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花心 第16頁

這些他不給她答案,她永遠模下清他心里想的。

「你喜歡他是嗎?」

「啊?」什麼?他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楊仁寬。」他說。「你喜歡的人是他是不是?」他直接點名道姓,而這一次裘心染不能再像以前那麼強勢,說那不關他的事,因為他的聲音、他的表情在在都顯示他很在乎她的答案,於是她說起了從前。

「我們曾經在一起。」她喜歡楊仁寬的上進跟不服輸,後來他們兩個交往,她從他嘴里得知他的身世、背景,他問她嫌不嫌棄他?

她還曾抱著楊仁寬哭著回答,「不嫌棄。」因為她也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她跟他一樣。

從此之後,她跟楊仁寬便更加相知相惜了。

「那現在呢?你還愛他嗎?」他問,而且不停的將鑰匙繞著他的手指頭玩。

裘心染沒回答他這個問題,但他卻從她不講話的態度采知了答案。

他知道了。

他倏地將鑰匙收進掌心里。「鑰匙我拿走了。」他將它放進了口袋。「你還有事嗎?」口氣頓時變得生疏而冷硬。

裘心染搖搖頭,她沒事。

「那我先走了。」他一口灌掉整杯咖啡,丟了一張千元大鈔就起身走人,獨留下裘心染傻傻的愣在原位置上。

他那是什麼態度?

他那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她到現在還沒弄懂,所以——算了,別管他了,反正他拿走鑰匙,走出她的生命,以後他們就人各一方,各自過自己的人生了;她干嘛還在意他的反應!不管了、不管了。

裘心染拿起咖啡,本來要學閻傅廣那樣一口灌下的,「哎呀!」好燙!

她連忙放下咖啡,捂住燙紅的唇;這咖啡這麼燙人,怎麼一口灌下啊?那他——

裘心染皺眉,下一個動作便是拿手去踫他剛喝完的咖啡杯,那還是燙的,所以說他那一口灌下的不只是咖啡,還有他憤怒的情緒羅!

莫名的,裘心染心底隱隱藏著對閻傅廣的擔憂。

閻傅廣不是無動於哀,他只是極力壓抑住心底的怒火,忍著不發作,但這不意味著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憤怒的火光燃燒到他的眼瞳里。他打了個電話,「事情辦得怎麼樣?」

那頭的人回答,「差不多了。」

閻傅廣有個計畫……不,要說陰謀也行,它正進行著。

「副總,這邊請,這是我們公司新的開發計畫,您過目一下。」長順公司的人派人過來跟裘心染講CASE,是有關開發休閑度假村的計畫案,案子談得幾乎差不多了,開發部的人臨時卻又說出了狀況,她只好親自走一趟,跟主事者談。

但,她沒想到竟然又遇到閻傅廣!

自從上次他們分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了,現在照面實在有點尷尬,裘心染連忙背過臉。

「副總!」那人叫她。

「我們到那邊談去。」她急忙走開,很怕被閻傅廣撞見她。

但她似乎是多慮了,因為他正忙著跟人談事情,好像沒注意到她。

他沒注意到她,但裘心染卻對閻傅廣很好奇,因為她難得見到他竟然跟人鞠躬哈腰的,看起來像是很卑微。

他在做什麼啊?

裘心染不斷的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向閻傅廣,至於長順公司的人在跟她講什麼,她真的心不在此,

「副總。」

「嗯?」

「你在看什麼?」長順的人好奇的回頭望。

裘心染順便問他,「那個人在你們公司做什麼?」

「還不是跑業務,他們公司也在爭取這個CASE,但卻派了個沒啥經驗的人來,他還沒見到我們主管的面,就被人給擋了下來,總之,那個人一點勝算也沒有。」

「是嗎?」裘心染勉強地笑了笑,要是長順的人知道閻傅廣的真實身分,他們一定會很後侮吧?

閻傅廣以前是因為不想管公司的事,所以不常露臉;而現在介入恆升,卻被安排到基層去,也難怪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

裘心染再偷偷地看他一眼,看他鞠躬哈腰、求人的樣子,不禁地讓她想起自己剛進永達時不也這樣。

事事從頭做起,而她頂著不光明的身分,集團里有幾位擁戴正主兒的大老,不同樣常給她顏色瞧嗎?

那時候她吃盡了苦頭,而閻傅廣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而他一向意氣風發慣了,怎麼能承受得住?

裘心染不禁地替他擔起心來,最後,她甚至怪異的衡量起要是這件案子,她們永達不接了,那麼對永達會有多少損失呢?

如果她故意……

不不不,她在想什麼?

裘心染試圖想把思緒拉抓回來,但她的心卻一直怪異的繞在那個奇怪的念頭上打轉。

傍他吧!傍他一個機會,反正這對永達又不會造成什麼重大的損失,她心里有個聲音不斷的游說她。

最後,永達莫名其妙的沒拿到這個開發案,她父親還為此發了好大的脾氣;而裘心染則是默默不語,她自己做的事,她自己承擔。

她自行處分,願意讓公司抵扣她百分之五十的薪水一年,而且又替公司日夜加班,賺了一筆,她父親才讓她功過相抵。

只不過裘心染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天,她半夜兩點接到她父親從老家打來的電話——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發生這種錯誤!」裘心染第一次被召回裘家,卻是在半夜兩點!

原來是公司的財務長出了狀況,讓永達的資金調度出現問題,可這件事她已經處理好了呀!案親不用擔心的。

「T銀行跟F銀行願意幫我們度過這次難關。」裘心染跟父親報告她前幾天才跟幾大銀行家商議好的解決之道。

只要再撐過一陣子,貨款齊了,永達就能解燃眉之急,父親實在不用擔心。

「嘖。」

沒想到她卻被她大媽冷哼。「看來你這個寶貝女兒還是沒搞懂狀況,人家是有意要搞垮我們永達,她還被蒙在鼓里呢!」

什麼?大媽這話是什麼意思?裘心染不懂。

「你看看這個!」她父親又把一疊資料摔到她的面前。

裘心染將資料拿起來看,愈看她的臉色愈沉。「怎麼會這個樣子……怎麼會……」那些銀行家明明跟她說好的,他們願意幫永達這一次。

為什麼出爾反爾?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為什麼?!這道理還不簡單嗎?人家是存心搞垮我們永達,你卻傻傻的往下跳;這下我們集團發生這麼大的事,我看你怎麼辦?」她大媽撂下很話。

大媽那個態度不像是在擔心,倒像是在看她笑話。

「你怎麼說?」她父親問她。

裘心染收起了資料,挺直了腰桿。她還是那一句老話,「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擔;我絕不會拖累永達。」

「希望你說得到做得到。」她大媽冷言諷刺著,裘心染只好拿著那一疊資料離開。

到底是誰呢?是誰暗箭傷人、是誰跟她作對,硬是把她談好的事又扯下來,惹出更大的風波?

裘心染猜不透,只好再走一趟各銀行,沒想到這一次去,很多銀行高階主管都沒空。他們不是有事外出,就是在開會、在忙。

他們這分明就是故意不見她,裘心染最後逼不得已了,只好坐在會客室里等,

他們開會,他們忙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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