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的笑聲逸出,段子葑覺得他的侍護實在是古錐,瞧他那架式好像要把金大班打成銅大班。
「好迷人。」
「低低啞啞的笑聲,好有男人味哦。」公關小姐們嘻嘻哈哈的嬌笑著。
原來酒家女也有花痴!
看著童賀把軒尼詩XO當白開水灌,段子葑搖頭,微勾薄唇。
「你們老板是黑冰雪吧?」既冰冷又火熱的獨絕女子。
「呃。」這男客太會放電了,讓歷盡滄桑的金大班原已死寂的心開始騷動。
「請問她在哪里?」
「後台,梳妝室。」
「可以帶路嗎?」
一萬瓦的電力,她快要昏倒了。
「可、可以。」好想追求他。
「請。」
就這麼地,風度翮翩,迷死人不償命的段子葑率先走出包廂。
雙眼點上愛的火花的金大班忙不迭的跟著,噢,連背影都使人心蕩神馳唷。
童賀傻眼,一大口酒差點嗆在喉口,「我家主人不是要待在這包廂,怎麼又和那個扭的金銀銅鐵走了?」
斑節笑不可遏,「葑他上道啊,來酒店卻不消費可是天地不容。」
「是這樣啊……」太嚴重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兩個大電燈泡必須安置妥當,否則他怎麼把那火妞?」
童賀指指面前十幾個公關小姐,愕然不已,「這些……要許多錢吧?」
「放心,你的島主財富累積的速度可說是驚世駭俗,這點小錢對他只是空氣中的微粒。」
「但是喝酒就喝酒,要這些女人做啥?陪酒?有啥好陪?」
「酒香需要女人香來襯托啊。這樣吧,你負責喝酒,我負責應付她們。」
「一言為定。」女人和蛇沒啥兩樣,都是黏人又纏人的物種。
斑節豪氣萬丈的拿出一疊千元大鈔,不必開口,公關小姐已經巴了上來。
至于忠肝義膽的童賀,沒一會已經成大字形的醉倒在L形的沙發上。
含糊不清的夢囈從他嘴里吐出,「島主,英明的島主,千萬不要,不要……呃,愛上那個怪總裁!!她是酒家女的頭頭耶。呃、呃呃……」
***
電力千萬瓦的俊眸危險的眯了起來,段子葑輕倚廊柱,一身邪佞氣息。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對住周旋在狂花浪蝶中的君迷火。
她未免太過風流惆儻了吧!
瞧,那些袒胸露背的女人們一個個對她流露出愛慕的眼光。
她當自己是情聖啊?!
不可諱言,一身牛仔緊身衣的她的確是又酷又帥,一副花花女大少的模樣。
一旁的金大班討好的笑說︰「黑姊是小姐們的偶像。」
「不止吧。」酸意氾濫。
「是有一半以上的公關小姐對黑姊有不正常的戀慕,但是這也不能苛責她們,誰叫黑姊是個大磁鐵,男女老少一網打盡,不留……」活口?呃,她好像錯用形容詞。
段子葑依然一瞬也不瞬的緊鎖那個和他比帥的未來老婆。
懊死的,她竟然在享受小姐們剝好的葡萄之後對她們盈盈一笑!
包該死的是,那些錯愛的公關小姐一個比一個還白痴的呆笑著。
他的聲音冷了起來,「黑冰雪是不是同性戀?」
「不是。」金大班毫不遲疑的回答。
提吊的心終于松弛,但話說回來,即使她是同性戀又如何,他要她要定了,他會讓她感受男人的魔力,讓她舍不得不愛。
金大班接著說︰「黑姊不是同性戀,可她也不愛男人,她是愛情絕緣體。」
處女?這個念頭使他心花朵朵開,畢竟他只是一個男人,獨佔第一香的劣根性還是不可免俗。
「寶貝,你的腰多長了一寸肉,該減肥了。」
她要氣死她的未來老公嗎?竟然叫另一個女人寶貝!
還有,她的手竟然又模了那女人一把,要模也應該模他啊!
最要命的是,她及腰的長松發以黑色發束圈攏,每一擺動,長發便惹火的飄晃著,徹底讓他的自制力崩潰。
如果哪一天他用強的要了她,他也絕不意外。
那兩道如惡虎撲羊般的眼光,君迷火老早感覺到了。
她努力的漠視,雖然很難。
難?意識到這念頭,她冷冷的笑了笑,何難之有?不過是見過一面的壞胚。
然而她清楚她一向建築牢實緊密的心牆,似乎已被敲垮一角了,她可以感到此刻靈魂深處正輕顫著。
她怕自己無力制止……不,她一定要掌控月兌韁的心海。
主動出擊,並且快、狠、絕!她大踏步的走向廊柱,走向慵懶倚柱的性感男子。
***
「你很帥。」足以和他媲美。
「你也不賴。」
「迷得了你嗎?」他點起一根雪茄。
挑眉一笑,君迷火左手插在牛仔褲口袋里,右手支倚向他身後的廊柱,這個舉動使得她和他的距離拉近,近得只剩短短一寸。
他俯下俊眸,蹙眉睇她。
這妞兒當真以為她是眾女心折的情人嗎?沒錯,她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攝人心神、奪人心魄,但是風流惆儻應該是男人的專利吧。
她掀掀羽睫,冷冷的笑里是不羈的睥睨。「歡迎光臨花非花。需要我為你介紹美人?」
他也揚著睫毛,「如果我想點你坐台呢?君總裁?」
「很抱歉,我是老板,不是公關小姐。」他的眼睫毛好長,像是扇子扇呀扇的。
男人擁有這樣迷眩人心的美麗睫毛簡直就是罪惡!
段子葑緊盯著她微微泛紅的雙頰,「不說你是傲絕的負責人,一個二十二歲的未婚女子經營酒色嫖賭的事業不怕遭人非議?」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他還不夠格教訓她吧!
「傷風敗俗的事業于名聲有損。」
「我不在意。如果我說這是我的興趣呢?」
「十分特別的興趣。」她的特別使得他對她的興趣濃厚。
將他兩指間的雪茄搶過,她不客氣的吞雲吐霧起來,甚至故意往他的鼻口吹氣。
狂野似墮落的桀騖氣質,她抽起雪茄真是無與倫比的帥勁。
「君迷火,我想,我愛上你了。」
唇邊的冷笑僵凝住,君迷火呆了半晌,不自然的放縱大笑,笑得眼淚漫溢出眼眶。
搶過她手中抽了三分之一的雪茄,他狠狠、狠狠的猛吸幾口。
真想掐死她!
任何女人只要他一個笑容便已心花怒放,更遑論听他親口言愛,那更是即使死在他懷中亦是了無遺憾。
而她,當他的愛情宣告是笑話嗎?
「喂,你以為我應該叩頭謝恩,或是立刻把自己奉獻給你?」
「哼哼。」他近乎孩子氣的不爽。
輕曬一下他左手上的繃帶,她場著快意的笑,「懷念受傷的感覺是不?」她真的、真的不是暴力狂。
「你以為你能再動我?」太不馴了。
她一副「事實擺在眼前」的囂張樣,不是嗎?他的腕傷是拜她之賜。
「段子葑,你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傷勢未愈居然還到酒店尋歡作樂?」
見鬼,她不明白他是為她而來?
驀地,君迷火瑟縮了下,他突然轉變成蟄伏深沉的神情令她窒息,空氣似乎稀薄了。
不,她不能被他降服!
她迅速的伸手,擒握住他的左手腕。
他掀掀眉睫,這女人真狠,竟然攻擊他毫無抵御能力的左手。
丟開雪茄,他忍住左手腕的劇痛,以右手反制她,幾招過後,她的右手和左手皆被他單手掌控住。
「你……」她極為詫異。
他對她眨眨眼,「武俠小說里的混元掌和伏虎拳我不會,但是縱林習身法、調氣修內功之類的難不倒我。」
謙虛!明明就是武術精修者,她太大意了。
他危險的詭笑,「你應該為上一次你對我的暴力行為賠個罪吧?」
賠罪?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