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傅廣咧齒一笑,直接表明了。「我對你很有興趣。」
「但我卻對你沒有半點興趣。」她甚至討厭他。
她的人生會出現他的存在,真是一個大錯誤。她不曉得自己怎麼會那麼倒楣,第一次就遇到這種男人。
「你到底想怎樣?」他直截了當地跟她說了吧!別這樣要著她玩,怪討人厭的。
「我想要你。」
「不可能。」
「別拒絕得這麼快,別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中。」他拿出他唯一有利的條件。他知道她不喜歡別人威脅她,但他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什麼?他竟要以這件事來威脅她就範?!裘心染沒想到自己竟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只當了一夜的壞女人,便要嘗到惡果。
她瞪他,覺得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歡她,像他這種男人身邊根本不乏女人,他為什麼要她?
她有美到那個程度,讓他得不到卻得用上這種卑劣的手段逼她就範嗎?
裘心染很清楚自己的姿色,她不是那種美得足以讓男人瘋狂的女人,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有身分、有地位,他要個女人,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我看不起你。」
「我知道。」從她的眼神,他就看得出來她對他並不友善,只是沒想到竟會看不起到這樣的程度。
她實在太誠實,也太傷人了。
「但是我不在意。」他說︰「你想保有你的秘密,可以;可我不允許你再去找別的男人去完成你的使壞行為。」
她又瞪他。
襲心染已經數不清自己今晚到底瞪了這個男人幾眼,他以為他是誰啊?他憑什麼不準她怎麼樣?
「不問我原因?」
「懶得跟你這種人講話。」她實在氣不過,才氣憤地撂下一句類似於挑釁的話。還有……她不去探究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她討厭听到從他嘴里再吐出「處女」之類的言詞,她覺得他之所以對她糾纏不放,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的大男人主義在作祟。
他難得踫到一個乾淨的女人,再加上她的出身背景,便對她莫名的有了佔有欲;以為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之後的每一次便都該是他的。
這種大男人,她唾棄他;但她卻給了他口頭上的承諾。「我不會再跟別的男人。」
「很好。」
他竟然拍拍她的頭,就像在安慰小朋友那樣!
他在干嘛啊?
裘心染氣憤地拍掉他的手。
他不以為意,還說︰「但我還是要你。」他說過他對她有興趣,而既然她不肯把她的秘密告訴他,那他就要成為她的秘密。
她要玩性游戲,他陪她玩,怎樣?他對她夠好吧?
閻傅廣揚唇一笑,而裘心染卻覺得他笑得很卑鄙、很無恥。「你以這種方式得到一個女人,不覺得可恥嗎?」
「不覺得。」他大方應答。
裘心染為之氣結。
她跟他有代溝,她覺得他們兩個根本不能溝通,他寡廉鮮恥到了極點,她跟他沒講三句話,就氣得全身發抖。
她不想理他,但他卻給她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
她愣愣的看著手里握著的那張紙條,不敢放掉,怕被別人撿去,怕被別人偷窺到她跟他之間所發生的事。
「別這麼害怕,我閑歸閑,卻沒那個閑工夫寫情書給你;紙條上寫著我的地址還包著鑰匙。」
「我不要!」她想把東西還給他。
「你不得不要。」他語氣輕佻,但卻帶著威脅。
裘心染心陡地又漏跳了一拍,她不明白他臉上的表情明明無害,但為什麼嘴巴又能吐出那麼冰冷的字眼,讓人听了心都寒了。
「禮拜五晚上,我等你。」他說完,一曲奏畢。
他還有禮貌的送她回她母親身邊,還跟她媽媽寒喧了幾句才走開;而裘心染一整個晚上都感到心神不寧,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到家的,她心滿滿的全是閻傅廣的威脅。
她該去嗎?
而她不去可以嗎?
她若不去,以他那樣的無賴表現,難保他不會對她做出不利於她的事來!
第四章
禮拜五晚上到了,裘心染幾經思考,還是決定去赴那無賴的約。她到了他家,可惡,他竟然還沒回來!
他這是什麼意思?
要她嗎?
裘心染很想就這樣走掉,但她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的,她不得不屈服,最後她才想起她有他家的鑰匙。
她開了門進去,里頭的擺設全是陽剛的色彩,沒有半點女人的味道。看來,這個地方真是他的住處,不是他的別館。
裘心染四處看看,幸好他的品味還不錯,沒有太浮華的擺設,要不然她就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男人了,只是,他為什麼還沒回來?
裘心染等得有些不耐煩,她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她傻傻的上當,而他是不是在背後看她笑話?
可惡!
鈴——
電話響起,裘心染倏地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兩個眼楮瞪著電話,好像那是毒蛇猛獸,然後電話響了一陣子,自動轉進語音系統。
她听見他爽朗的聲音說他不在,有事請留言。
「Darling,生日快樂,你有沒有想我啊?我好想你喲——你最近怎麼都不來找我了,打你手機,你都沒回電,怎麼?是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哎喲——你好死相喔!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耶!」
嗶,時間到,電話自動切斷。但裘心染的腦子卻還在運轉,她想到那個聲音嬌滴滴的女人說到「一個月」。
原來,他厭倦一個女人只需要一個月!
不不不,她在感嘆什麼,他是什麼樣的男人關她什麼事,她該在乎的是,她竟然還得等上一個月才能擺月兌他,這才是重點;而且,今天是他生日!
那他還找她來干嘛?
他現在還不回家,應該是在狂歡吧?
她真是傻了,才會如期來赴約。裘心染不停的罵自己笨呀蠢的,但卻始終不敢離開閻傅廣的住處一步,因為她吃過他的虧,她不敢去賭,要是她走了,他會怎麼報復她?所以她還是留下來了,只是——
呵——她打了個呵欠。
她真的好困。
眯一會兒就好,她只眯一會兒,不會真睡著的;裘心染這麼告訴自己,便枕在沙發上,很快的她真睡著了。
OH,SHIT、SHIT——
裘心染忍不住罵髒話,因為該死的,他真去狂歡了,而且還醉得不省人事。
「你在干嘛啊?」她只是幫他開門而已,他干嘛往她身上躺?他很臭耶!裘心染想把他推開來,但他重死了。
「你能不能走開點啊?」他很討厭耶!
裘心染是避之唯恐不及,但,等等,等等——
「你要干什麼?」他這個姿勢、這個陣仗,該不會是在吐吧?!裘心染驚恐地看著他。
閻博廣彎下腰來——
「你等一下!再忍忍、再忍忍——」不管她多麼不願意,但她還是跑過去撐住他的身子,帶他去洗手間吐個痛快,因為,她實在受不了有人當著她的面吐;她受不了那股味道,而洗手間就在前方了,她再加把勁——
嘿咻、嘿——咻——
她花了好大的氣力才把閻傅廣拖到洗手間,讓她喘口氣吧!她累死了,但——他在干什麼?
「喂!」裘心染忍不住叫了出來,而且聲音還拔尖了兩度,因為他竟然吐了,而且還吐在地板上,濺得自己的褲管都是。
他這樣髒死了。
他他他——她懶得管他了。裘心染硬是叫自己出去,但她人才轉出去,竟又不忍心,竟又回頭多看了他一眼。
他就像攤爛泥似的攤在地上,腳邊還有他吐出來的穢物;而她,就這麼走了嗎?如果他醒來,以為她沒赴約,那她今晚不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