他對哪一個女人用過心,更甭談是緊張得好像要把地球給炸開了。

皇發起怒氣一向是死傷無數,十級地震的威力也難以望其頸背。

早已焦頭爛額的桀森拼命的擦汗,天知道這種凍死人的天氣他竟然是汗粒猛飆。

「丹尼回報,見過祝小……」

如虎發威,越潛天一躍而起,「她在哪里?」

「在隔街的階梯上……」和一個髒臭得人人掩鼻而過的老太婆一起啃面包。

越潛天撈了件大衣便大踏步往外走,桀森見狀忙不迭喊聲,「皇,祝小姐又往別處去了,還沒……」找到這句話他不敢說。

鷹銳的眼神一射,越潛天不吭一聲的用眼神凌遲人。

桀森嚇得腿軟,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他坐在地上無聲的哀嚎。

完了!堂堂十二鷹幫居然連一個女人也找不到,身為皇的心月復的他這下子要成為獅子的晚餐了。

他失神的顫然著,「我的肉太瘦太少,膽固醇又高,又有尿酸,不好吃啊。」祝小姐,求求你快快回來解救一條無辜的性命。

不知道是他的祈禱奏效或者是上蒼有好生之德,珀茨出現了。

越潛天倏地轉身,他一看見她立即一箭步上前把她緊緊箝制在他雙臂之內。嗚!他的腦膛好溫暖,珀茨覺得有一股心碎的甜蜜泛濫在心間。

甜蜜是因為他是她認定的愛;心碎則是這副強碩的胸膛讓別的女人也踫過。他抱她抱得緊實,當她不知去向的時候他嘗到心神俱裂的震撼,原來他對她已經割舍不下了。

他的大胡子抵靠在她的額上輕輕摩挲,嘶啞的聲音透露出他的在乎。「小混帳!你不是答應我要乖乖待著?你要玩雪,要出去透透氣也應該交代警衛。」

小腦袋瓜在他胸膛上轉呀轉,隔著襯衫和毛背心,她依然清楚的听見他如鼓的狂猛心跳頻率。

他在害怕!因為她的「失蹤」而害怕,這個認知使她幸福得想哭,而因為感動,她一句話也說來出來,她正沉浸在醉人的柔情氛圍里。

然而柔情的風暴兜頭朝她砸下,只听得上方一陣厲吼——

「你的外衣呢!懊死的,你竟然穿著單薄的衣褲跑出去!」

「嗯我……」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他駭著了。

濃眉大眼,人高馬大的越潛天原就是個氣勢磅礡的偉岸男人,加上他那狠狂的怒火沖天,嘖,連鬼也害怕。

他扳起她楚楚的臉兒,薄慍之中是隱藏深切的憂慮。

「溜達了一天,你準備發高燒吧。」以為自己是鐵打銅鑄的嗎?這天氣連他外出都要套上大衣防寒。

她又不是故意吹風披雪!她只是把毛衣、短大衣送給更需要的人罷了,嗚。瞧!竟跟他嘟噘著嘴,好像受了他的虐待,無限委屈呵。

「為什麼忽然跑出去?」

她囁嚅,難以啟齒。

「說。」

說就說!做錯事的可不是她!「我看見你的房間里有一條女用絲襪。」

他挑挑眉,「這和你跑出去有關?」

「怎麼沒有關系!」小小妒意忽地竄上心田,她勇敢的接近他的逼視。「我愛你,所以受不了有另外的女人和你過從甚密,何況會把絲襪丟在你的房間的女人想必是和你……哼,那樣的女人!」

「那樣?是怎麼樣?」這氣鼓鼓的小家伙還真是充滿愛的勇氣。

她跺腳,氣到結舌。她想說「」,那個字眼叫她傷懷,可是「」兩字又太粗鄙了。

他將她的發絲亂揉一通,帶著寵溺的笑意睇她。

「她們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一向懶得解釋。

她悶聲,「我知道。」可是她愛他愛得烈,隨著愛情強度增加,她的心就愈是劇痛難忍。

愛到深處無怨尤?唉,愛到骨髓血肉里獨佔的會折磨死人。

灰紫色瞳仁一閃,他沒有回頭,仍是盯著她道︰「桀森,將那些交易撤消。」

早已眼凸如牛鈴的桀森艱難的爬起來,他不甚確定的請示,「全部嗎?」

「全部。」他已有真愛,只是珀珀必須準備承受他的索討了。

並兼的靈肉歡愉他尚未嘗試。

「是。」桀森迅速的偷瞄一眼珀茨,光是剛才皇對她的態度他就已經能夠肯定,她一定是皇的婚配。沒有其他可能了。

十二鷹幫即將有喜事了!這可是轟動歐美各大幫派的訊息哩。

桀森兀自笑咧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諾麗亞覺得自己快死了,皇不要她了,她被Fire了。

今年才二十歲的她把人生的重心,幾乎是唯一寄托的希望放在皇的身上,他是她的主宰,亦是她的深淵。

但是皇應該不是完全的冷血吧,或許他只是尚未察覺他自己的情愛歸向,至少在床上的他是驃勇善戰的高手。

她不能忘懷皇的狂野悍氣啊。

想個辦法,愛情謀取必須依靠智力和手段!

「啊!有了!苦肉計!對對,一旦皇即將面臨我的生死艱難,他一定會痛苦的發現其實他對我並不是完全的無感無情。」

一朵幸福的笑意漾在諾麗亞的唇邊,她笑眯著眼,撥了一通電話。

「桀森嗎?我是諾麗亞。」努力的假咽著泣聲,她一口氣的說,「請你轉告皇,我將帶著對他的滿腔眷戀離開人世,別了。」

未待對方發聲,她連忙擱下話筒,拿出艷美的衣服,上好典雅的妝容,再將每日陪伴著她的日記本拿出來放在床頭上,她陷入沉思中。

邦腕好呢,或是吞服安眠藥?或者是……總之不能上吊,听說十分鐘就會斷氣死亡,那麼桀森豈不是來不及救她了嗎?

她可不要死,她只是想以這手段挽回皇的決絕,甚至企圖逼出皇的心意。相信以她的姿容和床上技巧,皇應該覺得她的服務盡善盡美。就這麼一搏。

必上手機,桀森忖想,皇一定對諾麗亞的尋死尋活不介意,這世上皇唯一在乎的只有祝小姐了。

混血天魔的殘狠人盡皆知,人人忌懼,諾麗亞太不自量力了。

不過也總不能見死不救,他只好走一趟了。

然而腕上的通訊表帶忽而震動起來,啊,幫中的大老找他,這可不能怠慢。桀森急匆匆的連忙跳上座車,呼嘯過街,至于諾麗亞的死活,他不是故意忘記的啦。

日本東京

兩千坪大屋里傳來雜沓的腳步聲,身穿黑色劍道服的武士正比劃著木劍,他將面罩拿下,不悅的擰鎖雙眉。

「忘了規矩?」他練武的時候嚴禁旁人打擾。

「社長。」眾人彎下九十度的腰身。

水野赫郎將木劍摔下,「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她、她她……死了。」

「諾麗亞?!」不可能!他最親愛的妹妹才二十歲,怎麼可能死了?!他沉慍著,「膽敢詛咒小姐!」

「小姐她真的已經……」

心律不整的水野赫郎踉蹌了下,「車禍?!」擊事者非死不可。

不!還要全家陪葬!

「社長,小姐是自殺,她服下一百多顆鎮定劑。」

不不不!水野赫郎目眥欲裂,他幾乎陷入瘋狂。

小他十多歲的諾麗亞可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她在他的心中比他所創建的紅黑會社還重要,這個事實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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